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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判定。她无疑是非常聪明的人,善于观察,有意无意地诱发别人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情绪为她所用。虽然相处短暂,她已迅速判断出我的个性,故意抛出聂守业涉黑走私与贩卖人口,为自己创造一个为民请命的角色。能写出优秀剧本的女人啊,靠揣摩他人的性格,进而牵引着别人走进她的圈套……呵呵,有意思……聂守业涉黑等回去后细调查就可以取证……肖四清已死,对她说起的电话死无对证。唉,明知道是她启发罪案,靠着精密计算进程成功引发他人内心深处的黑暗面……有她参与的痕迹却找不出可以指控她的实证。如果张老想杀的人只有聂守业、彭绯虹……落到韩导演手上的剧本描写的却是凶手利用上岛众人的恐慌进行个个击破,虽然没有最终结局却预示着凶手不会轻易罢手……回忆一下,船沉后刘琪、阿元、古筝被卷入漩涡,他们受阿元拖累几乎被淹死,不会游泳的阿元背着大包在那个混乱的境况中安然无事,甚至没吸入海水。看来,阿元在说谎,他不但会游泳,而且游得很好。他故意拖累刘琪他们,想制造他们意外溺水身死。如果不是张老要刘琪、古筝的命……另外有人与杀手阿元达成协议……阿元一直守在古筝身边,是想借机杀她吗?他没机会动手,上岸后秦汝一直在他们左右,他一动手就会暴露自己。也许存在着另一种可能——海难时古筝、刘琪拼命相救,阿元感激他们,知道有人要除掉古筝便寸步不离地保护她。沿此推测,唯一答案是古筝知道某人的秘密。古筝记得我和清荷在盛世皇朝与她有一面之缘,是记忆力非常好的女子。她在盛世皇朝夜总会当不起眼的电梯小姐,不出卖自己的容貌谋取私利,心性坚定个性强悍,懂得保护自己。刘琪呢?为什么想要除掉刘琪?天已亮,大雨滂沱,室外笼罩在水雾中,迷茫一片。“柳刑警,柳刑警?!”见柳下溪毫无反应,梁医生走过来推他的肩膀。柳下溪反应过来,微笑着抬头瞧他,问:“什么事?”“我去看看几位病人。”“去吧。”柳下溪站起来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回头打量室内的众人,范彩虹静静地坐在床上目光一直在跟随着他。严快还在小声哭泣,黄平海搂着他一脸灰白,眼神绝望而空洞。张老跪坐在床前,背对着门佝偻着身子。李又汉双臂抱肩茫然不知所措。杨立行双头抱头独自苦恼。伍文光坐门口的床上闭眼背靠窗户好象睡着了,他旁边坐着工人小陈,抱着枕头蜷缩身躯,头不停地往下垂,显示抵抗不住睡意。柳下溪踩出门口时,范彩虹出声道:“柳刑警,我想回房去休息。”“对不起,请你留在房间,想休息倒在床上睡会儿。李又汉,看住她。”李又汉点头答应。范彩虹眼睑立即下垂,旋即陡然抬目,双目迸发异样冰冷的寒光,声音却依旧轻柔,“柳刑警,这是什么意思?”“根据张老的口供,你有参与毒杀聂守业的嫌疑。”范彩虹神色不变,轻轻地笑了,道:“自大的刑警。你的推理纯属个人臆断,经不起推敲。表面上逻辑性很强却没有实证相辅。你诱供,促使张老主动认罪。尝到甜头后打算使用同样伎俩对付我。可惜你找错方向,张老认罪是因为他真的犯罪,而我根本没和他合作,也不是如你推测的唆使肖四清把摄影助理小文推下悬崖。你不能为了破案,为了神探的虚名强行加罪给我。”“神探的虚名?有那种东西吗?原来你调查过我,听信别人的传言啊。”柳下溪失声笑了,拍拍梁医生的肩膀,低声吩咐他:“好好照顾受伤的船长与王秋枫,他们绝对不能出事。上楼后如果发现古筝醒了,请她过来一趟。记住,吩咐大家不要随便乱吃东西。”吩咐完梁医生,柳下溪转身重新坐到杨立行身边,笑着对范彩虹道:“好一个伶牙俐齿深藏不露的范彩虹。遇上海难,经历风雨一夜没睡,就连我经过训练的警察都显得疲倦不堪强行支撑着,而你一个瘦弱的少女居然精神抖擞,头脑清醒,你不觉得这很不正常吗?与你同行的王秋枫淋雨后高烧昏迷;心思重重的秦汝,个性坚强的古筝,都顶不住疲劳而睡着了。邹清荷的下属罗平飞担心你,特意吩咐我们好好照顾你,不要让你受人欺负。上了飞鱼号后,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你想听听吗?”范彩虹漂亮的眉毛耸动一下,旋即恢复正常。柳下溪叹气,这女人很棘手,心志坚强不会轻易动摇,看来只有下猛药了。“在船舱里,聂守业等人带着色情的目光看着在坐的女选手们,有趣的是他们的目光自动避开了你。罗平飞告诉邹清荷,聂守业的侄子,风流好色的冬少指名要你作陪。罗平飞央求他想办法保全你,邹清荷让罗平飞带你住进他的别墅。有一百多名女选手,冬少为什么偏偏提起你?你没有极度洁癖却厌恶男人,这不是天生吧?你与刘琪走得很近,大家都认为你们二人感情很深。厌恶男人自尊心极强的你,真的能接受他的靠近?如果你真对他一往情深,为什么刘琪受伤你不留在他身边,反而主动去照顾初次见面的王秋枫?既然澳门客户指点要刘琪、杨立行、彭绯虹等人,聂守业为什么要把他们驱离大赛?而剩下的秦汝又怎么会被聂守业下药送给刘久传?”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厉害啊,如此多的质问,她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我深信,隐藏再深的犯罪者必定会留下存在过的痕迹。比如说,你送给秦汝的,你丢弃在垃圾桶里的‘孤岛海啸’脚本。这个脚本经秦汝、李又汉到韩导演手上,再由韩导演送给聂守业转过张老。脚本上提到剧毒马钱子碱就连我这个职业刑警也很少听人说起它。请你告诉我,你从哪里得知它的?”范彩虹拒绝回答。柳下溪满意地看到她光洁的额头出现一层薄薄的细汗,转头问张老:“张老,你怎么联系到杀手阿元的?马钱子碱又是从哪里来的?”张老身体一震,把头垂下,不安地道:“发过誓不能说,否则他们会对我家人不利。”“是吗?不能说啊。”柳下溪漫不经心地摸着鼻梁,喃喃低语,音量不大刚好能让大家听清楚。“你找的阿元是有组织的职业犯罪者啊。你毒杀了他,他的同伙会放过你吗?会放过你的家人吗?就算你不说,他们也许误会你已经泄露秘密,为了以儆效尤有可能不放过你的家人。说出来,警方把他们全部抓获才可以保证你家人平安。”柳下溪的话令张老惊恐万状,全身颤抖,挣扎着爬到他膝边,哭丧着脸哀求道:“救我”“柳大哥,你在哪里?”二楼传来了邹清荷的呼唤。“我在楼下的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