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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人,你没长脑子吗?骂谁能骂萧宝信?始宁县主,那是远亲,要是宣城长公主,永平帝肯定是护着的,别说谢显了,谁欺负都不好使。话说回来,哪用得着他护着?这宣城长公主就不会骂萧宝信,一天天往人跟前黏糊,在永平帝看来那就是个人形大杀器,有哪个敢说萧宝信一句不好听的,只怕没等人家本主有反应,她就先冲上去了。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火气这么冲。讨好大姑子也不是这么讨好法,据他所知,还没和萧家定下亲事,宣城就已经维护萧宝信成瘾了。也是个真性情的,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是啊,就我所知始宁可不是一次两次背后说萧大娘子了。”人不禁说,宣城长公主是不禁想,永平帝刚想到她,人家自己又冲锋陷阵了。一张正义凛然脸,他能说什么……就谢显那战斗力,真不需要别人助力了,太欺负人了。当然,宣城长公主不这么想,她自觉有义务做为当时在场的证人,说出自己看到的事实。“凭什么呀?就因为人家当初没看上你家袁八郎,你就这么百般针对?话说回来,要不是萧大娘子看不上他,又哪里有你的事儿?”宣城长公主有一说一,把谢显都给说的皱了眉头,尽挑人不爱听的说,友军干的尽是敌军的事儿呢?始宁县主一张小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紫,永平帝看着都担心变不回来,也是怪瘆人的。“宣城,有你什么事儿?别胡说!”萧宝信是宣城未来大姑子不假,可始宁也是皇家自己人,算辈份也是她妹子,至于说话这么……直?“不是谁的事儿,说的是理!”宣城长公主理直气壮:“当时我在场,听到始宁说大娘子了——背地里,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说,万一这次我们又没听到,再让那些听了闲话的人再往外传,大娘子还想有好名声吗?始宁太坑人了,就为了个袁八,也值得这么做?连身为县主,身为皇族,那点儿脸都不要了。”永平帝捂脸,萧大娘子……何时有的好名声啊,他作为大梁的皇帝怎么不知道?都瞒着他吗?!“长公主殿下!”始宁县主虽说当着皇帝的面,是不敢和宣城长公主对呛,但对方说话太难听,她缩减乌龟都当不下去了,没给她留任何退路啊。“你这话是不是太过了?”“我说什么坏话?”“本来就是萧司空为国杀敌,我们这些小娘子都担心的不行,偏她这闺女挺着个肚子出来,四处招摇,我们就是说了那么一句,就被你们说是说‘坏话’?这坏话,我是不认的,顶多——算是闲话!”“闲话?”萧宝信冷笑。其实她是真不想痛打落水狗,这不是她风格啊。可那么多人替她出头,得罪这个人,她不可能畏畏缩缩躲在后面心安理得看始宁县主的笑话,和她人设不符。她自己心里过意不去。所以,哪怕她们现在正处在上风,谢显又一副蓄势待发,替她出头的架式,宣城长公主也姐妹亲情都抛一边儿,气势汹汹,大有一言不合就用永平帝,以势压人的架式,她也还是站出来了。“县主这么心慈面软,温柔纯良,怎么就忍心在背地里说为国杀敌,让你担心的不行的萧司空的女儿?这就是你的担心?”“——我阿爹受不起你的担心,我也受不起你的‘闲心’。”“我阿爹为大梁征战杀战,浴血奋战,百战百胜。我是对阿爹有足够的信心,他有能力保护大梁,包括你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在建康养尊处优的贵女!”“你!?”始宁县主没等反击,就听宣城长公主巴掌都拍起来了。“说的好!”“对,好!”萧宝树紧随其后,热泪盈眶了,不是被萧宝信给说的感动了,实在是看宣城长公主不遗余力地站在萧家这边……真是,一家人劲儿往一处使,真好!齐力断金!谢显:……怎么办,他是为自家娘子出头不假,自己都感觉自己有点儿欺负人了。友军火力太猛。“陛下!”始宁县主哭的跟个泪人一般:“我、我、我——她们欺人太甚,我不是那个意思,她们扭曲我的意思!”虽然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可是该说的话还是发音标准,吐字清晰,该说的一句没落下。第686章墙都不扶,就服你始宁县主看明白了,不管是因为谢显也好,宣城长公主也好,永平帝是偏心偏的明目张胆,半点儿不带遮掩的,连淮阳王都偃旗息鼓,就坡下驴了。她算什么?在太极殿还想占着宣城长公主的便宜?做梦都不敢这么做。所以,也不求以她一己之力能扳倒宣城长公主,把萧宝信打回原形了,谁让人家一个有好兄长,一个有好夫君?想想袁琛,在太极殿被你一言我一语多人围攻,居然一句替她辩解的话都没有。哪怕就只是跪地上和皇帝求情呢,瞬间心寒。“陛下,臣妹再也不敢多言多语了……”永平帝看了眼谢显。谢显咳了咳,感觉也是杀鸡用牛刀——而且一用还用了好几把款式不同,削铁如泥的刀,一是浪费了刀,二则是对砧板上的rou不公平。他也是没想到袁琛这么能忍,龟缩大法吗?自家夫人都已经被众人怼了,就不知道做为夫君要挺身而出?也叫个郎君。想想他和淮阳王的事情,其实也就通了,就是这么个货,能顶天立地的,谁能为了权势附身在这样一个人的身边,还和他家夫人是叔侄。能忍人所不能忍,不是他辈所能企及的高度。不过,手里这块石头是一定要落下去的,给所有妄想欺负他家娘子的人一个警醒,别好了伤疤忘了疼。“非微臣得理不饶人,实在在始宁县主不只一次背后说我家夫人的坏话,凡事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不是?县主也不必在陛下面前哭,转脸又是另一副面孔对着别人。”“微臣希望,至少今后袁长史还是能约束一下夫人。说到袁长史,”谢显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嘴角的鄙夷已经搂不住了:“至少出来说句话吧?”袁琛的脸已经没法看了,被萧宝树趁乱赏了几拳,青一块紫一块,过了这么久越发的肿了,眼睛都封喉了,只露出一条缝。什么话都让他谢显说完了,让他说什么?“……是微臣教妻不严,是微臣之过。”袁琛忍道。“可不就是你的过错。”萧宝树冷声道:“做夫君的不像夫君,没个男人样儿,成天涂脂抹粉的——”萧宝信一个眼神过去,声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