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无解之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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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师仪式的第五项挑战,是对巫术的考验。 身为巫医,不能只掌握蛊术,巫术也是基本能力之一。 不过,巫术大多比较玄奇,真假难辨,本质上大多都与精神控制脱不了干系。 巫医的职责在于救人,不是害人,所以巫术相较于蛊术,并没有那么重要。 石番的弱项就是巫术,他本以为这第五轮挑战将是最难的,他已经做足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倔强地想要凭借自身精神意志去硬扛巫术考验。 谁知第四轮的蛊术考验出了幺蛾子,后续影响非常麻烦,甚至对石番和阿田的未来,都造成了剧烈又长远的影响。 出题的阿满没什么心情再给石番吃苦头了,石番也满心焦虑地没了继续挑战的心思。 因此,这看似最难的第五项挑战,只能走个过场,让这场闹剧一样的出师仪式赶紧结束。 当然,走过场,也不能太敷衍。 阿满从兜里掏出一张辰州符,不见她动火,只是将符纸展开并在空中甩了甩,那张符便自燃成了灰烬。 石番看着阿满的动作,看着看着,就感到意识恍惚,一阵天旋地转,耳中嗡鸣声不断,眼前出现混乱的彩色斑块…… 迷迷糊糊中,石番感觉自己仿佛落进了泥沼中,无法呼吸,也发不出声音,手脚徒劳地胡乱挥舞,却无法缓解丝毫窒息感。 身处如此绝境,石番很快便恢复了冷静。 他不断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他的身体目前绝对安全,他必须要摒弃一切阻碍,恢复呼吸,不能让自己把自己憋死。 石番不理会将他淹没的虚无粘稠,他不再挣扎,只张大嘴,用力呼吸。 “啊!” 呼喊声中,石番感觉身周一轻,五感恢复,意识不再模糊,又能顺利呼吸了。 “我正想帮你解开呢,没想到你自己就做到了。恭喜你,千岩苗寨的新巫医。记得咱们之前说好的,等会我在你们寨子外面等你。”阿满说完,便扭头急冲冲走了。 随着麻爷爷大声宣布“五项挑战全部通过”,出师仪式最艰难的第二环节,便终于告一段落了。 最后,在抛洒的花雨及欢呼声及鼓掌声中,石番被请上高台,正式受任千岩苗寨的当代巫医…… 隆重又欢乐的出师仪式至此拉下帷幕,千岩苗寨准备了好烟、好酒和诸多苗疆特色美食,邀请来客们一同庆祝这一重大的时刻。 平冲寨的人没有留下来吃酒,甚至不待第三轮那象征性的交接仪式结束,便匆匆离开了。 叶间苗寨的人留了下来,在回往千岩苗寨的路上,麻湘单独与石番聊了许久,并且不让其他人靠近。 麻湘说,她是受龙爷爷的邀请,来参加这场出师仪式的,本来是想保证石番顺利通过五项挑战,却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事,她很惭愧。 石番说这事只怪阿田年纪小,没轻没重,也怪他大意了,没有足够的警惕,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责任怪到麻湘身上。 反正不管责任在谁吧,麻湘说了,她对于情蛊,也是没有没有丝毫破解的办法。 如果说整个湘西苗疆,有人会解情蛊,那么毫无疑问,现在应该只有古婆婆一人了。 欢乐的酒席间,程相儒他们到处找石番,却没有找到,与人打听,也没人知道石番去向。 三位长辈说石番有些事要去处理,让旁人只管欢乐,不用担心…… 只有极少数了解内情的人知道,石番趁着旁人没注意,已经换回了平时穿的衣服,偷偷离开了千岩苗寨,坐上了平冲寨的车子。 在路上,阿满刻意让阿田和石番保持距离,安排阿田坐在最后排,让石番坐在副驾驶。 颠簸的整个路程,车内气氛压抑,没人说话,只有车轮碾过乱石以及发动机运转的吵杂声响。 终于到了平冲寨,阿满让人背着石番,她拉着阿田,一行人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古婆婆家中。 古婆婆正等在厅堂,她戴着老花镜,正一下下刷着短视频赚取金币。 听到有人进入,古婆婆摘下老花镜抬起头,先看到阿田低头在哭,又看到阿满神色慌张,再看到石番被人背着,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阿田,怎么回事?”古婆婆和阿满的关系依旧不算好,她看也不看阿满一眼,寒着脸询问阿田情况。 古婆婆以为,好胜心重的阿田可能没听她的叮嘱,下手过狠,把石番给伤了。 但实际情况,远比她的最坏预料,还要糟糕百倍。 看到阿田只低声抽噎不说话,阿满焦急上前一步,贴着古婆婆的耳朵,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出来。 本来古婆婆不太想听阿满说话,但当她听到阿田把自己的情蛊种给了石番,顿时惊得她跳了起来,把那困扰她多年的腿疾都给忘了。 “什么?阿田你……你……”古婆婆愣了几秒,这才感受到膝盖的疼痛,又重重坐回到藤椅上,整个人好像失了魂一样,身子歪斜,嘴唇颤抖,久久没再说出一句话。 厅堂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所有目光都落在古婆婆的身上,古婆婆却双目无神地看着阿田,嘴唇一直在抖。 阿田终于顶不住这无形的压力,“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哭着大喊:“婆婆!我错了!” 古婆婆伸出双手似乎想要去扶阿田,但手在空中僵了几秒,又收了回去。她向门外摆了摆手,声音微颤着道:“其他人先回去歇息吧,辛苦了。今天发生的任何事,都请不要告诉任何人。接下来,是我们自己的家务事了。” 其他人陆续退出,并在外面关上了门,只留下古婆婆、阿田、阿满以及石番四人在屋内。 古婆婆看向阿满:“你怎么还不走?” 阿满急道:“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能别这样吗?我也是咱家的人,我不是外人啊!你赶紧想想办法啊……” “那是情蛊,我……没有办法……”古婆婆重重靠着椅背上,抬手挤压太阳xue,两行浊泪流了下来:“我这是前世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让我的后人受这么多的苦难?山神啊,你要是恨我,就只害我一个人,害我家人做什么啊……” 古婆婆确实很苦,大女儿成了神女,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二女儿与她不合,见面就吵,外孙不争气,整天游手好闲,最疼爱的外孙女,也这么不知轻重,竟然这么随便就把情蛊给种出去了。 阿满也哭了,摒弃所有的矛盾,站在古婆婆身边,只怕古婆婆哭得背过气去,于是轻柔地用手轻拍古婆婆的后背。 “妈,一定有办法的,对吗?”阿满哭着问道。 古婆婆抬手抹了把眼泪,瞪向手足无措的石番:“办法?还有什么办法?给他俩准备婚事吧!” 石番一下子就滑坐到了地上,惊呼出声:“啥?”伍一书的程相儒程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