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30、<晋江原创发表>陈安修给mama打了电话,叮嘱她关好门,早点休息,放下电话的时候才发现章时年一手抱着吨吨,一手还撑着伞,他也不是那么没心肝的,赶忙伸出手说,“把吨吨给吧,挺重的。”章时年把伞塞到他手里,“他睡着了,换来换去的弄醒了孩子。”陈安修傻眼,到底谁才是孩子的爸爸,不过他撑伞的手还是往那两的方向偏了偏。“靠过来点。”章时年生怕吵醒孩子一样,小声说。考虑到雨伞的面积有限,章时年的这个要求也是很合理的。可他再靠过去,就贴到这身上去了。章时年见他不动,单手抱着吨吨,另一手直接揽着他的肩膀将拖到怀里,这样一个寒冷的雨夜里,两大一小挤同一把雨伞下,远远看去亲密就像一家,感觉还挺温馨的,虽然有个马上破坏气氛的说了一堆废话,然后毫无眷恋地从章时年怀里溜走了。踏上别墅的台阶,章时年抱着孩子,陈安修收了伞,先去开了门,接着拍开门厅的灯,章时年抱着吨吨,进门换鞋子。“先把吨吨抱到楼上去。”“恩。”陈安修扒了一把,没扒下来,再扒第二把的时候,才发现吨吨的小手紧紧揪着章时年胸口的衣服,怎么哄都不放开,对自己儿子又不能来硬的。“吨吨,松手,爸爸抱着到床上去睡。”吨吨睡得正好,根本不搭理他,他说得多了,吨吨干脆缩缩头,把整颗小脑袋深深埋到章时年怀里。第一次被儿子拒绝的如此彻底,陈安修受刺激了,以往吨吨虽然和他不够亲,但从来没有这么不给面子过,竟然为了一个陌生,亲爸爸都不要了,他心里直冒酸水,撂下狠话说,“不管了,们两个一起睡吧。”章时年轻轻拍打着吨吨的背部,安抚他睡梦中受到惊扰的躁动情绪,看那真的打算离开,不紧不慢地追问一句,“真的不管了?”陈安修上楼的脚步顿了一下,还是坚持说,“们俩爱怎么睡,怎么睡。”章时年嘴角可疑地翘了翘,他身后说,“那今晚,抱吨吨上房里睡了。”“随便。”就算章时年同意,吨吨肯定也不会同意的,吨吨一会醒了,一定会来找他的,他完全不用担心,陈安修非常乐观的想。章时年洗完澡出来,看吨吨还沉沉地睡他床上,小身子都没翻一下,他以为陈安修会趁这时间把孩子抱走呢,看来那的决心还挺大。他坐床边细细打量吨吨的眉眼,不知道算不算爱屋及乌,喜欢那个小家伙,现竟然连他的孩子都莫名的疼惜起来。特别是今天的吨吨喊他爸爸,那种感觉很新奇,但是不坏,他这辈子活了三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喊他爸爸呢,尽管是误打误撞的。吨吨今天下午上了体育课,今天睡觉又熬得晚,所以他现睡得小猪一样,连章时年用不怎么熟练的手势帮他脱外面的衣服都没感觉。脱了衣服把孩子塞到被窝里,章时年想了想,又拧了条热毛巾给吨吨擦了擦脸和手脚。眼看都快十二点了,陈安修那边仍然没有动静,章时年干脆关灯抱着吨吨睡觉。陈安修一个床上,睁着眼睛等啊等,从十一点等到十二点,从十二点等到凌晨一点,吨吨怎么还没回来,他终于把这辈子的耐心耗尽,决定去看看是不是章时年把吨吨锁屋里,不让他过来。他放轻脚步来到章时年门前,趴上去听听,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拧拧门把手,门一推就开了。屋里没有灯光,很黑,但陈安修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到床上隆起的那一大一小两个模糊身形的,都睡熟了,靠的还挺近。要不要这么亲啊?非亲非故的。尽管有点丢脸,但陈安修还是下定决心把吨吨……偷回去。他俯低身,沿着床边摸过去,手已经摸到吨吨的腰了,冷不防却被另一手抓住了,“还没睡?”大半夜的吓死了。“恩。”此时章时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浅浅的鼻音,与其说是没睡着,倒更像是睡梦正好被中途打扰了一样,慵慵懒懒的,有种蛊惑的味道,“这么快就反悔了?”“怎么可能,就是过来看看吨吨闹腾没有。”