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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在沧家姑娘死缠烂打的技能上的一方全赔了,当然,作为赌坊,无论压谁,都不可能输的。除却这一桩,婚礼的盛大也让好久没有这么大喜庆的全国好一场繁华盛景。花家不愧为全国首富,姑娘出嫁,那排场,那阵势,不仅迎亲的整条大道都洒了花瓣,而且花家洒下的喜糖,光是那包糖的纸的费用,就已经够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开支了,名副其实的纸迷金醉。相比京都和皇城的“琴瑟友之”亦或是“钟鼓乐之”,独居一隅的国师府一如既往冷清,不对,是更冷清了。沧磬不想明白,为什么花解语大婚之日,作为兄长的花帛非会出现在国师府,出现在这方小院里。不过比起某些人,她现在特别的待见花帛非。明明那天才表明心意,明明之后都好好的,可为什么似乎在一朝一夕间全变了呢。当今天阿爹告诉她这个消息,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可那震天的鞭炮锣鼓声,那可错不了,她想去找他们问个明白,却被阿爹的话打住了,她只能心急火燎先来看晓晓。阿爹说,花解语是皇帝亲自赐的婚,当日大殿之上,皇上金口一开,奖赏花家为修建蓝月寺所出的资金,花解语倒是一贯的大胆磊落,请皇上赐婚二皇子,皇上大手一挥,准了,连日子都给看好了。而二皇子,似乎也是乐见其成,毫无挣扎就接受了。总之就是当时朝堂上一片的其乐融融。果然自古男儿皆薄幸!“你在看什么?”花帛非看舒筱筱已经发了一炷香的时间的呆了,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无法判断喜怒。她好像,很善于隐藏自己的心自己的表情。“杏花”,舒筱筱平静地道。老树横枝的杏树,开花时,美得很。“杏花?”花帛非更加疑惑了。苑里是有一棵树,已经有房子高,据说是沧磬喜欢吃杏子国师专门种的,可是这个时节,别说杏花,就连熟透了的杏子,还是他从树上摇下来的。“你不觉得你和它很像吗?”舒筱筱忽然来了一句,神情语气都不似玩笑。花帛非一噎,捂着脸夸张道:“哇,那多不好意思,在两位面前居然人比花娇,失敬失敬。”沧磬直接翻了个白眼。舒筱筱一手托腮:“风流,成杏!”明明是宜嫁娶,为什么她觉得冻天冻地的呢。沧磬脑袋直接磕在了桌子上。这丫头心情不好的时候绝对不要惹,杀伤力翻倍。花帛非嘴角忍不住抽搐,觉得自己成了个靶子,这就叫坐着也中箭么?要不是翻白眼不符合他高贵优雅的气质,他觉得自己这会儿只剩白眼了。“那二殿下呢?”他问。在这京都里,论风流,二殿下要是第二,没人第一。“混蛋”,舒筱筱丝毫不掩饰。沧磬,花帛非:“……”忍不住对她竖起大拇指。不知道今天的新郎官听了这会怎样。沧磬也终于确定,晓晓虽然不说,可是她很难过。一时又想起那个负心汉,亏她还怂恿晓晓追他,他就该和花解语一起,天造地设郎才女貌!整场里边,最容易被沧磬迁怒的还是白奕,此刻更是被当成了猪的朋狗的友,那就只能是狗的朋猪的友,也不是什么好人。沧磬越想越气,越气就恨不得和白奕一刀两断,也好过以后他也给她一个“惊喜”!“晓晓,你好生待着,我去给你讨回公道去!”她蹭一下站了一起,怒气就差让头发都竖立起来。舒筱筱根本没听到她说什么,只是习惯性点了点头。沧磬怒气冲冲走了,如一阵风。“你是站在他那一边的吧”,舒筱筱看着花帛非,用了陈述句,是很肯定的语气。最初猜到的时候是气的,气得冒烟那种,现在不气了。花帛非似乎毫不意外她能猜到,不过眼中夹杂一抹苦笑。都传花家人最是逍遥自在,不为功名不为利禄所累,游离于朝堂之外。花家人也最是桀骜,根本不受朝廷控制,可只有花家人知道,早在月见还没有建立之前,花家便是从属于阙家,世世代代。即使不喜朝堂争端,却不得不陷入之中,月见的天下,有一半是属于阙家的,这就是花家人的宿命。“他什么都不告诉我”,舒筱筱自言自语。伤心难过也不告诉她,遇到困难也不告诉她,把她当成经不得一点风霜的花朵,而把自己变成了无所不能的神。可是,她会害怕,因为不知道,所以会害怕。花帛非看着她悲戚的神情,抬在半空中的手终是没有搭上她的肩头,默默放下了。“陪我喝酒吧”,舒筱筱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壶酒来。月上柳梢头。相比这会儿,拜堂都完成了,再过不久,便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冬天的夜,很长,很冷。“好”,花帛非拿过酒,揭开盖子的一瞬间,扑鼻的酒香迎面而来,脑袋显然被熏得有了些许的醉意。这应该是国师给的。他给她斟满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他还没来得及喝,她已经端起来一口气喝光了。舒筱筱把杯子递过去:“还要!”这酒很甜,入口很甜,入心却很苦,就像爱情。不过她不哭。花帛非还是给她倒了,然后看着她一杯接一杯的喝,即使知道这酒的后劲大也不阻止。毕竟,夜太凉。“哎,你等等我”,舒筱筱站起来,稳稳当当走回了屋里,只听得乒乒乓乓一阵吵闹,她抱着一个长长的盒子出来了。然后只见她旁若无人的拿起铲子,在杏树旁挖了两下,转过脸来指着花帛非:“你过来给我挖。”花帛非见她那样子居然有些无赖,失笑着走过去,接过她的铲子顺着她挖的地方,没一会儿便挖出一个小坑。“再大一点”,舒筱筱歪歪斜斜倚着杏树嘟着嘴。花帛非把坑又挖大挖深,半人高了。舒筱筱蹲下身,一只手提着一端将怀里的盒子放了进去,用手拔了两把土下去。花帛非把她拉起来:“你看着就好。”他又用铲子,把挖出来的土一铲一铲填了回去。等都填好了,舒筱筱忽然跳到那个地方,踩踩踩,蹦蹦蹦,最后居然踩空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花帛非把铲子丢一边,就要拉她起来看摔着没,没想到她又摸摸索索从怀里掏出一支笛子,即使在nongnong的夜色里,也掩不住笛身发出的幽幽的光,通体透亮,很漂亮。“拿着”,舒筱筱皱着眉,似是不耐烦:“我知道你会武功,你把我藏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