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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尽欢颜第三十九章池底诸物世欢颜从井口通道慢慢走回地底宅子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往日里,所有通向宅子的入口,凡是有人走过一次了,世欢颜都会埋死那个入口,然后再另外开辟一个,防止消息外泄,导致有意料之外的人出入宅子中。但是这一次,这井口的通道已经来来回回用了不下五次,连入口的巨石都被逝水劈开了一道不小的裂缝,世欢颜却仍然没有心思另外开辟出一个通道来。因为世欢颜,正想着此事过后,即刻便废弃这个宅子,若与朝廷谈和成,他不愿无违从此生活在地底暗无天日中,若与朝廷谈和不成,身心重创之下,世欢颜觉得自己已经无需要一个容身之所了。便是这样的牵绊和想法,入口便一直维持了原样。世欢颜单脚跨进大门,想起在世宅的情形,忽然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世欢颜将世无常和世有金用银针啐毒致昏迷,时效为三日,逾期两人定会自然醒转,不过恢复体力倒还需得十天半月,为防他们从中作梗扰乱世欢颜的压上世无颜的赌局,世欢颜一辆马车将他们远远送出了扬州城,雇了人,砸下重金同时下毒威迫其好生照料着在昏迷,或是昏迷刚醒转没有防备之力的世有金和世无常。世无颜,兜兜转转还是由自己掌权了啊。世欢颜不知喜忧的笑了笑,进门后直接入倒座,又沿着中央过道往内院走。只是才一踏足中央过道,世欢颜脸上的笑容便瞬时僵硬了。因为内院正中央的空庭,几乎被水池占据,世欢颜可以完完全全的看到水池中的情形,水池中水是世欢颜当初将地下清流,在池壁开凿了长长的渠道引过来的,此时水已经尽空,坦坦然露出了莹洁的青玉池底。池壁两侧各有渠道,左为进,右为出,之前隔一定的时间,水也会被放空而后换上新的,但是此时,世欢颜知道放水的人另有所图,绝非单纯要换水。因为放水的人负手立在池底正中央,两脚轻轻点着青玉砖,听到世欢颜进门的声息,那人抬头,有略微的错愕,但只是温和的笑了笑:“欢颜,你回来了。”“嗯。”世欢颜耐下心中的战栗,走到池子边缘,俯视着无违,说出了他自己都认为不可能的话:“无违是想,换水吧?”“呵呵。”无违不置可否,只是浅笑。这池底,定然有蹊跷,现下逝水应当已经与万年青联手了,再不抓紧着点,便没有时间再探池底的秘密了。虽然会招致怀疑,但还是直说了吧。“欢颜,我想把池底的青玉砖翻起来。”无违语调很从容。“为什么?”世欢颜紧紧扣着池子边缘,指甲几近碎裂,“好端端的,无违怎么会突然想将青玉砖翻起了?”“欢颜,我知道这池底埋了东西。”“无违什么时候知道的?”世欢颜看着无违的神色,没有否认。“从你上次回答你那两个哥哥,关于为何要换青玉砖之时我便存了疑窦,看起来,这池底的玄机,你是连你两个哥哥都不欲告知的。”无违坦然。“是,我不欲告知。”世欢颜跳下了池子,与无违正面而对,深吸了一口气,将语调平复下来,说道:“无违的过去,因无违不想让人知道,我便不再过问,为何无违就不能让我也保留一些不欲人知的秘密?”“欢颜……”无违有些惊讶于世欢颜的激动。“我也会有要隐瞒于世,不愿与人分享的过去,偏执,恶劣,不容于世,连我都不忍卒睹,这些是我最不想无违知道,所以无违,能不再过问么?”世欢颜几近哀求。“欢颜。”无违幽深的瞳眸又暗了几分,伸手将双眼泛泪的世欢颜搂入怀中,轻声安抚道:“偏执,恶劣,所有的过去都是人不能隐藏的本性,即便是改了,仍然会烙印在心头,我想要知道欢颜的所有,无论好恶,无论善伪,我想从头看着欢颜的生活,欢颜能给我这个机会么?”世欢颜在无违怀里摇了摇头。事实上,谁都可以看到池底的阴暗,因为自己不在乎,唯独亲亲宝贝不可以,因为自己在乎。“欢颜乖,以我的性子,这池底所埋之物,若我一时不知,便会变成你我间永远的骨刺,挑之不去,食不下咽,梦回难寐。”无违尽力说服。“无违,如此在意么?”世欢颜听着无违的话,微微抬起了脸,丹凤眼已是晕红一片。“是。”“在意到,若是我不将这青玉砖起了,无违便从此对我心存芥蒂么?”“不止芥蒂,我说了,是刺,是我耿耿于怀的刺,日子久了,也可能变成鸿沟,我感谢欢颜对我隐瞒过去的宽容,但是我做不到如此大度,前些时日我与逝水那事,你也看到了,我从来不是执着追逐的人,我曾为帝王,所以我可以忍受爱人的顽劣偏执,目中无人,我也可以忍受爱人手染血腥,惯耍阴谋,但若是我得不到爱人的全力回应,我便会放手。”——手染血腥,惯耍阴谋。可以忍受,亦能谅解,因为自己也罪孽深重。无违看着世欢颜的眼神,神色无奈又感伤,世欢颜终于点头,从无违怀里挣出身来,轻轻说道:“好,我起了。”世欢颜蹲下身,左掌高高抬起,掌沿生风,狠狠地拍击在脚下的青玉砖上。转瞬时碎裂开了树形的裂缝,世欢颜伸手便将那青玉砖扒拉了开来,此后边缘一圈,世欢颜毫不犹豫的一一劈开。池底的秘密,慢慢呈现出来。有些青玉砖下,有一个盛物用的凹槽,里面都是雕龙颗凤的精致沉木匣子,有些青玉砖下面,仍然是坚实的地面,无违俯身从一个凹槽中取出了一个匣子,偏头随口说了一句:“欢颜,我看了。”世欢颜扭过脸,背对着无违继续起青玉砖。无违打开了匣子,里面是折叠整齐的一张皮状物什,无违将它放在池底慢慢摊开,边缘圆润,整体呈rou色,上面是一副刺绣一般的绝美图案,烟波浩渺中一只画舫,朗月高悬,江心开阔,留白恰当,布局合理,意境悠远深长。无违拈着刺绣的底子,细腻润滑,不像是寻常的锦帛。“欢颜,这……”这哪里见不得人了?“无违觉得,好看么?”世欢颜仍然背对着无违,幽幽问了一句。“很好,是欢颜自己刺上的么?”无违又抚摸了一下手中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