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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让父亲在家乡替远方的他担心不好。邹清荷跟柳下溪商量了一下,也就决定瞒着不说了。邹父听到他遇到过那么多的奇事险事怪事,除了嘴巴张得大大的不时发出简单的几个感叹词之外,把身边的柳下溪给忘了。看着这对父子,柳下溪又好笑又羡慕。他跟父亲却从没有这么亲近过。自家亲人的坟都留有特殊的标记。三个人到了目的地齐心合力重新整了整坟地,本地人称这种行为叫:添土。然后摆上供品,点烛焚香烧纸钱。邹清荷跪下来拜了拜,在心里向母亲嘀咕着自己去北京的事,希望母亲保佑自己跟柳大哥以后的人生。看着儿子,看子自己的妻子的坟,邹父眼睛湿润了,喃喃道:“要是还活着看到儿子长大成材……”柳下溪等清荷站了起来之后也上前下了跪,燃了香,算是正式请求地底下邹母的同意。以前清荷清明节来扫坟没带他来过。坐着坐着懒洋洋的……没多久柳逐阳打起盹儿来。邹秋菊看了一下表正要起身去接儿子,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请问柳逐阳在这里吗?”陌生的男人声音。邹秋菊看了看柳逐阳,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哩:“是不是柳下溪的哥哥?”“是的。”“那他在。”“谁啊?”柳逐阳打着呵欠,伸了一个懒腰,这才接过电话问道。“你这家伙!”电话另一头,传来齐宁的叫声:“你居然给我跑到湖南去了!我不是说来北京跟你一起过年的么?”这边,柳逐阳撇嘴:“那你过来啊。”“欠揍!”齐宁火了,把电话一把给挂了。柳逐阳对着电话扮了一个鬼脸:“去你的,臭小子!斗嗓门儿大啊。”邹秋菊笑了,对他猛眨眼:“你朋友电话追踪。”“切,谁鸟他!”心情却极好。过了几分钟,电话再次响了。这一次柳逐阳主动拿起了电话:“有什么屁快放?”“给我具体位置,我过来接你。”“你怎么知道这儿的电话?”柳逐阳多嘴地问。“……想知道就能知道。”这话柳逐阳很受用,问清楚邹秋菊这边的地址告诉了齐宁,一边问道:“你什么时候能到啊?他们家的菜很好吃,还有一个怪好玩的孩子。”“我在长沙,等我查一查开车过来需要多长时间。”“你在长沙?我还以为你在北京哩。”“嘿嘿,担心你在搞怪,特意打电话回北京找你,到处找不到,问了人知道你们来清荷的老家了。我直接飞到长沙。”“清荷他姐,从长沙自己开车要多长时间?”“五个小时吧。他知不知道怎么走?”邹秋菊问。柳逐阳私下计算了一下时间,五个小时之后啊,可能赶不上晚饭。“晚饭迟点吃吧。”邹秋菊觉得自己越来越敏感了,总觉得打电话来的人与这位姓柳的哥哥关系不纯洁……难道他们也是……也是那种关系?难道他们柳家的兄弟都是这个样子?邹清荷他们到家的时候,大屋里只留着柳逐阳在傻笑。“怎么了?”邹清荷问柳下溪。“大慨是生病了吧。”柳下溪耸肩。“你才生病了呢。”柳逐阳直接反击,这话可没攻击力。“我姐呢?”“接她儿子去了。猴子在睡觉,真能睡啊,跟猪似的。”“说谁呢?”姜远华揉着眼角从侧屋里出来。邹父进门看他们斗嘴,真的很有意思。欣慰地想:儿子有一群好伙伴啊。李健勇一进屋,从母亲怀里挣出来,歪歪斜斜迈着小步子朝柳逐阳扑来。柳逐阳心情好,主动上前捞起他,双手撑着他腋下在屋子转圈儿。李健勇很喜欢这个动作,咯咯大笑。“有人打电话来找他。”邹秋菊呶嘴指了指柳逐阳:“瞧他高兴的……先前在电话里还跟人吵嘴呢,心里不知道多高兴。”“肯定是齐哥打来的。”邹秋菊眼睛眨了几下。邹清荷心领神会对她点头,表示她的猜测是正确的。邹秋菊眉眼翻滚:“那人从长沙开车过来。”“看来晚上的饭得多准备一些,齐哥饭量不小。”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一定会疑惑,柳筒子都下跪拜坟了,邹父居然没想到他们的事上去。这只能说邹父太相信热血兄弟的传说了。有经典台词为证:“大哥!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亲大哥。”“好兄弟!咱们兄弟从此时滴血结拜,有福同享,有祸同挡,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爸就是我爸,你妈就是我妈。如违此誓天打雷劈……”偶窃以为古代兄弟结义的证词比结婚誓言还要YY。番外 回老家-06“柳下溪!”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吼,震得姜远华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给倒了出来,便低声问坐在旁边的邹清荷:“谁呀,这嗓门忒大了一些!”“哈哈,除了汪大队长谁还有这么大的嗓门。”柳下溪爽朗地笑了起来,站起身走了出去。门外,汪集成正从摩托车(三座位的警用摩托车)上下来,帮着李果从车上抬下一蛇皮袋的东西。汪集成看到柳下溪后,大声道:“小柳啊,好久不见啦。局里的同事听说你来了嚷着要一起喝个酒。”“我跟他们说好了明天晚上大家聚一聚。汪大队,他今天才到呢,累得很。”李果自作主张地替柳下溪答了。柳下溪上前帮李果提东西,一边笑道:“我本来就打算明天过您家拜年的。”汪集成跟李果是亲戚,知道一起来了几位客人也就没进去了,叮嘱着柳下溪明晚一定到。想想又觉得不放心:“下班了过来接你。”“局里分的年货,五十斤鲢鱼。”李果呵呵笑道,当了爸的人价值观改变了。柳下溪一怔,他们局里好象也有年货可分哩。屋里的人听了他们在外面谈话。姜远华好奇地问道:“噫,清荷同学,柳六哥认识这里的人啊?”“柳大哥以前在这里上过几年班。”邹清荷笑着回答。“啊?!”姜远华想不到哩,他一直以为邹清荷跟酒吧老板几兄弟是亲的表兄弟,可来了邹家看到主人家待客的样子分明又不是亲戚,有点糊涂他们的关系。幸好姜远华这个人在许多事情上不求甚解,也算懂得做人的基本道理,这事在脑袋里没拐过弯来也没拿出来说。“五十斤鱼?”邹清荷看着柳下溪把装鱼的蛇皮袋提了进来,好奇的跟着进了厨房,要收拾这些鱼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