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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弱经不住香味撩拨,一进门就四肢发软,浑身发热,听见推门声便不顾一切的亲上去……”看着后面的内容,萧崭的目光越发幽深,他轻笑一声将话本丢回给四喜,揶揄道,“原来皇后好这口。”方灼脸已经红得快滴血,“就是无聊,瞎听。”四喜怕帝后打架殃及池鱼,抱着话本脚底抹油,溜去了凉亭外守着。第三个人一走,两人的气氛更加紧绷了,紧绷中又缠着些许暧昧。太医院根据帝后情况,在之前管家搞来的脂膏上做了加工,不但能润滑,还能保养。但眼下看来,皇后的口味变大了,小小的脂膏显然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你喜欢我就让人调些类似的香放在寝宫里。”萧崭将人抱进怀里,攥起袖子将青年脸上的黑烟灰擦掉。放在寝宫里还得了,还不得天天搞事,不行,绝对不行。方灼脸上的红晕消退,冷下脸说,“我对这种东西没兴趣,你也不能有兴趣,关于房事,你最近就别想了,先把身体料理好再说。”萧崭脸黑了一半,“太医说无大碍。”方灼垂着眼睛继续扇风,就两个字,“不行。”萧崭剩下的半张脸也黑了,察觉到气氛不对,方灼转身将人一把抱住,仰起脸亲了亲他的下巴,“我这是关心你。”看见那双漆黑的眼睛,萧崭顿时没了脾气,方灼趁机叫了声四喜。四喜是个在夹缝中生存的小可怜,他觑了一眼萧崭,见他点头,才来到方灼面前。“少爷有何吩咐?”方灼抬了抬下巴,“药应该熬好了,你替陛下将药到倒进碗里,然后扶我回去。”四喜又回头看了萧崭一眼,随后才照方灼所说的做。两人一走,凉亭里就只剩下萧崭一人。修长的手指扣着白瓷碗,微微倾斜,小啜了一口。苦涩的汤药,因为煎药的人而变得甘甜。他小口下口的喝着,像是在品尝佳酿,随行停留在凉亭外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约而同的掉了一地鸡皮疙瘩。“父皇。”沉冷的声音打破了凉亭的平静,是萧珩。他一下课就听太监说了萧崭昏迷的事,一路疾行来到寝宫,见人安然无恙的坐在凉亭中,提起的心总算落回实处。经过方灼的努力,萧珩在三年前便开口说话了,只是寡言少语的毛病比他爹还严重。“我听三元说您早朝的时候晕倒了。”“无碍。”萧崭仰头将最后一口药喝完,放下碗抬眸看向儿子。十岁的萧珩眼眸沉静,行事稳妥,比同龄人成熟很多。萧崭收回视线,漫不经心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可以开始接触政务了。从明日起,跟我一起上朝。”萧珩眼里没什么情绪,“父皇,儿臣尚且年幼,这样恐怕于理不合。”萧崭拍了下儿子的脑袋,“理是人定的,若是就连人自己都被礼法所困,岂不可笑?”萧珩,“谨记父皇教诲。”萧崭沉吟一声,“现在,父皇要交给你第一件差事,务必完成。”于是。当天下午,京城内突然冒出了一位神秘富商。富商不投资,不享乐,也不买宅子,他只收购话本。全京城五千多册话本,全被他一个人买了,用十两辆牛车才全部运走。与此同时,凤栖宫内。四喜蹲在柜子前,一脸惨淡。少爷平时比较谨慎,担心被歹人陷害偷塞或是偷拿东西,所以屋子的所有柜子,每次合上后,除了上锁以外,还会再封上一层不打眼的薄蜡。然而现在,柜门沿上薄蜡四分五裂,显然是有人动过柜子。整整一柜子的话本!全没了!四喜哭丧着脸,这些东西不只是少爷的精神食粮,也是他的。“四喜。”见人久久没把书拿出来,方灼不放心的喊了一声。四喜悲痛欲绝的走出来,一开口,声音颤抖,“少爷,没了,咱们的话本全没了,全被人偷走了!”方灼差点从摇摇椅上跳起来,今天下午他们可是一直呆在院子里,一百多本书呢,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就没了。他问,“是不是放其他柜子里了?”四喜拼命摇头,“没,我一直放在那一个地方,从未挪动过。”方灼气得牙痒,没有那些书他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偏偏还不能大张旗鼓的找,万一传到那些大臣的耳朵里,又要参他两本。“没了就没了吧,拿钱再去买些回来。”他的心在滴血,忍痛叮嘱,“其他的就算了,我最爱的那两本经典一定要买回来。”“是。”四喜偷溜出宫后,找遍了整座京城,别说话本,就连话本周边都被人给全买走了。据书店老板说不只是今天没货,往后都不会有货了,据说是写话本的书生得了一笔意外之财,金盆洗手不写了。回到宫里,四喜把事告诉他家少爷,方灼备受打击,差点当场昏过去,一连萎靡好几天,才勉强重新振作。没了其他东西分散注意力,他只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自己夫君身上,每天准时准点让四喜在凉亭里搭小灶熬药。皇帝陛下每每烦心政务,只需走到门口,抬头看看凉亭的青年,就什么烦闷都没了。萧崭吃了几天药后,太医复诊,结果和之前差不多。方灼担心当着男人的面说他不行,有损帝王尊严,于是让四喜在半道截住返回的太医,把人拉倒一个隐秘的地方。太医见竟然是皇后,急忙行了个礼,“不知皇后娘娘找老臣所为何事?”方灼背着手装逼,“皇上的病情就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太医说,“没有,皇上身体亏空,这得慢慢调养,急不来。”方灼蹙眉想了想,“若是加上食补一起呢?”太医说,“可行,可要老夫写个方子?”方灼说,“不必。”御膳房有专门负责做药膳的厨师,只需要提点两句,对方自然就懂了。于是当天晚上,他亲自给萧崭送了宵夜。宵夜只是一碗熬成乳白的汤,是方灼在四喜的帮助下,亲手熬的。自从失明以后,青年再没有下过厨,所以无论是汤药还是手里的热汤,萧崭都十分珍视,二话不说一口干了下去。接下来一连十天,每天亥时都会有一碗汤被方灼送来。萧崭感觉心都要甜化了,当然,要化的除了心,还有身体。近日无论白天还是夜晚,总是躁得慌,昨天下午时还流了鼻血,如今一碗热汤下肚,燥热感直接化为火焰,在他体内熊熊焚烧。萧崭随手抹掉额头冒出的热汗,勾住青年的腰,将人按坐到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