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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凡事万年青为重,凡事万年青为急。”天铖眼神凝重,稍显稚嫩的声音振振有词。逝水更加无奈,却只能说道:“好了,哥哥知道了,但是这个‘世无颜’天铖还不能搁置,因为万年青赴功曹史的接风宴席,多半是世无颜授的意,是为了将万年青从重重侍卫的保护中抽离出来,而方才那帮黑衣人,便是世无颜的人,领头与万年青谈判的是世无颜的三当家,名为世欢颜。”“官盗勾结,难怪扬州城久不安宁。”天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立时又将注意力放回到了万年青身上:“哥哥说哥哥已经在这个帮派数月,那哥哥可知有何法能让那个世欢颜放了万年青?”“有何法?”“是,无论什么方法。”天铖字字清晰,掷地有声。逝水看着天铖的坚定不移,眼中精光一闪,带着些许怪腔说道:“无论什么方法?”“是。”“好啊,那全军撤退,朝廷让步,拱手道歉,天铖以帝王身份昭告天下,不再干涉扬州城的盐务之事,允给世无颜所有的自主之权,那世无颜劫持的万年青便没了作用,世欢颜定会将万年青毫发无损地放回来。”逝水一口气说出了世无颜美好的前景和未来,天铖听了立刻点头,仿若舒了一口气般轻松地说道:“此事不难,只要万年青安然回来,遑论是扬州城,这整个天下的盐务都可以交托给世无颜来管——啊!”天铖一声尖叫,脸上一热一痛,伸手捂着有些红肿起来的左脸,额头的方巾再度滑落,这次逝水却再没轻轻将它捡起。天铖看着站在床边,忽然面色阴霾,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逝水,透亮的瞳仁闪过一丝迷茫的恨意,再放下手来,左脸上明晰至极的五根指印触目惊心。哥哥,为什么要掌自己的耳光……天铖喉头一紧,咽回了委屈的哽咽之音,明了了逝水的愤然,便咬唇说道:“哥哥认为天铖错了,天铖不该用盐务当做交换万年青身家性命的筹码。”“难道没有错么?”逝水的声音有些发冷。“难道有错么?”天铖昂首,已经有些轮廓分明的脸上透着倔强。“呵呵。”逝水俯视着天铖,说道:“将祖宗披荆斩棘,千辛万苦打的天下,将关乎社稷民生的盐务谈笑间拱手让与作jian犯科的私盐贩子,天铖认为这还没有错么。”“没有错。”天铖的声音异常冷静,“天铖说了,只要万年青能安然归来,别说盐务了,这天下谁想要谁拿去——啊!”天铖见逝水眼神一冷,倏然抬手,以为又要挨打,下意识地就往后缩了缩头,谁知逝水只是将手搭在他的肩头,原本强硬的声调又和缓起来:“天铖以为,为所爱之人覆灭天下,是没有错的么?”江山拱手,只为君留。原本以为,这是多么动人的誓言。“怎么会有错。”天铖拢起了眉头。“这天下是天铖的天下,但这江山社稷,却不是天铖一个人的,当年开国没有天铖的苦功,天铖如此随意的丢弃,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千万百姓。”逝水温声细语。当初爹爹弃位出宫,却仍然心怀芥蒂,不仅安排下了天铖为皇帝,还安插进了腥风为太后,后时接管了罗网之后,又放话说是罗网接朝廷的委托,实际上亦是担忧朝廷有何隐患,可以帮衬着解决,所以连事先的押金都不曾收了分毫。江山可以拱手,但是必须要拱手让与放心之人,‘只为君留’是个沉凝的誓言,但若是如天铖这般任性妄为,这个誓言便没有可以原谅的理由。比如发重誓时会以自家亲人的性命为依,旨在取信于人,也给自己个不可违背的约束,若此约束根本不被放在心上,那发誓之人不过是巧言令色,哗众取宠的小丑而已。天铖眨了眨眼睛,不吭一声,不在梗着脖子反驳,却也不肯点头。“哥哥知道天铖不认同哥哥的,哥哥只是不希望天铖以后动不动便将帝王的权势当作儿戏。”逝水看着天铖沉默,知道自己难以说服他,只能再叹出一口气来,转而说道:“说到底,哥哥也已经管不了这些了,哥哥只想与天铖联手,找个两全的法子,既能完满了朝廷的剿灭之计,又能救万年青出来。”“何法?”天铖的眼神又亮起来。“静观其变。”逝水一摊手。天铖撅起嘴来,嘟嘟哝哝道:“不行不行,这静观其变好似没有尽头,万年青在私盐贩子手里,天铖不放心。”“天铖听话,哥哥知道分寸,只要朝廷不轻举妄动,万年青生死无虞,哥哥担心的倒是万年青之外的人。”逝水拢起了眉。此事由世欢颜出马,那万年青极有可能便被世欢颜带去地底的宅子里了,万年青当初在宫中是见过爹爹,也定然认得爹爹的,到时两人一见面,爹爹就算再怎么使眼色,万年青那个迟钝不堪的人也不会配合。天铖现下心系万年青的安危,不会再次问自己与爹爹假死之事,算是好摆平的,但是爹爹那厢……逝水眼中的忧色愈发明晰,转而却又想起了无违的嘱咐。——“逝水相信爹爹,那就不要再将爹爹当做需要考虑。”爹爹这么说,自己也已经答应了,拿自己就不该再为了爹爹的安危,而搁置下联合天铖与朝廷的人马里应外合,借着万年青失踪的事件先扣押了功曹史,然后以几千人马力克世无颜的好机会。逝水抿起了唇,看着天铖勉强点头的表情,虽然下定了决心不再考虑无违,但仍然有些犹疑地说道:“昨晚天铖身后跟随保护的将士们,大概都被世无颜杀人灭口了,哥哥虽欲要趁机揪出功曹史,但目击者只剩了天铖小小一个书童而已,断断是无法扳倒功曹史的。”“怎会无法,天铖可是帝王!”天铖哼出一声。“天铖忘了么,太后娘娘说了,我朝的帝王现在可还在太庙祈福呢,天铖此刻再说自己为帝,便是诛灭九族之罪。”逝水有些好笑,轻抚了一下天铖仍然红肿的左脸,说道:“天铖说的似乎有理,天铖是帝王,一件信物一纸书笺,便能抵过功曹史千言万语的辩驳了,但是如今远在天边的帝王,又如何能得知这扬州城发生了何事而下达这圣意,这圣意,又该下达给何人呢?”“这……”天铖面露犹疑。“这不出来么,哥哥问天铖,陪着万年青赴宴的随从中可有骠骑将军?”“没有,骠骑将军不喜欢这般虚与委蛇的场面,故而未曾来,来的是副将,哥哥问这个做什么?”天铖有些困惑。“这还算好,哥哥想行一步险棋,天铖现下在太庙祈福的话,列祖列宗可是很容易给天铖托梦的。”逝水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