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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叠的死老鼠。保镖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里面是林海洋的全部资料。霍延翻阅一遍,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这的确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即将步入大学的少年,和霍家分支的人没有任何关联。方灼不知道自己老底被掀了,他从卫生间走出来,微笑着说,“霍先生,洗澡水已经为您放好了,如果需要,可以随时叫我。”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快到门口的时候,霍延突然开口。“我让你走了吗。”方灼握住门把的手落下,他转身,“您还有什么吩咐?”霍延眼神平淡,已经走到沙发前坐下。他翘着腿,坐姿闲适,却偏让人有种危险逼近的感觉。“林海洋,你家里有几口人。”霍延说。“两口。”“大学考上了吗?”“考上了,T大。”“谈过恋爱吗?”“没谈过。”霍延的问题没有章法,看似很随意,但方灼知道,对方这是在试探。他暗自庆幸,还好有原主的记忆,否则这会儿怕是已经被枪给崩了。霍延安静下来,目光却一直落在方灼身上,让人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巨型野兽盯上的弱小的动物,对方不急着吃,而是在逗弄。不知道过了多久,方灼已经紧张得满头冷汗,霍老板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他,“出去吧。”方灼硬着头皮道了声,“晚安,祝您好梦”才迈着僵硬的腿走出房间。为了方便随叫随到,经理特批让他晚上可以使用顶层末尾的房间,暂时作为值班休息室。刷卡进门,方灼就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软软滑坐到地上。“霍延是不是看出什么了?他刚刚为什么试探我?”大概是还没从刚刚的紧绷中缓解过来,方灼语速很快。233说,“应该不会,你刚刚挺镇定的。”方灼也这么觉得。他低头看自己的手心,有几个很深的指甲印,都快被他给掐出血来了。“没有就好。”他放松下来,放水洗澡,泡着泡着又想起霍延,“你说他躺在我放好的洗澡水里,会想起我么?”233看了眼霍延那边的状况,男人还在翻之前的监控呢。所以他给了方灼一个肯定的答案,“会。”方灼笑了一声,“每天能在他脑子里跑个七八遍,距离牵手成功就不远了。”——第二天,原本好好的天气突然大变,乌云压顶,天空阴沉的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大型邮轮本身就能抗击风暴,但每次起航前,还是会事先查看近期天气,避免意外,这次航行五天,本该都是艳阳天的。所以当船长看到卫星云图突然变化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方灼从暖呼呼的被子里钻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下雨。豆大的雨点打在玻璃上,啪嗒啪嗒,配上外面的天气,总能让人有些不好的预感。他打了个哆嗦,不舍地钻出被窝,摸了摸工作服上的暖宝宝,还是热的,就暂时没换。迅速下楼取了早餐,用小餐车送上来。天色本来就早,加上暴雨,船舱外黑得像夜晚,屋子里也没好到哪儿去。也不知道霍延是不是没起床,竟然没开灯。方灼把餐车推到客厅的窗边,放到小桌上,扭身去拿汤勺,船身被风暴袭击,突然剧烈摇晃,他脚下一崴,摔了下去,脑袋磕在了尖锐的桌角上。明明没碰出多大的动静,却疼得方灼两眼发黑,手一摸,额头上出血啦。右手边的房间有了动静。方灼立刻白眼一翻,躺在地上不动了。霍延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地上生死不明的少年躺,额角还上冒着血珠。方灼不敢睁眼,就让系统帮他看看,“他过来了吗?”233认真说,“没有。”方灼说,“他怎么还不来,地上硬邦邦的,躺着难受。”233,“你再坚持坚持。”方灼坚持不了,真晕了过去。霍延像是没看见地上躺着个人,他没叫医生或是保镖,大长腿从少年身旁越过,坐下开始用餐。等他用完餐,才叫来人,“拖出去。”保镖看了一眼磕晕过去的人,两手分别抓住方灼的两条胳膊,拖麻袋一样把人拖了出去,丢在了走廊上。暖宝宝失效,方灼被冻醒了。他睁眼坐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走廊上正中央,一回头,就看见两尊门神。刚刚那一下是真的撞狠了,本来是装一下的,谁知道竟然真的晕了过去,方灼满怀期待的问系统,“是霍延把我丢出来的?”233打破了他的幻想,“是保镖。”方灼不敢相信,大总裁都这么冷漠吗?!他气呼呼瞪了眼紧闭的两扇门,从地上爬起来,结果啪嗒一声,身上掉出个白色片状物。两个保镖没用过暖宝宝,不知道这是什么,第反应就是危险物。其中一人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摸了摸,凉的。另一人则把方灼压在墙上,开始搜身,摸出不少东西。方灼冷得发抖,解释道,“这是暖宝宝。”保镖不信,直接拎着失效的暖宝宝和方灼敲门进房间。霍延的视线从电脑前屏幕上抬起来,外面的情况他早从监控看得一清二楚。“先生,这小子身上有东西。”保镖推了方灼一把,让他自己把衣服脱了,把东西都拿出来。方灼怕冷嘛,浑身上下,就差小裤子没贴暖宝宝了,真要全拿出来,必须得扒光光的。“我都说了是暖宝宝,不信你们可以拆开,用磁铁试试。”方灼脸红成了西红柿,见男人不说话,讨价还价道,“只脱上面行不行啊?”让他在霍延面前光屁股遛鸟,以后还怎么处。少年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霍延不为所动,“脱。”方灼咬呀,脱就脱,脱了你别后悔!马甲被脱掉放到脚边,解开几颗衬衣扣子,露出大片胸口,方灼不好意思,从耳根到脖子羞成了粉色。背后两个保镖也不知道自己怎了,明明都是男的,可是看着少年逐渐暴露的后背,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纷纷低下头去。方灼把衬衣拎在手里,不停的哆嗦。他现在是冰火两重天,明明冷得要死,却又羞耻得像要烧起来。少年的皮肤光滑如玉,胸前是两点粉色,小腹没有肌rou线条,但很平坦,看上去软软的。霍延的视线最终停在他纤细漂亮的颈部,那地方看上去非常脆弱,以折就断。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桌面,微微昂首问道,“你贴这种东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