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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拉地拽到轿车上,随后李修一个命令下来,韩煜又乖乖地坐在了他旁边的座位上。此时韩煜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大脑还处在深度睡眠时的混沌状态。而车厢里空调嗡嗡作响声把韩煜渐渐拉回现实,当车子猛然停在红灯前时,韩煜丝毫没有感到一丝颠簸。好车坐着就是舒服啊,韩煜如实想。看着旁边套着同样黑西装的李修,韩煜有些恍惚。没有波澜的深色瞳孔盯着前方,长发束在脑后,散落下来的发服帖的粘附在布料上,精致的脸,脸颊曲线弧度堪称完美。指间夹着烟,面无表情的,姿态完美的像尊雕塑。韩煜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能问个问题不?”“问吧。”李修摁掉快吸完的烟头转而又点上一根,“乘我这会儿还有功夫跟你扯蛋的时间里快问。”韩煜郁闷了下,最终还是问,“我们这是去哪儿。”“你说,我可能跟你说么?”李修撇着唇,“你脑子是怎配着使的?”“……”得了,韩煜真后悔找他问问题了,葛着自己不说,还让人家也不顺心的。结果倒是李修反过来问韩煜:“闫柒当初怎跟你说他工作的?”“说是服务业。”韩煜回忆后说道。“服务业?cao!老子还从事边贸交易呢!”李修咧嘴一笑,徐口烟,整个车厢变得烟雾缭绕,“他怎不说他自个还兼职金融业?”没话可接的情况下,韩煜选择缄默,安静地听李修漫不经心地说完。“具体的,咱跟你一时也没法儿扯清。估摸着,你也可能猜出什么了。咱也其实也没必要瞒你瞒的那么紧,都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也不差这点秘密。我家那边是走私的,完了,闫柒是这边帮我们洗钱的,以前他是咱这群人中唯一有合法身份的,不过这次也被整塌了。”先前韩煜也察觉这次他们是不是遇到麻烦了,结果还给猜中了,说:“事情很严重?”“不严重的话咱也犯不着跑这么快。”李修盯着手里的烟,“咱们得赶紧出境,不能再拖了。”“那闫柒呢?”“他?他留下来帮我善后。前几天你没见着他人影原因就在这里,他帮我们铺路忙着呢。”见韩煜不吭声,李修又接着说道,“放心,闫小鬼既然让我来接你走,保证会让你清清白白的出境,免费在海上玩一圈再回来,没人会找上你。”“闫柒他不走?”“都跟你说了,他留下来善后。”韩煜再傻也该清楚第一批走的人和第二批走的人有什么区别。打草惊蛇的全部是第一批,完了,闫柒他再想跑路可就没这么容易了。韩煜现在有些不是滋味,把闫柒当棋子使那也是他们的事儿,李修他们想怎么样都跟自己没关系,看得出来闫柒是为李修卖命的。可这回搭上自己可就说不过去了。“放心吧,闫柒这点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李修见韩煜表情有些怪异,便自顾自的说,“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有多少斤两有多少能耐我可比你还清楚,他死不了的。”缄默了半天,韩煜才重新开口,与其说在询问李修还不如说在抱怨。“他,就不能换个人?”李修像也被这问题给问住了,怔了半天,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再吭声。中国人口那么多,干嘛偏偏整上我?还有那个闫芷也是,她以为这算什么?浪漫的三流言情剧?女主角因为被男主角‘贴心至极’的保护而感动到痛哭流涕,说自己离不开他之类的恶心到掉渣的台词?韩煜只感到疲惫,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当初结束时韩煜以为自己表现的已经够清楚明白了,闫柒也不像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可为什么还能整出这片儿汤的事儿来?被人耍来耍去的,说不生气真是扯淡,韩煜性子再好也该给这群人磨完了。不想活得这么复杂,韩煜那点心胸,承载不住。“换个?你以为谁都他妈的像闫傻逼一个样的喜欢你这小子?”压抑许久的空间里,那种因抽烟过量而导致沙哑嗓音显得格外刺耳。昏暗的车厢里看不清李修的表情,不过听他说话口气大概也能想象的出他此时表情一定不咋滴。“闫芷是为了她自己和她老公才把你送到闫柒面前,我他大爷的是瞎了眼儿以为你他妈还能理解一下闫柒才听信徐文给闫柒一点空间。结果呢?纯他妈胡□扯淡的事儿!”李修掐了烟头,沙哑的声音越来越冷,有点类似冰渣似的刺着人。“小子,给我听好了。闫芷送你过来不过是找他讨个人情罢了,你死了,损失……损毛啊!人死了,闫柒他也没后顾之忧了。活了当人情,死了,弱点也消了,皆大欢喜不是?”韩煜这会儿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只感觉到车厢里空调的温度是越来越低了,刚流出来的汗全被风干,而李修还在韩煜耳边不紧不慢地说着。“要是闫柒被你害死,老子不过少个帮手,我他妈人都要跑国外投靠我哥去了,还在乎大陆有没有人手?”最后,李修弹弹烟灰,也不看韩煜,冰冷地说道,“所以你也别把自己当回事儿,闫柒愿意叫我来保你,够意思了。”“这么说是我不自量力白眼狼了?”“别再我这里撒火,我没闫柒那好脾气。”李修仍旧冷冷地说道,“不然你以为你他妈是怎么活到现在的?闫柒离开半年,你要是没人保着,你以为自个去趟海南安全?越南那边飞来的人早把你绑走嗑药去了!”说完,见韩煜仍然默不作声,李修重新调整好情绪,点上第三根烟说,“委屈?想拿枪子崩了闫小鬼?要是丫有那本事把他崩了,我给你留个全尸的下葬去。”“您真搞笑。”“搞笑?你现在不崩了闫小鬼,回头以后再崩可就不是全尸了。”“扔海里喂鲨?”韩煜苦笑。“哈——你认为到时你还有这待遇?肚子烂通了老子还能让你心脏跳的快活,信么?”“……”你都这样说了我能不信么,或者说我敢不信么?韩煜苦笑。在车子已经快接近码头时,李修徐口烟,薄唇间的烟雾缓缓泻出,“到了。下车吧。”韩煜犹豫了一下,看着李修,还是下了车门。码头上,俩人迎着风,看着远远准备靠岸的货轮。“要说你小子唯一可悲的一点,是闫小鬼太自信了,一次也没好好地跟你坐下来谈谈。”李修掐掉最后一根烟,货轮上的鸣笛声没能掩盖掉李修今晚说的最后一句话。“所有的矛盾点,是你俩隔阂太多了。”它叫:杀气[改]面向大海,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