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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屁拍准了。以前主子不高兴,他们想不出办法哄人,如今办法有了,夸王妃,一夸一个准。先皇若是在天有灵,知道最喜欢也是最头疼的儿子有这么柔情的一面,怕是睡着了也会笑醒吧。“管家。”萧崭这一声管家,暗藏杀机。管家心里咯噔一声,有种被看穿的错觉,忙指着下面说,“听戏,咱们接听戏。”下面,四喜正在绘声绘色的描述赌场里的情景,张小嘴是把冯海描述得一点不差。“四喜,想去当说书先生吗?”方灼莫名开口。四喜诚惶诚恐,扑通一声跪下了,“少爷你别赶我走,四喜要在你身边侍奉一辈子。”方灼哪知道小孩儿心思这么细腻,手悬空的摸了半天,才摸到四喜的肩膀,把他提起来,“开玩笑开玩笑的。”四喜胆子小,又爱胡思乱想,经不住这种玩笑。愠怒的嘟囔,“少爷以后别开这种玩笑。”“好好好,以后再也不开了。”方灼笑着说,那语气,就像是老爹在宠儿子。四喜没忍住狠狠哆嗦了一下。随后,方灼就感觉后颈一凉,似乎有股凉气正从上往下下来倾泻而来,像是有生命般绕上他的脖子,让他硬是生出一种上吊的错觉。方灼顿时想起当初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情景,自己就跟个钟摆一样,被白绫吊在半空晃来晃去。那感觉,绝对不能再体会第二次。于是他迅速正色,声音也冷了,“别杵在我面前,旁边站着去。”“哦。”四喜知道少爷不是要送走自己,兴高采烈,根本没注意到对方陡然严厉的语气。方灼假装撑着下巴,仰起头翻白眼往上看,可惜视线只能落到房梁的位置。好在,那凉飕飕的感觉不见了。方灼叹息,“醋劲儿这么大,吓死个人。”233,“呵。”方灼蹙眉,“你呵是什么意思。”233,“笑你智障,太天真。”“看不出来,很懂嘛。”方灼抬手摸了摸发热的耳根子,无声笑起来,搞事情虽然累,但累中有爽,爽中有甜,滋味相当丰富。他还是挺期待皇帝陛下吃完醋后的表现的。楼下。冯海一连赢了三局,又连输了四局,不但没被戳掉锐气,反而让他越败越勇,总想着那钱一定还能赢回来。一个时辰后,负责看场子的打手上楼找到老板。“老板,那小子现在一共欠咱们五百两银子,您看押着去他们家要钱,还是……”打手挤了挤眼睛,意思明显。老板正要开口,敲门声响了。“老板,天一的客人找您。”老板急忙整理衣服站起来,匆匆走了出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回来了。一进门就对打手说,“先把人扔去码头,等赌债滚多了以后,再扔去煤窑。”冯海赌红了一眼,想再搏一把再走。骰子盅还没揭开,就被人捏着肩膀往后一拽,摔到了地上。“cao他妈的活的不耐烦啦,知道老子是谁吗!”冯海破口大骂,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人在胸口上狠狠踹了一脚。“这位爷,您现在欠了咱们赌场五百两,我们老板说了,要么还钱,要么您就只能去码头当苦力。”冯海虽然过了几天苦日子,但人家本质上还是个少爷。一听要去做苦力,他跳着脚道,“我不去码头,我还钱,我带你们去取钱。”几个打手对视一眼,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带路。”冯海一到京城,就打听到了安王府的位置,前前后后在王府门口徘徊过多次,却不成想是在这种狼狈的情况下找上门。他担心赌博会给萧崭留下不好的印象,让几个大手躲在王府门口的石狮后,独自敲门。大门外守着侍卫,冯海擦了擦脸上的污渍,清了清嗓子,对用□□挡住他去路的侍卫说:“我是你们家王妃的……弟弟,我叫冯泱,麻烦这位大哥代为通传一声。”冯海露出一个自认为温文尔雅的笑容。侍卫听说是王妃的弟弟,不管真假,都要先通报才行。方灼带着四喜,从后门绕进王府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刚踩着别人家屋顶飞回来的,又接到侍卫通报的管家疾步走进院子,来到房门口。“王妃,外面有位公子自称是您的弟弟……”方灼说,“把人带到后门,套个麻袋,打一顿。”“是,属下明白。”管家走出门,活动了下腕骨,朝大门方向走去。管家跟就近的两个侍卫使了眼色,笑着对冯海说,“咱们这边说话。”冯海满脑子都是管家袖子里漏出的一角银票,不疑有他,屁颠屁颠跟着来到王府后门。王府后门是条小巷子,几乎没什么人经过。冯海搓了搓手,“请问您是?”管家面无表情,“在下是安王府的管家。”“幸会幸会。”冯海的眼睛又落到了那一角银票上,心里直痒痒,非常克制的开口,“敢问管家,我何时能见到我大哥?”管家没吭,抬手轻轻扣了几下后门。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冯海本能想转身,脑袋突然被人套了个东西,紧接着肚子就被踹了一脚。那麻袋口上有条封口的绳子,方灼悄声跟管家说,“按住。”管家和两个侍卫一起将冯海的四肢按在地上,方灼凑过去,把麻袋口上的绳子系了个蝴蝶结,随后起身,朝着冯海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这是个信号弹,方灼的脚一落回地上,侍卫和管家就你一脚我一脚,接龙似的的踹起来。最后,就连四喜也跟着补了一脚。冯海痛的地上打滚,嗷嗷直叫,大喊,“我不是冯泱,我才是冯海,我才是安王府的王妃!”侍卫提起一脚,又踹了过去。冯海在表明身份这件事上,出奇的顽强,呜呜咽咽的说,“我没骗人,我真的是冯海,你们府里的那个是我弟弟,他是假的!他上欺君王,下欺百信,你们该揍的人是他!”可惜谁也没搭理他,方灼一行人临走前,还好心的将他的手脚给绑了起来,免得这幅德行出去,把街上的人给吓到。套着冯海脑袋的麻袋质量不太好,透光,很快就隐隐看到又有人走近。他像条虫子一样,在地上拱来拱去,想要躲藏。走近的是押着他来安王府的几个打手。他们居高临下的看着蜷在地上的男人,二话不说,提起拳头就开揍。“敢骗老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给我揍,狠狠地揍!”方灼坐在院子里一棵茂盛的书上,捂着偷笑。听着那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