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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的话,他扒拉着桌子上的珍珠,一颗一颗放在木簪上比划。“可是今日那老妖婆找我过去,说是要给我选媳妇,还说叫我在京都再住一个月。”君烨愁眉苦脸道。君玥的手稍顿,他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君烨:“你见着那姑娘了吗?”君烨轻而易举地就被君玥带跑了话题:“见到了画像,挺好看的。”君玥发自肺腑地感叹了一句:“那姑娘真可怜。”君烨差点上手掐君玥的脖子:“这是问题所在吗?我担心的是那老妖婆塞个眼线过来监视我,我可是打定主意了,我这辈子只会和喜欢的人成亲,其他人想都不要想。”君玥嗤笑一声。“你别光顾着笑,跟我想想办法啊!”君玥摇了摇头:“这个我帮不了你,你自求多福。”“不行,你答应了老头说多关照我的,你说话不算话,怎么着你也想办法让我先回北疆不是?这京都的人大多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各个都是笑面虎,等着你大意上前给你补一刀,这些日子,我真的快在这里待疯了!”君玥叹了一口气,他放下手里的活计:“那这样吧,你去和太后说,这次押送犯人进京,由你去接应,若是她不同意,你就死皮赖脸地去磨。”“这有用吗?”君烨问。“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君玥笑了一下,他抬起头,镜片反了一下光。君烨向他投去一个怀疑又不敢反抗的眼神。☆、花酒思来想去,君烨咬了咬牙:“行,我就听你的。”君玥不置可否地挑了一下眉。君烨的烦恼来得快去的也快,他抱住双臂,凑到木簪子那里,笑嘻嘻道;“哎!你这簪子做什么用的?”君玥愣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这个是……”“停!”君烨打断君玥的话,“你方才迟疑了,你得说实话!”君玥叹了口气,半真半假道:“有个人的珍珠簪子坏了,就是这个,我帮她修一修。”“……你是不是当我没脑子,连骗我的话都懒得编一下?”君烨颤抖着手指着簪子,“这分明就是你刚刚削好的,你说什么瞎话呢?”“你居然看得出来?”君玥道。“你再这样就不要怪我不顾多年的兄弟情谊!”君烨几乎背过气去。君玥懒得再逗君烨,直接道:“行了,我和你直说吧,苏芙的簪子坏了,我给她做个新的。”君烨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们俩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你在说什么话?做个簪子而已,怎么就关系好了?”君玥奇怪道。君烨恨不得打醒君玥:“你看,若是她簪子坏了,你大可买个新的给她,京都店铺那么多,买个合眼缘的不是难事,何必你亲手做?”君玥皱眉:“我自己想做,怎么了?”“你喜欢她?”“不可能。”君烨看了看君玥,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珍珠还有簪子,视线在两者之间飞快地变换,他嘴巴张了张,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拍了拍巴掌。“你中邪了?”君玥问。“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真是可怕。”君烨的目光已经失去了色彩,“我等着你追悔莫及的那一天。”君玥只当君烨在说胡话,他不再看君烨,专心地去做自己手头的事情。君烨总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酸味,仔细闻又闻不到,反正他就是嘴里鼻子里发酸,也不知道为什么酸。这日苏芙和徐晟巡视新得的酒楼,回五啖楼时,掌柜从里面走出来,托着一个精致的白玉雕花匣子。“小姐,刚刚有个小童子拿着这个匣子来,说是他家主子听说您新得了个酒楼,特地送您个礼物。”王掌柜把匣子递给苏芙。苏芙奇怪道:“他家主子是谁?我认识吗?”王掌柜道:“那童子说,园中狼桃已经没有了,就说了这句话之后,他走了。”苏芙脑海中灵光一闪:“我知道是谁了,给我吧。”王掌柜把匣子给苏芙,苏芙带着匣子上了马车,她嘴里喃喃道:“青黛送我这个做什么……”她打开匣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珍珠木簪,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做的,镂空花纹外边镶着六颗珍珠,簪子雕工别致,不是特别精美,能看到几处没有打磨好的痕迹,不像是出于工匠之手。苏芙看着这簪子,她有了原身的记忆,认得出东西的珍贵,料定这用料都是上好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做工略微粗糙,好像是个初学者做出来的。不过从雕花和设计上面可以看出,做这簪子的人很用心,可惜手艺实在是达不到要求,虽说算不上暴殄天物,但是也不是物尽其用。这莫不是青黛自己做的吧?苏芙挺喜欢这个簪子的,她把簪子举起来,对着从帘子外透进的日光反复观赏着,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她分辨着那镂空的雕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看了半天,还是觉得那花纹又像木棉又像玉兰,实在是认不出来。说起来,她从小到大收到过不少的礼物,但这样用心的礼物,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她如今已经成亲了,别的男人私下送她的礼物,按照古代的礼仪,她是不应该收的,她很喜欢这个簪子,舍不得扔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苏芙回了王府,正迎上从外面回来的君玥,君玥依旧是一脸的厚重胭脂,涂得比唱戏的花脸还要吓人,他耷拉着头,跟侍卫耍着小性子。“我不!我还没有玩够!为什么要回来!”君玥死活不肯下马车,侍卫又不能上手去拉,一脸无可奈何。苏芙抱着匣子走过去,笑着问:“这是怎么了?”如今王府里的人对苏芙很是尊敬,俨然把苏芙当作了王府的女主人,侍卫恭敬道:“回娘娘,王爷昨晚去喝了花酒,不知道为什么,那清倌发了好大的脾气,砸了茶杯,碎片把王爷的手划伤了,我们听到动静,进去把王爷带回来,可是王爷非说没玩够,这好不容易哄回来了,却说什么也不肯下车。”苏芙眼尖地看到君玥的右手上缠满了绷带,她眉头一皱,跟听到了自家儿子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一样,冷冷道:“伤得重吗?那清倌如何了?”“包扎得及时,没有大碍,那清倌被老鸨带了下去,她是楼里的台柱,脾气早被人惯坏了,摔摔吵吵本就是常态,好多客人都被她伤过,老鸨最多说她几句。”侍卫苦笑着。苏芙挑了挑眉:“伤了渊国的王爷,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放过了?”侍卫沉默不语,那边君玥还在闹,就是不肯下车。苏芙微微抬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