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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啥委屈。”“那就好,先别说这个了,强哥,你快去洗把脸吃点东西吧,都饿这么久了,天大的事,也要吃饱了饭再说。”“好,你去外面先吃,我这就出去。”房间很老旧,两室一厅,白色的墙壁脱落了不少,露出里面斑驳的痕迹,下面,黑色的泛着油光的桌子摆在正中央,上面几个用塑料袋装的菜摆开放在了碟子里。“我也不会做饭,让人送了些菜上来,强哥凑合吃啊。”“恩,没事。”接过筷子,朱景强坐下后先喝了几口温水。“我说,强哥,那个,小烟那里怎么办?”吃了一会后,看着朱景强一直没什么表情,只是专心的吃着饭,他小心的问出口。“没事,你不用cao心。”朱景强咽下菜,摆摆手。“不是,你别告诉我,你还打算继续对那个人动手,从他手里抢人。”陈景辉放下筷子,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是啊,小烟在那里,我必然要接他回来的,他……”“你傻不傻啊?!!!”一拍桌子,陈景辉站起来,脸色涨的通红,看起来是真的恼了,面对着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哥们豁出去了开骂,隔着桌子揪住他的衣领满脸悲愤,如同被欺辱的那个人是他一般:“几次了啊,你数过没啊?啊?几次了啊,被枪打了,被抓进监狱,被诬赖杀人,几次了,你数过没?你受了多少折腾,多少折磨,多少憋屈?你还跟个傻子一样,他死皮赖脸的跟着你,巴着你,指望着你,召唤一声,你就颠颠的跑过去,被人打了牙齿合血吞,然后在他面前露出一张啥事也没有的笑脸,你图的什么?图有个人陪伴自己到老?你这样的,不是我说,你好找的很,犯不着死盯着一个他,他长的是好看,性子也算懂事,可是,没这么折腾的啊,你说说你,这不是犯贱是啥啊?”喘着粗气,陈景辉额上都冒出了细小的汗珠。朱景强就这么静静看着他,等到他说完,才伸出手搭在他揪着自己衣领的手上,缓缓抓住然后放下。两人面对面,没人说话,久到陈景辉以为要挨揍了时,朱景强忽然说话了。“辉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长吐一口气,陈景辉红着脸低吼:“你知道就好。”“可能我就是那种犯贱的人吧,明明知道努力了也没有多大用处,但仍旧不想放弃。其实,你不懂,委屈我也受了,折磨我也经了,可远远不如他承受的多的多,我咽了多少血泪,他只会比我多,不会比我少,而且,你说错了一点,不是他死皮赖脸的巴着我,是我巴着他啊。”朱景强眼睛里一片迷蒙的温柔:“我从他那么小就看着他长大,这么些年,早就放不下了,他还小,才十八岁,离了我,伤心一阵子就适应了,我不行啊,我离了他,恐怕这辈子就完了,没有什么奔头了。我巴着他,我求着他,我让他坚持,他看着我受了很多苦,经了很多折磨,他不想我再继续承受了,想放弃反抗让我获得自由,所以,我用我自己受的那些苦痛来逼迫他坚持,逼迫他反抗,逼迫他不要接受,他还小,如果没有我,恐怕他早就已经妥协已经接受了那人,他受的苦,哪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你不懂,要是他不坚持了,我就活不成了。”陈景辉听完,脸色变了几变,摸了好几次才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盒烟,点上火后,狠狠的抽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轻笑着摇头:“强哥啊,你说说你,真是的,上辈子欠了他的吧。”“大概吧,也许上辈子我欠了他的钱或者是抢了他的媳妇,再不就是杀了他。”朱景强也跟着笑,只是笑容里含的苦涩有多少,只有自己知道,他起身拿出一根烟也点上。一桌子的饭菜,才动了几筷子,就放在了那里,没有人再去碰一碰。“强哥,你说说接下来的打算,之前吧,我一直对他有些埋怨,不想让你为了他再受苦,可眼下,这不受也得受,你要是有啥想做的,我只要能帮上忙,绝对不含糊,就算是帮不上,也要硬着头皮上,为了你,我就豁出去了。”熄灭烟蒂,陈景辉沉声说。“也没啥,事到如今,就是拼的一股倔劲了,那人也不敢真的弄死我,只能小打小敲的,只要不死,我就还能坚持,他总是会有厌烦的一天的。”“那哪行,坐以待毙不行,想个法子,你再想想,有没有什么别的房子,我也想想,我们一起想,多试试,多试试……”陈景辉拧眉沉思,一张脸都皱起来,低下头嘴里念叨着。“呵,没什么法子了,你别愁了,好好吃饭吧,你个笨小子,高中毕业考都是抄的我的答案,指望你想出个什么啊?”朱景强一掌轻打在他头上,拿起筷子继续吃起东西来。“那是什么年月的事了,我如今跟老外都能对话了。”陈景辉摸头。“恩,是,yes,no,我也会说。”第63章剧烈的疼痛中,白烟双手抱着头部,从床上猛的坐起,拼命喘息着,在睡梦中,流了满脸的泪水,早就把脸涂花,连被子上都被沾湿了一片。排山倒海的,那些影响出现在脑海里,白烟掀开被子,跌跌撞撞的,鞋子也顾不得穿,打开房门往外冲,梁厉风坐在楼下客厅里,抬眼就看到衣衫凌乱的白烟从二楼往下奔跑。根本连楼梯也不看,双眼只盯着他,死命往下冲。“看楼梯。”梁厉风从沙发上一下坐起。话说晚了一步,白烟三步并作两步的急切奔跑在平地上还无所谓,可是在这种有着光滑表层的木质楼梯上根本是充满了危险,脚下一错,踩了个虚空,惯性让他整个身子往前栽,极度的疲惫和紧张让他一点气力也没有,双手抓了几下楼梯扶手,终是没有抓住,头朝下,往一楼滚过去。梁厉风的脸忽的变色,大步往前奔跑。二楼到一楼的距离并不是太大,白烟无声无息的滚到楼下后,只是一瞬间的眩晕,接着他看到黑色的身影笼罩过来,哆嗦着伸出手,扑过去。抱住梁厉风的大腿,不顾从额头上流淌下来的血沾湿了眼睫让他看不清晰周遭景色,他抬头,哀求:“求求你,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求求你。”梁厉风现在根本一点其他心思也没有,白烟从二楼整个滚下来,额上破了一个大口子,正不停往外流着血,而其他地方有没有伤,他根本无从得知,蹲下身,拉住他的胳膊,连骂他一顿的心情都没有了:“去医院,有没有感觉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