这种当面打脸的事情,陈安修怎么可能承认,绝对要否认到底的。“他睡觉很乖,要是不放心,要不要留下来一起?”“鬼才和一起。”偷运儿子失败,某灰头土脸,不,雄纠纠气昂昂地开出去了。*晚上睡得很,第二天早上记挂着要给吨吨做早饭,陈安修起床倒是还挺早的,昨夜的雨还没停,他开车到外面的早市上溜了一圈,下雨的原因,早市上的很少,只有几个棚子底下,有摆出摊子卖东西。鸡rou,猪rou,青蒜,卷心菜等都买了一些,看到已经有卖新鲜玉米了,也去挑了几个。回来的时候,章时年和吨吨还没起床,他先擦了玉米,淘了米,放上红枣,把粥先熬上。一夜没开窗,感觉屋里有些憋气,陈安修把厨房的窗子开了一条小缝,吹进来的风很冷,带着海水的咸湿味道,他正发香菇的时候,就听楼上砰地一声,接着就听吨吨大声喊,爸爸,爸爸。陈安修来不及找毛巾,匆忙围裙上擦把手就往楼上跑,跑到楼梯一半的时候,就听到他那个房间的门开了又关上,紧接着就看到吨吨穿着秋衣秋裤,光着小脚就往下跑。陈安修紧走两步,手忙脚乱地把他搂住,问,“吨吨,怎么了?”这时章时年也从后面追了过来,他衣衫整齐,显然已经洗漱过了。“去哪里了?”吨吨扑到他爸爸的怀里,小眼圈还有点泛红,他明明记得昨晚和爸爸一起睡的,怎么早上一醒来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不说,身边还是那个和他抢爸爸的。陈安修摸摸他的头,抱他上楼,安慰他,“哪里也没去啊,楼下给吨吨做早饭呢。”吨吨又问,“那昨晚和一起睡的吗?”陈安修昨晚有胆子做,今天没胆子承认了,他不敢和吨吨说昨晚把他丢给别了,于是很昧心的说,“有啊,一起睡的。”“真的一起睡的?一张床上?”吨吨看看章时年,又看看他爸爸,不知道想什么。陈安修硬着头皮点点头,说,“恩,就睡吨吨边上。”吨吨神情沮丧,爸爸和这个章叔叔果然很好,这么多房间还睡一张床上,家的爸爸mama才会和小孩睡一张床上呢。“吨吨,是不是饿坏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吨吨咬咬下唇去看章时年,宣示主权一样,小手紧紧搂着陈安修的脖子。章时年的表情倒是一如往常的平静,只隐隐的,眼角泄露出一点笑意。这父子俩……陈安修抱着吨吨回章时年的房间穿好衣服,又找个一次性纸杯让他去刷牙。“吨吨,洗漱好了,自己下楼,先去做饭。”“哦。”陈安修今天早上打算**rou蒸饺,鸡rou和香菇搁点酱油稍微炒一下,然后放上切碎的青蒜末,很提味。他面皮做的很薄,出锅后的蒸饺,盛盘子里,一个个透明饱满的。小凉菜是熟油拌的卷心菜丝,加糖加盐,最后撒一把白芝麻就更好吃了。“章先生,吃饭了,吨吨,吃饭了。”章时年坐沙发上看晨间的报纸,吨吨托着脸坐椅子上生闷气,陈安修看看厨房里大大小小的好几个盘子,认命地自己一个个端出去,那两个都是大爷,可难道他很像伺候的奴才吗?做了饭还要挨个去请过来吃,还要陪笑脸。真没天理,可偏偏这两个,他一个都不敢惹。玉米红枣粥熬得很粘稠,陈安修先盛了一碗给吨吨,带点讨好的说,“这一晚枣子最多的给吨吨。”以为全天下的都和他一样爱吃枣子一样,不过吨吨还是接了过来,表情明显好转说,“谢谢爸爸。”真好哄。*吃过早饭后,陈安修吨吨去上学,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来了两位意外的访客,不过都是他认识的,徐省长和他的女儿徐静然。家都亲自上门了,这意思就不用说了,陈安修帮刘越送了些茶点过去,见没他的事情,就准备退出来了,他的眼睛沙发旁边的移动书架上扫了扫,他夜市上买的那本呢?“第二排左边数第一本。”正和聊天的章时年突然开口。果然这里,“谢谢章先生。”陈安修拿了书去客厅外面的阳台,没想到不一会徐静然也跟着过来了。“陈助理是吧?”徐静然给的第一印象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很文静,说话也轻缓,感觉是很有教养的那种女孩子。“徐小姐好记性。”