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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董世英随后喊了几声,皇帝不予理睬,最后恨恨的跺了一脚。“爹,再这么下去,我们的人恐怕一个也保不住了。”董万庭眉头深锁,重重的叹了一声,“陛下定是受了什么邪,竟如此偏信殷城。为今之计,恐怕只有暂时隐忍。待太子登基之后,就要看殷城他怎么死。”“我只怕照这样下去,不等太子登基,连我们也被那阉人给暗害了。”董世英不安道。“这不必担心,虽然眼下,东厂到处拿人,但对我们动手?殷城现在还没这个胆量……”“啊!”董万庭自信的话音还未落,他儿子董世英忽然就在宫城门前,于众目睽睽之下倒了下去。“世英!”“御史大人!”“董大人?”……随行而出一众官员见状无不惊恐。有人试探着伸手去探董世英的鼻息,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死,死了?!”董万庭直到听见这句话之前,都不相信殷城敢在宫城门前动手杀人,杀的还是朝廷命官,堂堂国丈。他再也无法保持他的沉稳,倒提一气,当场昏死过去。堂堂国丈居然在宫门前让人给搞死了,举国轰动,皇后天天到乾清宫哭,痛斥殷城。然而对于董世英之死,震惊的又何止满朝文武,就连殷城也大为不解。全身无伤,滴血未见……虽不见尸体,可他对这种死状实在是太熟悉了,流云颅骨内发现的银针,他自己肋下所中的银针,皆是滴血未见。而董世英的离奇死亡,又引起他对另一桩凶杀案的回忆,那就是乔若川之死。当时,这案子因找不到凶器和伤口最终成了悬案,更被人记在了殷城的头上,而现在,这种死法再现,又是在董世英带头弹劾殷城之后而被杀。想也不必想,这案子,又要被记在他的头上。殷城并不在乎世人如何看他,如何骂他,他只是越发的感到困惑而已。又是他!将这几桩案子结合来看,那四白眼既不是乔若玉的人,更不是董万庭的人,他究竟是谁?或是谁的人?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第101章董世英离奇死亡,皇帝不闻不问,只是下旨刑部全力追查,但未向殷城追问一字半句。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皇帝对殷城的器重已经达到了顶峰,东厂办起事来,也更加肆意。之后接连几桩凶杀案的发生,使董氏的官场脉络分崩离析,彻底瓦解。而这其中,有些是东厂所为,有些并不是,只是所有这些案子,却在人们心中全部扣在了殷城的头上。士人对此愤愤不平,明里暗里的咒骂殷城,恨不能食其rou,吞其血。这天,魏依然受新任户部尚书于贺平夫人的邀请,前去她家新建的花园儿赏花。路上,在经过一个书院的时候,她听见里面有人大放厥词,还是那些骂皇帝无道,骂殷城该死。魏依然隔着车窗在书院门前生气,“明明他们才是蚕食百姓的蛀虫,却还在此大放厥词,真真是该死。”赵勋坐在车头,不屑的望着书院内的人,“要不要抓了他们回去打一顿?”魏依然稍事沉默,xiele口气,“不必了,若打他们一顿有用,这种人早就绝迹了。还赏什么花?一点儿心情都没了。”赵勋道:“若是不想去了,咱们就回,然后打发人去于府知会一声便是。”魏依然点了点头,“那就回去吧。”“诶。”赵勋正要挥鞭赶马,一个小孩儿跑了过来,对赵勋道:“车上坐的可是千岁夫人?”赵勋俯视这懵懵懂懂的小孩儿,“你是谁家的孩子,问千岁夫人做什么?”魏依然在车内听见,似乎有个奶声奶气的小孩儿正在打听她,不禁挑开帘子看过去。小孩儿举起手里一封信,递给赵勋,“有人叫我给千岁夫人带封信。”赵勋一头雾水的接了信,正要再问几句,小孩儿转头跑掉了。魏依然从车厢里探出头来,“把信给我吧。”“这小孩儿,神神秘秘的。”说话,赵勋把信交到她手里。魏依然心中疑惑,这会是谁给自己写的信呢?拆开信这么一看,信上只短短数字:欲知身世,紫山茶楼一聚。“身世?”魏依然眉头蹙起。这么说,有人知道我原有的身份了?她虽然对这副身子的身份很是好奇,但她并不想去赴这个约。总感觉这样神神秘秘的会面,总带有某种阴谋的气息。赵勋看她神情异样,问道:“依然,信上写什么呀?”魏依然把信交给赵勋,赵勋一看,“依然,终于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啦。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并不高兴呢?”魏依然反问,“你不觉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很奇怪吗?”赵勋低头想了想,“是有点儿奇怪,可是依然你就不想知道自己过去的事吗?”魏依然眼珠微动,心想既然这个人已经找到自己,还约了自己见面,若是不去,此人若有歹意定不会罢休,还会接二连三的找机会接近。若无歹意,去了也无妨。如此,不如去见见,若是普通人家来攀厂公的关系,大不了吓一吓打发了就是。想到这个,她挑开车帘向外看,紫山茶楼就在眼前。她下车走进茶楼,无需小二招呼,一个好似久候多时的人迎了过来,刻意压低了声音,“我家主人久候夫人多时,请随我来。”魏依然一怔,主人?这个词用的,让人感觉等候她的这个人,身份不一般。怀揣疑惑上了二楼,引路人推开一扇雅间的门,“事关夫人身世之密,夫人最好还是自己进去吧。”魏依然回头对赵勋道:“那你在这儿等着吧。”赵勋虽然担心,但还是选择听她的,“如果有事,你就喊。”魏依然步入雅间,一步一探的走进去,在绕过一道屏风后,她看到一人隔桌而坐。她稍稍打量,此人四十岁上下岁,留着胡子,微胖,但长相不凡,衣着得体,从头到脚都带着贵气。当见到这个人的时候,魏依然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实实在在不认识。桌子对面的人看见她进门,露出笑容,起身将手中折扇一收,“秀儿,别来无恙啊。”秀儿?我吗?魏依然欠欠身,“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此人见她的反应,怔了一下,“你当真全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了?”魏依然眉头微动,“阁下是否认识我,不妨直言相告。”“哎呀,探子跟本王说你失去了从前的记忆,本王还不信,以为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