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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已经接近中午,有人从楼里出来去吃午饭,看两人在路边对峙,有人就看过来,还有人欲言又止,大约是担心在发生什么社会事件想过来帮忙。秦素实在不想在这里丢人,只好放软了姿态,“好吧,好吧,我和你去,你把我的胳膊放开。”刑文飞这才把他的胳膊放开了,秦素觉得被他捏得胳膊都麻了,瞪着他说:“明明是你先没有道理。”刑文飞半搂着他的肩膀把他带去打车,刑文飞还真没有什么打车的经验,平时不是自己有车,就是有司机,或者就是有秘书助理之类的安排,这时候站在路边,对于打车这个行为,颇有点不适应。秦素拿着手机,已经非常熟练地点开了打车软件,说:“好了,我来打车。”他知道刑文飞住处的地址,这个地址甚至还保留在打车软件的记忆地址里。这一段路是一条直路,比较好打车,很快车就来了,秦素让刑文飞先上车自己再上,刑文飞偏要让秦素先上车自己才上。秦素坐在车上了,才意识到问题,看了刑文飞一眼:“你以为我让你上车了,自己会跑吗?”刑文飞没应,秦素不满道:“我跑的话,我能跑到哪里去?我是这么无聊的人?”刑文飞看了专车司机一眼,凑在秦素耳边小声说:“你知道你跑不掉,这样很好。我也觉得你跑不掉。”其实刑文飞也不算说了有什么深意的话,但大概是他故意说得暧昧,秦素被他的吐息拂在耳朵边,不由面红耳赤。第30章周日的中午不堵车,到刑文飞住处只需要十几分钟车程,下了车,刑文飞要付账,秦素拉了他,说:“这是在APP上付款。”刑文飞愣了一下,有些窘迫,说:“呃,我知道。”刑文飞的房子,有单独的直达电梯,秦素也知道密码,看他提了很多东西,就自己去按了电梯,这时候,刑文飞的手机响了,秦素就说:“我来提东西,你接电话吧。”刑文飞只好把一只手的保温壶给了秦素,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挂电话,但也不接,把手机放回了外套口袋,又把秦素手里的保温壶接过去了,说:“你是病人,我来拿。”秦素只知道刑文飞的社会身份,认识他手下的一个副总,以及没和他发生关系之前,在饭局上认识和他的公司有合作的几位老总或者教授,刑文飞的非生意上的其他朋友或者亲人,秦素便是一无所知了,之前不想知道,甚至是逃避知道。这时候看他不接电话,当然也不知道那是谁的电话,秦素以前毫无关心他交际的意愿,这时候却很好奇和在意,看着刑文飞说:“你不接电话吗?”刑文飞说:“不重要的电话。都周末了,我当然不接。”秦素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而电梯也来了,两人上了电梯,因为这是刑文飞家的专用电梯,电梯里比公用电梯干净而温馨,电梯内壁挂着一幅简单的油画,油画上是一片白墙和黛瓦,寥寥几笔的水波,就让人看尽了江南的绵柔和清丽。似乎进了这个电梯,就已经进了刑文飞家的环境,让人也像远离了外界的忙乱、喧嚣和烦扰,进入了一片安宁而平静的世外桃源。为什么曾经多次想过不能再和刑文飞保持关系,但最后都没能成功,也与此有关吧。秦素盯着那幅画看,说:“这幅画真好看。”刑文飞说:“嗯,我觉得和你很配,要不,给你,挂到你家去。”虽然他觉得秦素那个房子真是很不适合正常人类居住。秦素知道刑文飞会画画,就问:“这个是你画的吗?”刑文飞愣了一下,表情有点怪。秦素问:“不是的?”刑文飞笑了起来:“我就是可以画着玩。这个是吴冠中老先生的画。”秦素心想这是谁,但也不好问,意识到应该是什么大师才对,这画估计也是特别值钱的名画,说:“那我不要这个了。”刑文飞眨了眨眼:“是不是只想要我画的?”秦素就差给他一个白眼,刑文飞说:“那我抽空什么时候给你画一幅。画什么好?要不你给我做模特?”秦素受不了他这故意逗自己的样子,说:“我没说要你的画,我就要这一幅了。”刑文飞说:“好吧,你要这一幅的话,作为给我的补偿,你必须做我的模特。”秦素抬手捏住他的脸:“你是不是皮痒啊。”他才不惯他。刑文飞皱眉说:“别捏我,电梯里有摄像头。”秦素看了一眼那个摄像头,知道这个监控只是刑文飞家里的安保才能看,也就不在意,但还是把手拿开了。两人下了电梯,就更是进了刑文飞家的范围,外面走廊上还有其他画,以及摆着花几和花,秦素上一次来已经是两个多月前,当时并没有看到这个花。秦素要接过刑文飞手里的东西让他去开门,刑文飞说:“按下门铃就行了,阿姨在家。”秦素想到要面对刑文飞家里的保姆,就浑身不对劲。一个三十五六岁的老师,找了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男朋友,主要是还总是那个保姆收拾两人弄脏的床,还要打扫两人用过的浴室。秦素不愿意上前,甚至往后退了两步,刑文飞两只手都提着东西,没手去拉他。刑文飞苦着脸看着他:“秦素!”秦素皱眉盯着他:“我……我……”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想回去。刑文飞将手里的东西一下子扔在靠墙的一个用作摆设的曲腿高凳上,一把就拽住了秦素,秦素还没挣扎,就被他抱住了,秦素面红耳赤,很窘迫。刑文飞低头看他:“为什么这么害怕见我家保姆,其他人你都不介意。”秦素脸红到了眼睛,一双好若莲花瓣的眼里,全是窘迫和尴尬,本来刑文飞还有点生气他总是这样躲来躲去,这时候看他红着脸和眼真是有着平常完全没有的风景,不由心动难耐,理智都要飞上天,满脑子只想亲他。秦素尴尬地说:“她什么都知道啊。”刑文飞克制着冲动,把嘴唇贴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他两口,说:“那又怎么样,难道她没有和老公做过吗?阿姨都四五十岁了。什么没见过。”秦素狠狠拧了他的胳膊一把,刑文飞疼得皱了眉,秦素是真的很烦很苦恼,刑文飞还这样说笑话,“但我俩是男的。”刑文飞去咬他的嘴唇,把他禁锢在墙边,下身紧紧贴着他:“除了做了不能怀孩子,还有什么区别。”秦素不断躲他,“你再这样,我回去了。先放开我。”刑文飞深吸了几口气,才让自己稍稍理智点,但看他这样窘迫羞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