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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自然也更倾向于他。这个主意是他的贴身小厮给他出的,他觉得很不错,因此便派小厮打听求文长老的行踪,得知他今晚在花田楼贴榜求诗,便打算亲自去瞧一瞧,谁知道路上竟然遇见了吴正,吴正显得特别热情,嚷着要和他喝一杯,刘心棠无奈,只得干脆把酒局约在了花田楼,打算看看求文长老到底在做什么,又见了哪些人。两人此刻在花田楼的楼下角落里喝酒,听着楼上雅间喧闹,各自心怀鬼胎。吴正本来不知道刘心棠的打算,却无意中听见后门看门的一群婆子讨论刘心棠的贴身小厮得了主子一大笔赏钱,又早早出府往花田楼去了。吴正心思一动,便也往花田楼来,果然截住了刘心棠。到了这种时候,再隐瞒便做不了事,刘心棠便把计划和吴正说了,吴正仰头看了看楼上,雅间里正出了彩头,若有好诗文便有重赏,还能上二楼与重金请来的花国艳魁同欢。艳魁同欢什么的,平日里自然有兴趣,现在却没那么心思,两人都想上楼去看看求文长老到底在做什么,但上求文长老的楼,佳句华章是唯一敲门砖,两个大老粗,谁也没办法,不禁面面相觑。正在发愁,忽然有人走他们桌前走过,敲了敲手里一个书卷,贼兮兮地道:“两位,买诗吗?”两人愣了一下,抬头去看那人,却见那人戴着斗笠,遮挡了颜容,一手提着一个有点眼熟的罐子,一手将手中书卷递了递,道:“两位是新来的吧?不知道这里有人求名就有人求财吗?在下这里颇有些好诗文,两位如果有意,百两银子一首,包你们能上二楼。”吴正当先嗤笑了一声,道:“好大口气。”很不以为然地随手接过那墨迹未干的书卷,心想真要有能上二楼的好诗的大才,又何必在这里藏头露尾地卖文?直接自己去不就行了?然而刚看了两行,他便露出了惊容,忍不住抬头看那人,“你写的?”那人只笑,“两位何必管出处?只看这诗值不值?”刘心棠也接过去看了几眼,二话不说掏钱,吴正还在犹豫,刘心棠道:“不过一首词,你我正需要,能害得我们什么?”吴正心想也是,便也掏钱买了另一首,也不要这人的书卷,两人默背了自己买下的诗词,便踌躇满志地另行请楼里专门帮人写字的书生写了,派小二送上二楼去。因为确定这诗词必定能助自己上楼,怕被求文长老认出来,等待回音的时间内,两人都贴了面具,又易了容。果然过不一会儿,小二便蹬蹬蹬跑下来,拉长嗓子叫:“长老请两位才子上楼!”一时众人艳羡鼓掌之声四起,还有人大声笑道:“恭喜两位公子今夜得享艳福!”也有人笑道:“花国艳魁只有一位,两位可千万别抢打起来。”吴正心中有顾忌,笑笑不说话,刘心棠大大咧咧道:“何必抢呢,那自然是谁才情更胜一筹,谁能得佳人芳泽咯。”众人都笑,还有人打气鼓劲,刘心棠一边得意洋洋抱拳,一边低声和脸露不赞同之色的吴正低声道:“就让这些人误认为咱们是冲女人去的,也好少些嫌疑。”吴正觉得有理,也便默认了。两人上楼来,楼梯口一个小二迎着,笑道:“两位请随我来。”两人都觉得这酒楼的小二颇为热情,也没多想,跟着小二绕过回廊,楼上也颇热闹,每间雅间都有人,这酒楼后头连着妓院,向来生意红火。吴正走了一截,隐约觉得有点奇怪,道:“先前我听上头声音明明很近,怎么如今绕了这许久?”小二回头笑道:“那是招待普通士子的所在,如两位这样的才子自然得去上上房,长老也在那里等着两位。”吴正听着也颇便去了疑心,绕着回廊走了大半圈,这二楼是一个回字形的结构,一排雅间被包在里头,和先前的雅间已经完全相背,但却对着楼下天井,动静都能听得清楚。两人进了包厢。片刻后,那个包厢里一阵娇媚调笑声起,夹杂着女子似真似假的娇呼。底下大堂的人听见,艳羡地抬头看一眼。道一声那两个小子艳福不浅。此时,二楼的走廊上,一个纤秀的身影缓缓自暗处浮现。那人立在走廊暗影里,旁边就是吴正两人进去的屋子,黑色斗篷下一双手轻轻按在栏杆上,其中一只手戴着黑色手套。像一朵乌云,无声无息停在天地的阴影里。过了一会,上头的笑声忽然停了,接着有喝骂之声响起,轰隆一声响,似乎什么东西被推翻了。众人停下筷子仰头看,有人觉得动静不大对,这时候却有人笑道:“瞧,说得不错吧,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是为女人抢起来了?”这么一说,众人也便觉得是这么回事,都暧昧地笑起来。这些人中不乏易家的家丁部曲,见着这事,也知道那两人是谁,都撇嘴冷笑一声。里头声音渐渐激烈,忽然一声娇呼,一个丽人掩面奔出,趴在了栏杆上。众人看不见她的脸,只看见宽幅红金衣袖遮面,衣袖往下滑落露出一截雪白手臂,十指纤纤,蔻丹鲜艳,云鬓钗横,几分凌乱。她只在栏杆上略略一停,像是挣扎中逃出,随即门内伸出一只男子手臂,衣裳宛然便是方才刘心棠穿的靛蓝长衫,一伸手便把丽人拽了进去,那女子娇呼一声,腰肢婉转,转瞬没入帘内不见。随即大怒喝骂声起,夹杂着乒乒乓乓之声,隐约听见也不知谁骂道:“你这乡下混小子也配和我争女人……”还有厉烈风声里的回骂:“靠阿谀奉承上位的卑鄙小人……”众人目瞪口呆看着,半晌有人吃吃笑:“这战况……也忒激烈了。”屋内。和想象中的混乱旖旎不同,没有点灯的房间暗得吓人,黑暗的地板上,隐约有一道道的红色黏腻的液体缓缓逶迤,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铁锈味。刚才还为女人“争风吃醋”的刘心棠和吴正,都已经衣衫不整倒在地下。吴正胸口插着刘心棠的剑,刘心棠脑门上钉着吴正的暗器。而那方才还是猎物的“丽人”,此刻正在匆匆脱衣擦脂粉,一边脱一边不满地道:“为什么明明你才是女子,却叫我扮妓女?”厉笑一边脱了刘心棠的长衫随手扔在地上,一边笑道:“你身段好啊。”“呸,你才身段……”易人离混不吝惯了,顺嘴就回,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咳嗽一声,一回头看见暗影里,厉笑的脸似乎微微红了。他忽然也似嘴钝了,三下五除二地脱了假扮的妓女衣裳,动作幅度很大,露出一截劲瘦的腰,厉笑刚转回头,又猛地转过头去。易人离再次后知后觉地察觉,心中哎哟一声想着在这些大家小姐面前就是拘束,一边放缓了动作,没话找话,“咱们按殿下交代杀了这两人,长老堂的竞争者又少了两位。”“不仅如此。人是传灯长老的弟子和义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