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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看着自己,不由面上浅浅泛起一层红晕,急忙垂头。谁想他语带诧异:“舒师妹若有要事,可以传信,也可以来太上脉找我,为何月月来朗月村?”舒语柳欲与他话语间直接些,犹豫良久,到底大着胆子细声道:“元曦师兄不记得了吗?三年前,我戴的珠花遗失,正是你带我找回。我第二次去太上脉的时候,也曾与你提过,我会月月在朗月村等你……元曦师兄不正是认出那朵珠花,才来了朗月村?”珠花?秦晞一下想起昨日那辆低低飞驰的车,还有掉落的珠花,当即从袖中取出,淡道:“原来是舒师妹的珠花,城内驾车低飞,又坠落重物,此举怕是不妥。”舒语柳料不到他竟语带责备,一时羞愧难当。三年前蒙这位太上脉修士搭救,他年少俊逸,一派仙人风姿,更兼修为了得,虽身处太上脉这样的绝世名门,却并无冷傲架子,言谈间和气且爱笑,因着不认路,还有些呆而懵的可爱。她起先只是兴起一丝朦胧好感,直至发觉母亲留给自己的珠花遗失不见,焦急万分时,正是他带着她重回一趟妖族巢xue,寻回珠花。自此之后,她便不能自拔,明知太上脉试炼甚多,未必再来此处,她心底深藏的那段少女柔丝却放不下,月月都要重回旧地,独自回味美好过往。在她心里,秦元曦温柔体贴,知情知趣,谁想此番重逢,不知为何他却不开窍似的,想象中的温柔知趣半点不见,甚至要来责备她。舒语柳竭力寻回自己的声音,语带颤抖:“是时隔三年见到元曦师兄……我太激动,不小心遗落珠花……我后来和东莱城的居民们当面道歉了,元曦师兄别怪我,好吗?”话音刚落,便听一人笑道:“元曦师兄要怪谁?”说着便有个年轻修士款款行来,正是周璟。他原与叶小宛去看灵泉,谁想未到月圆之夜,灵泉并未涌出,索性便来紫藤花廊游玩,想不到却当头撞上元曦的旧日桃花,还在那边缠缠绵绵颤颤巍巍地,好似要哭了。周璟素来唯恐天下不乱,哪里肯放过这样有趣的事,加上老九跟令狐奇奇怪怪,他正好给他们打个岔醒醒神。他当即又道:“师妹多虑,元曦绝非严苛之人。师妹是独自来的朗月村?一个人多没意思,不如一同逛逛?”*说是逛逛,可这逛得也太诡异了。周璟不知怎么回事,一个劲把秦晞朝舒语柳那边推,就是不给他过来找令狐,也不晓得他搅的什么浑水。那边厢的舒语柳看着腼腆,倒是意外地主动,片刻不离秦晞,时不时与他说两句话,好似在揣度他的心思。这边厢的令狐蓁蓁一无所觉,手里捏着一串紫藤花,正边走边闻。叶小宛纠结了半日,决定站在令狐这边。秦晞待令狐分明与别不同,尤其是令狐重创后,他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就差一步,他却始终回避不前,比往日更多了无数谨慎,倒不知什么缘故,看着真是干着急,她得推一把。叶小宛凑去令狐蓁蓁身旁,笑眯眯地低声道:“蓁蓁,你有没有觉得那位玄凤楼女修士待秦师弟格外不同,是不是挺喜欢他?”令狐蓁蓁却道:“秦元曦人不坏,她当然不会讨厌他。”叶小宛故意摇着头叹气:“那就是说,你乐意看他俩凑成一对?不会吧?我还以为你也挺喜欢他。”凑成一对?令狐蓁蓁抬头望去,恰逢秦晞正低头与舒语柳不知说什么,墨一般的发丝落在面颊旁,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笑了一下。叶小宛还在说:“是不是?他俩站一会儿还挺般配。”“没有。”令狐蓁蓁下意识拒绝,“一点也没有。”叶小宛憋着笑:“既然如此,男未婚女未嫁,你觉得不行,就上去把秦师弟抢过来呀。”令狐蓁蓁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只有东西能抢,人是不能抢的。”哎,真真浪费她那张聪明妖媚的脸。叶小宛终于体会到周璟搅中一池浆糊的感觉,她可没他那么旺盛的自找麻烦的精神,索性不说话了。第七十四章浮光沉沦(上)时近黄昏,终于逛完长长的紫藤花廊,出来后却不是原来的街景,而是停在半山坡的花林间,粉艳嫩白的海棠花盛放枝头,在霞光中极尽妍媚。薄雾淡云倏忽在身后消散,令狐蓁蓁扭头看了一眼,却望见舒语柳还留在秦晞身边,一个红衣,一个白衣,一个秀丽,一个飘然若仙。叶小宛的话浮现耳畔:他俩站一块儿还挺般配。不错,确实般配。她忽觉心里像是多了个缺口,说不好是温暖的东西往外流,还是冰冷的东西往里灌,最后又扯着胃里隐隐约约的难受。不对劲,可能是饿了。恰好前面有家小食铺,好似在煮甜汤,香气弥漫,令狐蓁蓁买了碗甜汤,见那食铺狭小,并无客座,便悄悄走远。这边秦晞被周璟拉扯半日,又被舒语柳三聊两不聊说了一堆客套话,终觉不耐烦,当下又取出珠花递过去:“舒师妹,珠花请收好。”或许是习惯了与令狐蓁蓁相处,一时没考虑到中土的姑娘家脸皮有点薄,他不大客气的责备应是让这位玄凤楼女修士下不来台,不过聊了这么久,她应该好了吧?舒语柳虽腼腆,却自有一股执拗勇气,既然遇上了,便绝不肯错过,当下鼓足勇气道:“我方才不小心泼了些甜汤在手上,有些不方便,请、请元曦师兄帮忙戴一下,好吗?”这怎么戴?他可不会。秦晞把珠花放在她手边,客气道:“抱歉,我不会。舒师妹且宽坐,我去添一碗甜汤。”说着便转头去寻令狐蓁蓁,奇怪的是,目所及处,却不见她人影。他心念微微一动,察觉到上清环的所在,居然离了那么远,当即绕过重重海棠,循着上清环的方向疾步而去。及至来到另一片花林前,但见蓝莹莹的花朵铺天盖地,正有几个修士四处张望喃喃:“奇怪,方才还见着的,那美人去哪儿了?”他们多半是在找令狐,想不到回了中土,依然随处可见轻薄修士。秦晞远远避开他们,踏着满地浓郁幽蓝的花瓣,终于停在一株树下,抬头一看,果然大荒人躺在上面,只捂着肚子眼怔怔地看着蓝花出神,不知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浅浅泛起的斜阳余晖落在她发间面上,虽是气血虚弱的病容,却依旧璀璨艳丽。只要不说话不动,她确然是美得令人无话可说,一眼钻心的丽色,自然引来无数视线。秦晞丢出纸狐狸,一路轻巧地沿着树干奔上她肩头,他腾风而起,还没来得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