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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坐在父亲旁边,和尊贵的宾客们相谈甚欢。这信息量有点大……他必须得和喻席林好好交流一下,试一试他到底是原主文森特,还是玩家。“卢卡,一会儿我们要怎么回去?”宁杭问。“原路返回啊,不过必须在两点之前。现在……”他扭着脖子找小客厅里的挂钟,“一点半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蹭地站起来。“过了时间会怎么样?”“木屋厨房的通道会关上,从隧道里推不开铁门,最糟要在里面躲到明天。”“趁着晚饭时出去不行吗?”宁杭问。“我是说最糟,如果中午已经传送了足够的食物,晚上也许不开了。”“卢卡,你先回去。我在这里等文森特,要是晚饭时没见到我,你就到厨房帮我打开铁门,可以吗?”宁杭说。卢卡犹豫了会儿,点了点头。“自己回去害怕吗?”宁杭问。卢卡笑了,“当然不怕。”宁杭赶忙示意他压低声音,帮他把自己塞进通风口。等他离开后,宁杭倒着爬了回去,从百叶往外看。如果这段时间有人来,他至少是安全的。其实他的类似经历并不多,上学的时候他从不上课睡觉,也不作弊,几乎没有锻炼的机会,直面危险也只有上次的噩梦,但他卓越的分析能力和时刻的警惕自然而然地培养出了极强的反侦查能力。宁杭趴在通风管道口越等越不来,有些昏昏欲睡。他从木屋到这里消耗了太多体力,只闭眼了一小会儿就睡着了。小会客厅的门轻轻开了。皮鞋走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它们一路找到通风口在它面前停下。喻席林蹲下身,从百叶外面隐约看到枕着手臂假寐的伍迪——他知道皮下是宁杭。他轻手轻脚地取下百叶,用食指侧腹挑弄他密长的羽睫。他一碰,宁杭立刻就醒了。他下意识支起手臂要起身,完全忘了身处狭窄的通风口中。动作到了一半他就知道错了,可意识已经来不及纠正行为,眼看就要撞到后脑,喻席林的手及时覆在他头上。“抱歉!”宁杭立刻缩起肩膀。“不碍事。”喻席林的声音依旧是不温不火的平静,配上嘴边的笑容显得高深莫测。文森特看上去十四五岁,棕发微卷垂在额前,翠绿色眼睛盈着光,典型高眉深眼的白种人,只是五官轮廓与喻席林有八分像。怎么会这样?宁杭这张伍迪的皮可是纯正的原主样貌,金色的头发,大海般的眼睛,一点看不出他自己的模样。他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测,也许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喻席林……结果喻席林接下来一句话就否定了他的猜想,他说:“好久不见,任务了解得怎么样了?”“啊……任务……”宁杭的思路还徘徊在文森特、喻席林和他世界的喻席林之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你看我,先出来再说。”喻席林说。“要是碰到人不好解释吧。”“没关系,我已经锁上门了。”他说。宁杭这才手脚并用地往外钻,喻席林半拖半抱地拉他出来。有文森特的身份当挡箭牌,宁杭大大方方地坐进沙发里,揉着手腕和膝盖缓解疼痛。“已经蹭红了。”喻席林皱起了眉。“没关系。有件事我想问你。”宁杭说。“你说。”“现实生活中,你从事什么工作?”宁杭盯着他问。喻席林没有马上回答,他摸了摸下巴说:“我有自己的公司,什么都做。”“你之前说你是我同桌的发小,但他可没跟我提过你。”宁杭说。“是吗?”喻席林有些惊讶,他的困惑看起来很真实,“也许是我记错了。不过我肯定认识你,我一眼就认出你了。”“你对白天的事有印象吗?”宁杭问。他摇了摇头,“没有。我猜你碰到我了?”“是,但你完全不记得了,我以为你在人前时是假装的,可后来一起吃饭时……”“我为难你了?”喻席林打断了他。“……有点。”宁杭尴尬一笑。喻席林蹙起眉尖,这个动作在西方人的面孔上形成非常明显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分外难过和委屈。他说:“对不起。”宁杭聪明成精,但就是吃软不吃硬,面对这种情况完全没辙,“不用,其实后来你也补偿我了,给了我一个男二的角色,虽然是个太监……”想起这事,他又开始头疼了,这真是对他演技生涯的极大挑战。“对不起。”喻席林又说,“这虽然有些为难,但我觉得我……呃,应该不会害你。”“我知道。”宁杭叹气。这个角色其实非常讨喜,可他这类型的小生,没名气之前特别容易被角色定型。要是他凭这部戏火了,以后的话题怕是离不开公公了。“不说这个了,这次任务我目前有点头绪了。”宁杭说,“我叫伍迪,是这个十九世纪西方家庭的儿子。你文森特,还有卢卡、西斯、尔文,都是伍迪的兄弟。有一位凯丽夫人,应该不是正妻,她的女儿叫苏珊,没有兄弟。还有一位伊万,不知道是兄弟还是木屋的管家。”喻席林说:“这些信息都没问题。我的身份比较便利,知道得更多一些。这座城堡的主人叫亚伯拉罕·弗瑞斯特。他有六个儿子,分别是伊万、尔文、文森特、西斯、伍迪和卢卡。”“好巧,”宁杭听完笑了,“你介绍的顺序如果正好是兄弟的次序,伊万的伊是一,尔文的尔是二,文森特的森勉强代表三,以此类推,倒是挺顺。”喻席林也笑了,“不错,是这个顺序。亚伯拉罕还有两个女儿,苏珊和伊丽莎白。苏珊你见过了,我就不多说了。伊丽莎白呢,她是伍迪同父同母的meimei。”宁杭想起醒来时摆在面前的日记本上面写着“救我meimei”,他还以为是被原主召唤过来的,原来是任务,那这本质上还是一个游戏?“你知道伊丽莎白在哪吗,我得见她一下。”宁杭说。喻席林摇了摇头,“这座城堡藏了不少肮脏的秘密,文森特虽然很得器重,但是好多事情也接触不到,何况上面还有伊万。我推测尔文的死只是个开始,是给我们敲响的警钟。我听说弗瑞斯特家族是被诅咒的,每一代……”他说到一半,门外突然传来拧门把手的声音。宁杭睁大了眼,不由分说躲回通风口中,喻席林帮他关好百叶,示意他先回去,然后不急不缓地去开门。宁杭爬出一段距离,估摸从外面看不到了才停下,他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冷漠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锁门?”“爸爸,我在做祷告,不想被进来打扫的仆人打扰。”“在小会客厅,做祷告?”怀疑的语气让宁杭心口一紧。喻席林应对自如地说:“是的,牧师说要找一处朝西的房间,在下午两点左右开始朝着窗户跪下祷告。我正要和您说,以后的下午我想长期占用这个房间。”亚伯拉罕在犹豫,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