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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虚实。其他两位族长也被赫尔真放回自己军中。如若南芜族长此行探的阿布尔汗尚好,且与三十六部收到书信一致,说是赫尔真领兵前来弑君。那便自行回去军中,与赫尔真一盏。可如若见不得阿布尔汗、或查得达达尔谋反,便直将三军烟火令放向空中,三十六部连同赫尔真大军,将直压汗营,取达达尔人头,营救阿布尔汗。南芜族长年过半百,虽是沉稳之人,可有生之年却也是第一回经历如此大战,他无意伸手去摸了摸袖口里头的三支焰火令。方才给自己打气定了定心,便听得帐子外头来了人。方才领着他进来客营那小厮便说,阿布尔汗病重,只达达尔能来见他。便已经将赫尔真的说法又坐实了三分。此下见得达达尔蟒袍加身,眉眼妖佞,他直觉该又坐实了两分。只达达尔还是他晚辈,见得他面,却未对他行礼数。却是绕开他,直坐去了汗位之上,“南芜族长,我父汗病重了。这段时日,由我来代理汗营之事。你有赫尔真的军情要商议,便直与我说罢。”南芜心中暗笑了声,这该已是不打自招,“不知阿布尔汗是得了什么病?可需我三十六部寻神山巫女们来给大汗看看。”达达尔撑着额头,靠去了王座椅背上,“你有什么事情,便快说。探子回报赫尔真大军离汗营不过五里。莫再耽误军机。”“哦。”南芜见得他一派主人家的势态,这才拱手一拜,“赫尔真此行只带来六万兵士。我三十六部联军十五万人,已经将他团团围住。”达达尔听得,面露欣喜之色,直撑来自己膝盖上。脸上几分笑容:“南芜族长,这说得好!快,快让三十六部大军围剿他,将他首级提来见我。”南芜却是退后了几步,“只,赫尔真大军虽是人少,可兵士们各个身经百战,我等只是护卫部族的亲兵。他身边还有哲言昂沁两位大将相助,这一仗该如何打,还得请阿布尔汗来定夺。是以,若能见得阿布尔汗便是最好,如若大汗实在病重,也得请达达尔将此话带给阿布尔汗,好给我们三十六部下令。”“还问什么阿布尔汗?”达达尔撑起来身子,几分急躁。南芜族长见得他神色几乎癫狂,方才越发确定了些。达达尔也忽觉得自己怕露了馅。方才正襟危坐了几分,“也罢,父汗在后头王帐里歇息,我且去问问他。”南芜族长只见达达尔起了身,侧眼瞥了自己一眼,方才进去了客营后头的王帐。他心中已经有数,一旁亲信手中还捧着赫尔真的长刀做信物,眼下看来,阿布尔汗定是见不到了。他方小声喊了一旁亲信,匆匆走出来客营,来得广场,直从袖口中取出三枚火焰军令,一一放上了天。达达尔方才不过故作假态,进来王帐见得巴雅尔失血太多,已经晕在了三夫人怀中,只淡淡冷笑了声,便要准备回去,再见南芜族长。却忽的听得汗营上空三声巨响。他不知何事,拧眉跟着亲信追出去。那南芜族长却早带着那一什亲兵,骑马出了汗营。跑了。他这才恍惚明白过来。什么来问阿布尔汗商讨军情,分明就是来试探汗营虚实。他自立在原地冷笑三声,叫了亲信来眼前,“去,将汗营挨家挨户的屯的油和酒都找来。本汗有用处!”&&蒙哥儿立在帅营前,远远望见汗营方向三枚焰火。方才对身后哲言和昂沁一挥手,“协三十六部,压进汗营。”雨越下越大。从定北城出来之时,他下令全军在盔甲上涂上黑墨,若妻儿有事,他赫尔真誓与草原为敌。这数日来几经天雨洗礼,兵士们盔甲上的墨色褪去,迎着油火光芒,如今飞彩凝辉。行军三刻,到了汗营,青茶、南芜、河蜜族长们已经等在门口。蒙哥儿却见得火光之中,汗营大门内全是熟悉面孔。几个汗民被绑在大门前的柱子上,达达尔家仆手中举着油火把。南芜族长直道,“该是绑了人,想威胁我们。”昂格尔摇头,“还是方才听你说,方才知道,以往温和慈善的达达尔,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阿古背手,直对赫尔真道,“且不能心软,牺牲些人,也该要将阿布尔汗救出来,铲除祸害。”蒙哥儿却直屏退了大军,兀自一人走去汗营大门前。“你们既是做好了阵势,达达尔人呢?让他出来见见我,和三十六部族长。”“赫尔真,找本汗何事?”达达尔声音从门后火光中传出,大门由得栅栏做成。蒙哥儿透过栏杆只见得那人面庞瘦削精致,一身蟒袍缓缓从人后走了出来。听得“本汗”二字,昂格尔忙上前斥道,“阿布尔何时传位于你了?三十六部不知道,你这个大汗,我们认不了。”阿古也道,“我们也只收到阿布尔汗亲笔书信,道是赫尔真当真帅兵攻打汗营,喊三十六部前来营救汗营。并未听说,汗营已经易主了?”达达尔大笑三声,“诸位不知道也不奇怪。我父汗染了急病,昨日去了。方才传位于我。”蒙哥儿方才还几分镇定,手中长刀已经持紧。“你父汗怎么了?”身后围着的汗民纷纷sao动了起来,交头接耳。“可敦才走没几日,大汗又去了?”“这怎么可能?定是达达尔胡言乱语。大汗身子健朗,真要没了,也是他害的。”达达尔笑了笑,“赫尔真可是没听清楚?父汗昨日,去了。”蒙哥儿眼中怒火四溢,“你把他怎么了?”“我哪里把他怎么了?”达达尔笑着道,“父汗他寿终正寝了。”身后汗民几近按奈不住:“不可能!”“大汗前几日还好好的。”“那日达达尔掀了大汗的饭桌,将大臣们都软禁了。”“我们可以作证。”蒙哥儿直拉着栏杆,要开门。“父汗在哪里,大军进去一搜便知。”话方落,嘶喊之声四起。他方才抬眼见得,被绑在柱子上几个汗民身上燃起来火焰,一个个疼得龇牙咧嘴。该是早被人浇了油,其状惨烈,不忍亲睹。“你若敢进来一步,我便烧死一个人。汗民人不少吧?赫尔真?”达达尔说着,大笑了起来。蒙哥儿退后两步。达达尔身后汗民也忽的沉寂。“你想怎样?”昂格尔直问着门里的达达尔。达达尔止住笑声,看了看蒙哥儿,又望着一干族长,一字一句狠狠道,“我要,当你们的大汗。”“今日你们臣服跪拜于我,我便放了大蒙汗营的子民。如若不然,他们便给我陪葬。”族长们直咬牙恨恨。汉民们却是不敢再多说话了。达达尔接着道,“怎么?还不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