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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明明活得好好的,我竟然在他面前讨论遗产的继承问题,大逆不道。三、在活生生的安王殿下面前大呼对方死不瞑目,还魂索命,实属不该。这四嘛,哦,假哭丧,罪该万死。约会献吻送外挂就别想了,先找块地,挖个坑,自己把自己埋了吧。方灼一头磕在桌上,满心都是懊恼,之前脑补那么多,怎么就没想过这死掉的人,还他么能诈尸呢。四喜也吓得够呛,想起王爷离府时的眼神,害怕的劝道,“少爷,安王好好活着,为什么要假装死人?您是不是知道他什么秘密,所以他临走前,才……那样看您。”“我什么都不知道。”方灼有气无力。四喜抿着嘴唇,附身小声说,“少爷,我们跑吧。”“逃跑罪加一等。”他现在只能祈祷上苍,赐给萧崭一颗健忘的脑子,和一个圣父光环。房门外,王府上下一片欢腾,护国将军不但没死,还诈出了一个叛国贼,简直普天同庆。唯独管家,忧心忡忡。欺君是大罪,但在当时那种情况,容不得王爷派人通风报信了。因为在萧崭被抬回来,大夫说出“时日无多”这四个字后不到一个时辰,宫里的眼线就递话回来,皇上已经叫了几个心腹大臣,叫了几个美人,庆祝上了。随后第二天,就假模假式的丢了个生辰八字下来,说要用一个男妻来冲喜。多荒唐的事情。偏偏他们家王爷非常淡定,就回了一个字,“娶。”这只是顺水推舟,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萧崭不行了,已经病弱膏肓到需要冲喜续命。只可惜,这喜白冲了,人还是死了。皇帝还没高兴完,人又活了,还揪出了一个通敌叛国的二品大臣。以至于朝中那几个老匹夫,对萧崭的支持越发强烈,字里行间全是褒奖。总有一天,这些人会捅翻天,把他从帝位上拉下去的。皇帝心里焦躁,他这个弟弟从小样样优秀,深受先皇喜欢,就连死前都不忘逼他发誓,此生绝不会手足相残。可这样一个功高盖主的人,他如何能留。萧崭从宫里回到王府,已经是傍晚。他神色从容,步伐稳健,外人看不出任何问题。一进门,人就踉跄摔到了地上。管家把人扶起来的时候,手一直在颤抖,宫里的人回复说,王爷被重责了四十大板,袍子下面全是血。方灼蹲在自己房里,正无聊的用茶水在桌上画图,突然听见四喜声音。“少爷,王爷回来了。”方灼倏地起身,刚要出门,被四喜给拦住了,“管家说,谁也不许打扰。”“我去看看。”那狗皇帝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谁知道这半天多萧崭在宫里有没有遭罪。万一真受了伤,他正好照顾照顾,刷刷存在感,说不定到时候能死得好看点。方灼感叹,“想不到,有一天我对自己的要求竟然可以这么低。”233,“死得好看算高了,最怕到时候你生不如死。”方灼,“……”萧崭的院子里每隔两米就是一个哨岗,方灼一走进去,那些眼神就射了过来。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周身插满箭的稻草人,紧张得走路都差点同手同脚。刚要抬手叩门,门口的侍卫拦住了他,“王妃请留步。”方灼说,“我想进去看看王爷。”侍卫仿佛没听见般,手臂依旧横亘在前。方灼跟他们对峙片刻,转身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一副耗到底的驾驶。太阳下山的时候,四喜跑来叫他吃饭。方灼也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坐直。何止是他没吃饭,大宝马也没吃饭呢,方灼扭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拍拍屁股站起来,“王爷,我先走了。”屋子里,管家趴完门,回到床前,“人走了。”萧崭趴趴在枕头上,冷哼一声,“也就这点毅力。”管家连声说是,转而想起什么,猛地一拍脑门,“马,今儿晚上忘了喂马。”王爷视那匹宝马犹如同生共死的兄弟,一顿都不能饿的。不消主子发话,管家已经捞起长袍,匆匆往外走。到了马厩才发现,马已经有人喂了。方灼正捧着一碗米饭,坐在马槽边,不知道在跟马念叨什么。管家没进去,而是绕到了马厩后方的矮墙外。方灼哭丧着脸,吃两口饭,摸两把马,“大宝马啊大宝马,你能帮我跟你主子说说好话吗?”宝马打了个响鼻,继续埋头苦吃。“之前不知道真实身份,所以冒犯他,你家王爷大人大量,应该不会怪我吧?”“至于昨晚上,我他么是去送棉被的好么,谁知道会遇见有人夜袭,我真的是出于好奇才偷看的……”方灼本来只是想演演戏,结果越说越委屈,最后真情实感大爆发,义愤填膺。“管家劈我那一下真是绝了,到现在还在疼。”他揉了揉后颈,“疼死了老子。”宝马又打了个响鼻,像在附和。方灼欣慰的摸摸他,“还是你好。”脚底下,那只大公鸡也叫唤起来,他急忙弯腰捏了捏它的大红冠。方灼三两下扒完饭,从马槽上下去,唉声叹气的往回走,直到走回自己院子,他才问道,“管家来过吗?”233说,“来过。”来过就好,来过也不枉他飙那么一场独角戏。方灼回屋吧碗筷放下,屁股还没挨到凳子四喜就开始念叨,“少爷您怎么能端着碗去外面吃呢,这不合规矩。”“要敢于打破陈规,做真实的自己。”方灼道,“你习惯就好。”四喜无言以对,他们家少爷这是在放飞自我,时间长了,也不知道王爷受不受得了。越想越心慌,四喜扯着方灼的袖子紧张道,“少爷,当初王爷是因为快不行了才被赐婚,如今他安然无恙……你说咱们会不会被送回去?”方灼拍拍他手,“不会。”万一真被送走,他也要想办法再回来。四喜还是不放心,“那万一他要是知道您不是大少爷,而是……”方灼用力捂住四喜的嘴,“这话谁都不许说,万一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到时候牵连的是整个冯家。”四喜惊恐的瞪大眼睛,连连点头。方灼松开手,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出小院子,继续去刷他的好感度。侍卫杵在门口,依旧不让他进房间,方灼就安安静静撑着腮帮子坐在石凳上,望着渐暗的天。这雨从昨天憋到今天,怎么还不下啊。大概是老天真的听见了他内心的呐喊,突然一滴水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