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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什么,赶快点开网站,搜索“西太后”,还好,这作者还在。然而作者专栏里的文章名字瞎了他的眼。标签:娱乐圈木垚从未如此怀疑人生。火烧了尾巴一样从桌面满满的文档里找到了前几天罗西发来的新文大纲,双击点开。木垚发出一声几乎把办公室掀了的惊吼:“我cao!”“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哪个作者签了千万版权了吗?”“……”满世界芜杂的声音,木垚大脑的信息接收系统失灵了。他不知道自己敷衍了些什么,一副天线宝宝的天线被折断的样子头昏脑涨地坐地铁回了家。合租室友没天良地抽了一屋子的缭绕烟雾,木垚打开窗,风扑面而来,他打了个喷嚏。一会儿室友从自己屋子里出来进厨房做饭,满屋子油烟把沙发上的木垚团团包围。木垚受够了,大脚两步走到厨房问:“你十一出去吗?”室友正一边炒菜一边聊微信撩妹,吓一跳,“我去!你走路能有点声音吗?”扭头一看,木垚一脸这世界欠他一个拥抱的样子。“不……不出去啊,你怎么了?”“不怎么,你不出去我就要出去了,给你七天使劲抽烟撩妹,我回来之后咱们重新修订室友守则。”室友咳了两声,问:“室友守则,咱们有这玩意儿吗?”“没有,”木垚黑着脸,“马上就有了。”“你发什么神经……”室友嗤笑一声,“哎你出去啊,房子能不能借住一下,我朋友过来。”“不能。”木垚转身就走。泄愤的关门声“啪”地砸过来,室友被砸得眼皮一跳。同居了两年第一次看到木垚这样,室友略微肝颤,现在都流行精分人设吗?听说精分患者一般看起来都特别老好人,跟木垚似的。罢了罢了,等明天起来给他带个煎饼果子,没什么事是一套煎饼果子解决不了的。木垚要是提出什么过分要求比如房间里不能抽烟之类的,他就酌情忍让一下吧。保护神经多样性,人人有责。第二天起来下楼提着两套煎饼果子回来,室友敲木垚的门,没动静,一拧门把手,锁着。木垚已经登机,两个多小时后落地古城。遇到罗西的那客栈只剩了床位间,木垚把他的大包放下立刻上了二楼。敲开罗西之前住的房间,一个扎长辫子的奇瘦男人开了门,房间里烟雾缭绕。木垚拼死遵守社交礼仪没有捂住口鼻。“你找谁?”“哦,我之前认识一个人住这间,她可能搬走了?你住进来多长时间了。”男人莫名其妙,“我都住这一年了……”木垚捂着头下到一楼床位间,头疼。WiFi自动连上了说明他的确来过这客栈,去雨崩前在古城歇脚是真的,那怎么可能遇到一个人就是假的?他拨电话给梓致,电话那头的同事悬着心以为要加班,结果木垚问他手底下是不是有个签约作者叫罗西,笔名西太后。梓致手底下几百个作者,这名字不太熟,翻了下登记表,没有。挂了电话木垚再次点开西太后的作者专栏,是啊,这不是一个签约作者。木垚开始怀疑了,所以这一切都是他幻想出来的?半年前在二楼第一次看到罗西的时候她穿着一身睡衣,头发绑成一个髻顶在头顶像个道姑。脸色苍白,好似终年不见太阳。走路几乎用飘的,处处透着一股诡异劲儿。木垚坐在公共区域喝茶,罗西坐他旁边问:“介意吗?”木垚虽然顶不喜欢闻烟味,每次人家象征性地问他的时候——当然象征性地问问的人都很少,他都来不及反应就说没关系。事后又懊悔,白白练习了那么多次,说一下介意能死吗?于是罗西目光涣散地盯着窗外田野,抽完了一根烟。她头发整个绑起来,一丛碎发落在脖子上,脖子奇异的白。她抽的烟挺好闻的,水果味。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仙女们这厢有礼了,我是西老师。终于开新坑了,非常紧张、激动、手足无措、语无伦次……需要小仙女们评论收藏才能好~☆、铜铃塔二罗西写作有个不成体统的习惯:喜欢让自己客串。就跟有些导演一定要在自己电影里面晃一下一样,不晃这一下浑身痒。影迷乐颠颠把导演找出来,宠溺地笑我家导演真顽皮。罗西就没这待遇。一个是她的读者少,固定读者更是少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另外她多数都是给自己安排个描一两笔的角色,连句话都说不上。跟场景描写同等待遇,都是被读者跳过去的命运。但看着自己悄悄出现在书里,而读者完全不知情,就有种“我有一个小秘密,就不告诉你”的骄傲劲儿。现在罗西穿着紫色冲锋衣,戴一顶大沿帽坐在一间寺庙前,游人如织,阳光刺眼。西太后现在一点都不骄傲,只觉的头疼得厉害,脑仁一锅乱麻。她坐在这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了。给木垚发完信息,发现被对方删除好友之后,盯着手机愣了一下。忽然阳光如暴雨倾泻,罗西悚然抬头,被光线刺痛了眼。然后就发现自己这幅装扮,坐在了这个地方。这地方她来过,江南一个有名的佛寺,她背对着庙门坐着,但知道寺里有一座铜铃塔,七层。她才新书里描写过。“苏荷对纪昊说,我们小时候一直叫的铜铃塔,原来叫做多宝琉璃塔。塔身狭窄,纪昊跟在苏荷身后,沿着塔中石阶向上走。穿行在浓黑中,黑暗被他们的身体撕开口子,复又拉上,脚步声几乎被这无尽的黑吞没。苏荷的声音如同梦呓,‘你还记得它的样子吗?’纪昊忽然停步。起风了,叮铃叮铃,好像万千铜片轻轻撞击,摇曳出满世界的绚丽清脆。他记起来了,铜铃塔,塔上嵌着五彩琉璃,那样华美。一只巨大铜铃立在顶端,每层塔檐角下都悬着一枚小小铜铃,总共五十六枚……”罗西回顾了一下,觉得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动。再深入思考,又觉得不对。她不应该先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吗?谁能解释,她连一秒钟都不用,就到了这几千公里开外的佛寺里?而且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钉在此处不知道多久了。好像被谁下了“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1】的命令,军令如山压着西太后单薄的肩。这地方好似永远游人如织,永远是个白天。根据逻辑和常识,时间怎么都应该是流逝的,所谓逝者如斯夫,万物尊重一下时间规律好吗?比如天色变黑一下,寺院暮鼓一下,游人散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