就上次鱼鲜坊一起吃饭的时候,大家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没想到徐静然还记得他。“从这边看出去,风景很不错,可以这里一起坐坐吗?”“当然,徐小姐请坐。”徐静然对旁边的藤椅上坐下来,陈安修又问,“徐小姐喜欢喝什么茶,去帮您去端。”“看这里泡的是红枣茶吗?看起来很不错,可以分一杯吗?”“难得徐小姐看得上眼。”脸好累,笑地都快僵了,虽然对面的美女很漂亮,但他宁愿去面对章时年的sao扰,这种双方明知道是应酬还不得不应酬的话太累了。徐静然眨眨眼,忽然抿嘴一笑说,“有没有觉得们这样说话很累。”这话说到陈安修心里去了,他也笑,顺手倒杯红枣茶给她,说,“是有点。”她示意一下屋里说,“大家年纪都差不多,不要学爸他们的老头子做派,们就这里好好说会话。”这个徐静然倒不像表面的那么安静,骨子里透着股爽气。话说到这里,阳台上的气氛缓和不少,徐静然主动说起,她小时候跟着爸爸来绿岛,第一次见到大海,很兴奋,天天去海边玩,结果回去的时候,胳膊和腿晒得和熊猫一样,黑白分明的。陈安修也捡了一些他们小时候海边的趣事说,“们那时候最愿意做的就是早上去赶海,沙滩上能见到很大的贝壳,小螃蟹,蛤蜊,还有去挖海蛎子。”徐静然露出向往的神情说,“听起来很不错,下次来绿岛,真想去说的那个小岛看看,到时候陈助理可以给当向导吗?”“没有问题。”估计家也就是一句客套话,陈安修虽然答应了,但也没以为家会真的来。“不过章先生好像不会长期留绿岛,陈助理不跟着一起走吗?”“只是章先生绿岛期间的临时助理,其实这家酒店工作。”徐静然笑说,“那也算是章先生的员工了,不过感觉章先生对很不同。”刚才见章时年对这说话都和旁不太一样,很熟悉自然,没有防备,就像对待很亲近的一样。“章先生对属下都挺好的。”这话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实话,他没见章时年对谁发过火,连对这里负责清扫的秦云**子都挺客气的。“那是不一样的,季家的老四,京城的上层圈子里谁不知道啊,一等的家世,一等的相貌,一等的才华,一等的风度,对谁都温和有礼,反而显得没个特别的了。”“听起来,徐小姐对章先生……并没有意思。”“被看出来了。”徐静然也不避讳,有些夸张的叹口气笑说,“知道的,一想到将来要站那么多女的对立面,谁都会压力很大的。每次光想想就很头疼。”陈安修想她大概还不知道,如果和章时年结婚的话,估计还要站很多男的对立面,但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徐静然对章时年是真的没那种意思。看起来章时年的行情也不怎么样啊,陈安修从此下了定论。*“刚才和徐静然聊得很愉快?”两送走了客,陈安修刚要上楼,章时年从后面拉住他。“和美女聊天是每个男的梦想。”章时年的目光锁定他,表情淡淡的,“是吗?”陈安修摸摸下巴,说,“章先生,这样不太好,让感觉吃醋。”“如果说是呢。”陈安修已经暗暗做好随时落跑的全部预备工作,但嘴上还笑问,“哦,章先生是吃的醋,还是徐小姐的?”“说呢?”“这个……有点难说。”一二三,预备……“那可以告诉。”后背猛地撞到墙壁,眼前的短暂眩晕还没过去,炽热的唇已经压上来了。刘越收拾完会客室的东西,听到门外有动静,正要出去打个招呼,就看到了这两吻一起的场景,他心头巨震,这两他的眼皮子底下什么时候发展成这种关系的。尽管被吓得不轻,但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酒店工作员他还是默默地退了回去——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爱的空小图,若白,燕子,随便逛逛,寒绯樱和炭的地雷。积分我应该全送了,如果没有的可以顶一顶。我怎么有种欠账越来越多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