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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飞鱼号后看到的一切”,同样的句子,一口气写了七、八张放在口袋里。拿起搁在床头柜上的护目镜与望远镜,打开房门走出去,顺手把门锁上。户外风小,完全感受不出台风已经降临本岛,奇怪的自然现象。203室灯亮着,韩导演没睡,正不安地踱步,隔着窗户忽然瞧见柳下溪,急忙走过来开门,第一句说:“有没有烟?给支抽抽。”柳下溪摇头,他不抽烟。走进韩导演的房间,坐下问对方:“你以前来过南仃英岛吗?”韩导演摇头,“第一次来。可恶,行李丢了没烟抽,憋得慌。”“忍忍吧。对了,韩导演,跟我们一起上船的摄影师叫什么名字?没人把他介绍给我们。”韩导演一呆,疑惑地摸脸,“啧,嘶,以前没见过,听口音象是广东人。我跟王秋枫到码头时见他跟聂总在一起聊天。可能是张老或者聂总介绍过来顶替小文的吧。”柳下溪意外地看着他,“不是你招来的人?”韩导演摇头,“拍摄的事拜托给李又汉和小文,大家合作的时间长,他们能拍出我想要的感觉。有李又汉在,小文临时受伤就算找不到替代者我也不担心。我和王秋枫的主要精力放在招募选手上。其他的琐事交给聂总、张老去办了。”柳下溪换了话题问:“岛上的食物、衣服是谁准备的?”见韩导演再次摇头,柳下溪把口袋里的纸拿出一张递给他。韩导演拿过来一看,重复道:“‘上飞鱼号后看到的一切?’调查聂总中毒的命题答卷……柳刑警,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柳下溪回答:“答案……会出现在各位的答卷上。关上门窗,小心饮食。”说完柳下溪走了出去。202室,梁医生、伍文光围着王秋枫的病床。柳下溪站在门口看表,时间是三点十七分。范彩虹从浴室拧毛巾出来,目光落到柳下溪脸上迅速移开。伍文光回头见到柳下溪,走过来压低声音道:“那两位工人睡了,叫不醒。”柳下溪见他满脸疲倦,身上的衣服被淋湿也没来得及换……拍着他的肩膀,“换上干净衣服去休息吧。”伍文光自嘲地摇头,“不知哪个房间能容身,楼下客满,楼上……”“男人坦荡,不用在意太多。”柳下溪微笑地打断他的话:“你留在202,这里还有空床一张。”低声附耳道:“李又汉保护201的两位女性,请你保护202的两位。特别注意范彩虹,我担心她是凶手接下来的目标。”伍文光讶意,范彩虹会成为凶手的目标?“有备无患。”柳下溪这样回答他的疑惑。“她的烧退了一些。”梁医生给王秋枫打完针,欣慰地对柳下溪说,“她的病情在好转。”柳下溪递了一张纸给范彩虹,“有空时请想想。”范彩虹看了一眼没出声,接过来放在中间的床上(房间有三张床)。柳下溪与梁医生一起走出202室。经过201房,从窗外望进去,秦汝已经睡了,李又汉坐在椅子上抽烟。柳下溪给医生打了一个手势,请他在楼梯处等他。上前敲响201室的门,李又汉过来开门。柳下溪没有进去,李又汉跟着他走出来。两人压低声音交谈着……柳下溪问:“电话能用吗?”李又汉摇头,“不通。”“跟我们一起来的摄影师你认识吗?”“没见过。”“刘久传的别墅在哪儿?”“有纸笔吗?我画一张地图给你。劝你白天再去找他,别墅离这儿有段距离。”“秦汝、古筝醒来,把这两张纸交给她们,务必请她们好好想想。”梁医生见柳下溪走过来,低声问:“你现在去找刘久传?大家同时遇难,他独自行动,弃团体不顾……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天亮之后再去。”柳下溪没回答梁医生,慢慢走下楼,手插在口袋里紧捏着李又汉给他的地图。去不去找刘久传?应该去……只是,留在这里有人重伤,有人生病……有尸体,有凶手。其他无辜被拖累的人也极度疲倦需要休息,不能再让大家出事了,天亮之前由他来守护大家吧。他回头,对梁医生微笑点头:“说得对。船长的伤势怎样?”“没有恶化,但,也不乐观。”梁医生忧郁。柳下溪看着他,知道梁医生比别人更累,更需要休息。101室,工人小陈正坐在船长的病床边打盹,见他们进来立即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善良的小伙子,帮了不少忙。”梁医生赞道。受到夸奖,年轻的小陈不好意思地傻笑。金粉漩涡-42室内,药味、血腥味、潮湿的霉味交织在一起十分难闻。柳下溪没有多停留,和梁医生一起去了102,灯亮着,门没锁一推就开。刘琪睡在门边窗下的床上,似乎在做恶梦,五官拧成一团额头上挂满着细汗,一副很难受的样子。梁医生却十分欣喜,开心地从他耳后取□温计:“出汗就好。”他们推门进来时睡在中间床上的张老立即惊醒,坐了起来急问:“出了什么事?”柳下溪看到张老,脸、脖子上贴满创口贴模样非常滑稽。没心情笑话他,摆着一张严肃端正的脸,摇头:“没事,过来看看大家。你的伤?”“不要紧,小伤。”张老连忙摆动一双肥手,睡衣不够宽大卷起来露出一截手臂……上面没抓伤。“睡不着?出来聊聊吧。”柳下溪到老李床前……此人睡得太熟在打呼噜。张老摸着后颈肥rou,翻开被子起床,笑道:“老李打鼾,吵人。”103室房门紧闭,柳下溪拧了一下门把手,门从里面反锁了。柳下溪皱眉,轻声问跟在他身后的梁医生、张老,“谁住在里面?”梁医生想了一下,“我记得黄平海把严快抱进了这间房……还有摄影师。”104室有灯,张老小跑过去瞧,回头对柳下溪道:“黄平海他们在这边。”“怎么回事?”黄平海身穿睡衣披了件外套倚在门口问。“这间房只住了摄影师一个人?”柳下溪脸色沉重起来,问张老:“摄影师叫什么名字?”张老,歪头眨着水泡眼寻思,“听聂总叫他阿元。是聂总带他来的,他跟聂总一起坐车到码头。”梁医生敲门,连声呼唤,“阿元,阿元。”103室鸦雀无声,柳下溪的眉头紧锁,窗帘布拉上无法从窗外看清里面的情况。张老的脸色难看起来,全身抖成一团,惊慌失措地嚷道:“难道又出事了?”“什么事啊?”104室内,严快出声问黄平海。黄平海回头冲他摇头,表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柳下溪伸腿旋转九十度,一脚朝门锁踢去。“呯”的一声,门被他踢开。室内黑暗,按电灯开关,灯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