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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跪了下去,三个女子也是发着抖低着头伏在地上,不敢说话,生怕惹了眼前这位面上不好看的君主。“朕倒是不知道,后宫还需要你这等小人来指点了?!”叶泓一掌拍在桌子上,倏地站了起来,怒目看向他,“这几个,也是你从良民百姓家中强掳来的,是不是!”驿官浑身一抖,差点趴到地上去:“……属下,属下知罪,知罪……”叶泓闭了闭眼睛,一挥手:“都给朕滚下去!”驿官颤颤巍巍的带着三个女子离开了,只留下一腔怒气的叶泓一人在屋里。天天就想着怎么用手上的权力为自己谋点利益,百姓吃不饱穿不热,他倒是一副心安理得!越想越气,但是岑寂还要等午夜之后才会回来,叶千秋和穆遥一块去巡逻另一边了,就留下他一个孤家寡人的,在这里独守空房。干脆上床睡觉,明天早上,天还不亮,就又要上路了。睡梦中,有一双细细柔柔的小手摸上了他的手臂,顺着手臂摸向他的肩膀,伴随着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香味儿,叶泓一激灵,翻身坐了起来。一个黑影“啊呀”一声,倒在了他身边,他察觉不对劲,伸手点燃了床边的油灯,坐在他床上的却是之前见过的美貌女子!女人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却又带着一丝侥幸,天龙之子也是男人,总不会对女人没有兴趣。于是她又想尝试着去接近叶泓,叶泓抓住她纤细的手腕,鼻腔里闻到一股刺鼻的香味,他刚想说些什么,原本禁闭着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岑寂一边擦着头上的露水,一边还在转头和身后的叶千秋两人说话:“王爷,回去吧,属下这……”话语在看到屋里两个人的姿势时,顿时噎在了喉咙里,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能定定地看着这两个人。门开的不小,叶千秋也刚好从门缝里看到了一点点画面,不过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穆遥推走了。“怎么了吗?”穆遥低头在他耳边道。叶千秋心生疑惑,也没顾得上理他:“没事,回去吧。”岑寂脸上的表情由呆滞转为面无表情,最后回归到一片平静。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又出了门。叶泓松开女人的手,奈何她又缠了上来:“皇上,奴婢只求皇上能……啊!”叶泓一把把她推开,心急如焚地追了出去,可是这哪里还看得见岑寂的影子。看到什么不好,偏偏看到这个,虽然他什么也没做,但就是解释不清楚。岑寂这个人,脾气倔,性子犟,还不好说话,和他解释这个,估计能听进去的几率很小。女人能感觉到他不高兴,甚至可以说是愤怒,她认识到可能是自己闯了祸,沉默的迅速抓紧自己的衣服,低头跑了出去,也顾不住皇上到底有没有说什么。叶泓没注意她,还是在找岑寂,夜色中,岑寂穿的黑色战甲,完全看不见他究竟去了何处。叶泓心急不已,担心岑寂误会了什么,他敢肯定,这家伙又乱想了。黑夜中不远处亮起一束灯火,左右挥动之后,倏地灭掉了。这是敌袭的信号。叶泓神色一震,赶紧加快几步回房穿好衣服,换好战甲,又拿上佩剑,本来他的佩剑是玉龙剑,不过玉龙剑向来是放在岑寂身边的,他手上拿的这一把只是一把精铁炼的普通的剑。关皓早就等在门口了,他倒是没准备什么,他是负责镇守后方的。“皇上,穆遥和杨老前辈已经赶过去了,和计划的一样,阿日格图木已经按耐不住,先我们一步发动了进攻。”关皓道。汪德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过来,给叶泓加了一件外衣:“夜间天凉,皇上莫要冻坏了身子。”“汪德海,你看见岑寂了吗?”叶泓急切地抓住汪德海的领子,问道,“他去哪里了?”“咱家,咱家之前一直和梁闻山呆在一块,未曾见过岑护卫,这,出了什么事?”“立刻去找他,绝对不能让他跟着前锋部队去。”叶泓松手,转身带着关皓和刚刚赶来的御林军向着信号的方向去了。汪德海答应了一声,急急忙忙的去找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梁闻山找人去了。穆遥举起手,示意停下,看着远处即将要和他们对上的漠南大军,在越来越近的阵阵尘土飞扬中,猛地放下了手!“杀!”“杀!杀!!杀!!!”呼喝声响天彻地,带着不容忽视的视死如归,还有年轻北辰将士们的热血和守护,向着敌人奔腾而去!马蹄声中,鲜红guntang的鲜血从漠南人的脖子上喷涌而出,呲在了李朗的脸上,那种渗人的温度让他怔愣了一下,随即心头涌上来一股奇特的想哭的冲动。“爹!儿子替你报仇了!”他眼中流下两行眼泪,混着血液一起滑下来,就像是流下了两行血泪一般。他的声音似乎振奋了人心,一时间,喊杀声到处都是,中间还夹杂着漠南人带着口音说着听不懂的叽里咕噜的鸟语。“杀!”许展砍下一个敌人的脑袋,抓着他的头发将还带着鲜血的头颅随意的扔向天空,头颅重重地砸在不远处的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他抽空看了一眼李朗的方向,又转身杀向另一个敌人:“杀!”穆遥拿着重剑挥开围上来的两个漠南军,一路横冲直撞来到了统军的地方,却发现没有人。不过,没关系,只要是人,就一定会留下什么痕迹。第44章名字:上阵黑夜中火把的光亮十分微弱,但北辰将士们的战甲都是红色的,非常易于分辨敌我。于是乎借着微光,一刀一个准。也不知道阿日格图木究竟是犯了什么疯还是另有企图,派过来的人虽然数量居多,但都没有能坚持多久的,大部分居然打了一半或者在后方还没有遇到对手,就已经丢了武器逃跑了。不过,没跑多远,就被混在其中的北辰士兵一剑取了性命。到了最后,除了满地的血色和遍地的尸体,来势汹汹的第一批漠南军,竟然什么也没留下。有人打的不尽兴,也有人早就杀红了眼睛,或者说,是已经红了眼眶。这帮人,给他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