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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家读书太晚,觉得头不舒服时,柳大哥会用药油给他揉揉……“我想,林向荣的死跟高小虹母子没关系。他的死因……应该与今早接到的电话内容有关。林向荣的死,你不要深究,本地的政府会出面处理的。”“什么意思?”“林向荣与盛世皇朝地下赌场有关……他被人灭口了。林向荣的案子将会移交到特殊部门处理,刑队长想涉入调查是不可能的。”“不关高小虹的事?太好了。”清荷觉得头的痛楚缓解下来,他不希望认识的人变成不能回头的罪犯。高立业的死……不能完全归罪于高小虹,当时他只是随口泄愤,并不是真的想杀人。希望他清醒过来成为警方证人,指控杀人者……柳下溪看着医生手里的注射器,张了张嘴,他有点紧张。“需要把你的四肢绑起来吗?”医生问。柳下溪回答道:“不用。”“药物注射后十五分钟后产生副作用,你要有心理准备。体制不同的人发作时间不等,时间约在二至六小时之间,随着肌rou功能的恢复,难受的程序逐渐递增,你要有心理准备。”“我知道,有人已经对说过。”“你真不不需要有医生在旁边?”医生再次确认。“不需要。”医生叹了一口气,他的表情隐藏在医生口罩里,露出的眼神带着怜悯。“为了防止你咬伤舌头,请含住它。”医生往柳下溪嘴里塞了一个东西。轻拍着下溪使不上力的手臂,血管隆起,接着给他的手臂扎上胶皮管,棉签沾着酒精消毒,针头刺入,药水被慢慢地推入……松开胶皮管,放平手臂,看了柳下溪一眼,慢慢地走到门口,突然回头道:“如果有需要请按呼叫铃。”“谢谢,请把门锁上。”医生摇头,他认为病人自尊心太强不适合医学……柳下溪闭上眼睛,仔细聆听,医生的脚步渐渐远离,周围很安静。番外 大危机-19安静的环境适合思考,柳下溪却无法集中精力想事情。他的思绪很乱,累积的郁闷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出口,大脑呈现着苍茫的灰白。虽说他不崇尚个人力量,但健康的身体一直是他自信的源泉。现在,他痛恨着身体的无力,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病人。一点一滴,时间在流走,注射药液后过了多久?他不知道。无法推测准确的时间,想抬起手腕看时间,手在颤抖,却抬不起来。唉,大脑发出的指令被身体无情地拒绝了。他叹了一口气,咧了咧嘴露出苦笑,嘴里多了一副牙套,咧嘴这种简单的动作也变得十分艰难。他侧眼望向床边的矮柜,看到自己的手表端正地搁在水杯旁,这才想起注射前手表已经被医生取下。药的苦涩感一点点一丝丝涌上咽喉,麻木的舌稍微有了点知觉。同时,吞咽口水的动作变得顺畅起来,唾液里先是有逐渐加重的苦涩,尔后细品却有一些甘甜味。他想,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了吧?是的,身体开始有了知觉。渐渐地他清楚地体会到药液流入体内与血液中和,随着血管灌溉着身体的各个部位。眼不自觉地有怪怪的酸感,一瞬间,泪腺充盈,他控制不住泪水,由它润湿干涩的眼眶。他想,这应该是副作用发作前的预兆吧。“放松!”他的大脑对身体发出指令,身体依然不肯乖乖地听从命令。四肢的筋脉突然无预警地收缩起来纠结成团状在皮肤下隆起。他挣扎着抬起头,看到手、脚上青青紫紫的筋结极为吓人,手指、脚指扭成奇形怪状。“放松,双手放松……双脚放松……”他对自己不停地叨念着。这股意念由大脑传递到手、脚处慢慢地产生了作用。手脚放松……再放松……筋脉的抽搐在时间的运作下渐渐地平息,酸麻的难受感被他克服。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命令自己“全身放松”。然后,轻而缓慢地伸直小腿、手臂。动了动躺得难受的身躯,慢慢地抬起手腕,看着手背上依然隆起的青筋,左右双手相叠轻轻抚摸着不肯消散的筋结。能动了!他喜不自禁地吁出一口气。他高兴得太早,见效快的药物,副作用也极为霸道。突然,全身肌rou产生奇怪的肿胀感。这股难受劲与酸麻感大不一样,是一种能与心脏跳跃产生共鸣的鼓动。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很强!一下又一下,无数下,强悍的鼓动着,没有节奏,杂乱而有力地跳跃。这时的他产生错觉,以为心脏与肌rou想要突破身躯的限制成为独立的个体。他的右手无意识地按在心脏上,似乎想把它压回原位。很难受!室内温度二十四。汗水从每一处毛孔涌出来,难闻的腥味堵住嗅觉。肌rou肿胀、筋脉抽搐、心脏怪异地鼓动、咽喉干渴想喝水。颤抖的手伸向床头矮柜上的水杯,差一点……还差一点……啊,摸到了!手不受控制地抖动,用力,还差一点……水杯翻倒。他喘息着,象极了一尾缺水的鱼。“清荷!清荷……”他呼唤着情人的名字。静,非常静,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任何回音。他倦缩着身躯在床上翻滚。咬紧牙根,好难受……牙套被咬破,有液体流出来,流入咽喉,清凉甘甜,好舒服……是药!牙套里的液体是药,他含糊地想。这药,很有效果,身体的难受感渐渐减弱,是什么药?猛烈的心跳渐渐恢复正常,抽搐与肿胀得到缓解。他抬起手擦去快流入眼内的汗,他坐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双手。力气还没恢复,双手没办法捏成拳头。真凄惨,他苦笑。腹部的绞痛是突然来临的。他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疼痛袭来,摇晃着虚弱的身体一头栽倒在地下。好痛!他呻吟着,翻滚着,挣扎着,疼痛一波又一波袭过来,一次比一次强烈,这是比死还难受的滋味。时间被无情地拉长,他几乎抗不住这痛苦,觉得自己即将崩溃。“清荷……”唯有咀嚼着这个名字能让他保有微弱的清醒。不,不能认输!咬着牙顶住一波又一波的痛楚。不好,想上厕所!他睁开眼睛翻身靠着床沿坐起来,喘息了一会儿,按住腹部,慢慢地尝试着站起来。颤抖的双腿终于站了起来,停顿片刻,随即踉跄地奔向洗手间,站不稳扑向墙,撑住。疼痛虽然没减弱力气却在逐渐恢复,这是好现象,值得庆幸。身体内部的秽物得到解放,他松了一口气,身体上的疼痛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忍受。走到洗手台前,用凉水浇了浇青中泛红的脸,打量镜中憔悴的自己。这一次栽得真惨,他自嘲地冲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取下嘴里的牙套,拿着什物架上的毛巾洗了脸,觉得沉重的头变得轻松起来,精神好多了。挂毛巾时看到什物架上清荷为他准备的干净衣物,不由得露出真心的笑容。先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