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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越、辞。”李眠溪伸手在半空中一笔一划写给他看,脸上全是仰慕之意,“据说是校长亲自给道君起的呢!”姜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林烟岚跟林少酌叮嘱完事情,吴双涯那边突然发出几声抽气声,吴从英忙扶着人叫道:“二公子!”吴二公子先前张牙舞爪,完全看不清模样,这会安分时,能看出他年岁与李眠溪相仿,一张脸生得张扬俊俏又贵气,白白嫩嫩,像是金窝里养出来的小公子。李眠溪好像有点紧张,两只手塞着耳朵退了几步。吴双涯慢慢睁开眼睛,还没看清在哪就“嘶”了声,捂着后背大吼,宛如平地炸雷,炸得众人纷纷捂耳朵:“好疼啊!哪个王八蛋打了小爷!滚出来受死!”吴家二人:“……”李眠溪小声说:“我就知道。”姜桓揉揉耳朵:“这小孩嗓门真大。”李眠溪更小声的道:“吴家每个人成年时都会显现护体兽灵,兽灵依照他们性情显化。吴二公子的兽灵是一条奇形怪状的火龙,特别凶的!”吴双涯:“李绵羊!别以为我没听见!”李眠溪:“吴二公子!我说过很多次了,是李眠溪!眠是……”吴双涯不耐烦的打断他,气势爆发地指着姜桓,吼道:“就是你踩的小爷!背后偷袭算什么男人!过来!有种再打一场!”姜桓还没说话,嚣张狂暴的吴二公子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下脑袋。风越辞转动青伞,唤道:“双涯。”吴双涯一听这声音,猛地转头,然后倒退十步,脸色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红到了脖子,一时羞愤欲死:“道道道……道君!您怎么在这!”第5章风起吴二公子打小性子野,脾气爆,谁都管不住,可他唯独怕两个人——一个是他亲哥吴一岸,另一个就是清徽道君风越辞了。比起吴大公子动不动让人跪祠堂的严厉,风越辞从不说一句重话,他只是用毫无烟火气的目光望着你,就能让最暴躁的人也安静下来。吴双涯蔫哒哒地瞪了姜桓一眼,显然将挨打与丢脸的账全算在姜桓身上了。姜桓回以爷爷辈关爱智障的眼神。吴双涯:“……”林烟岚柔声道:“好了,双涯,别与姜公子闹了。请你们家大鹏鸟带我们一程吧。”吴双涯不情不愿地转过头,抬手打了个响亮的口哨,片刻,只见一道巨大的影子自高空俯冲而下,风声猎猎,气势逼人。林冬灵双手捧脸:“哇!”吴双涯正想嘚瑟两句,青牛已欢快地叫两声,背着风越辞,脚下生云,哒哒跑了上去。姜桓身影一晃,没等众人看清,便躺在大鹏鸟身上吹风去了。吴双涯:“哼!”大鹏鸟展翅腾空,林少酌等人在下方挥手,林冬灵喊道:“一路小心呀!”碧空无垠,飘絮般的云朵浮过身旁,波澜壮阔的山河绘卷在眼前徐徐铺开。林烟岚拿出一件雪白裘毛的披衣,轻轻抖开,披在风越辞身上。未来得及道谢,风越辞又咳嗽起来。“可真像是朵娇花!”姜桓双手撑着脑后,心中暗道了一句,随即却敲了敲,转瞬竖起一道无形屏障,隔绝了风势。林烟岚见此笑道:“姜公子真是面冷心热。”姜桓道:“你说的对,其实我这人很和善的。”林烟岚只是笑,听到那边吴从英叫她,便走过去给吴双涯看伤势去了。“姜公子。”风越辞拢了拢衣衫,道:“多谢你。”“你谢过很多次了道君,”姜桓道:“不如讲点别的?”风越辞道:“姜公子想听什么?”姜桓笑了笑,道:“道君声音好听,讲故事想必也是极好听的。”风越辞微微垂眸,拿出一本厚厚的书递给他,道:“书中自有古今世事,远胜我一人之言。姜公子若是无趣,可以一观。”姜桓看见那书比一掌还厚,顿时闭上眼,佯装熟睡。风越辞将那本放在他身旁,又拿出一本翻看起来。姜桓睁开一只眼睛瞄了瞄,看到书名一下子感兴趣了,起身凑过去坐在他边上跟着看,顺便将名字很正经的往远处踹了踹。书上写“九重天阙建后,姜帝陛下独居望浮宫,有人献美于前,被陛下怒而诛之。时人猜测陛下心有所属,然而终其一生未有妻妾……”姜桓道:“我还以为道君不会看这种野史。”风越辞道:“书无高低贵贱之分。”姜桓道:“人呢?”风越辞道:“亦然。”姜桓笑了起来,“哎道君,你讲话果然好听。”李眠溪在一旁听得实在忍不住了,提醒道:“姜学长,这本乃是望川姜氏所着,是至今为止,记载姜帝陛下生平最为全面的一本书了。不是什么野史啦!”姜桓翘着腿,吊儿郎当的模样跟旁边姿态端正的风越辞形成鲜明对比。他随口道:“我若是姜帝,知道后辈人这么编排自己,指不定死了都得气活了。”风越辞抬眼,道:“姜公子,慎言。”他的眼睛无疑是极美的,不比桃花潋滟,不比明珠生辉,却异常澄澈空明,隐有神性,令人沉溺其中,不禁忘却世俗忧愁。下品美人皮相动人,上品美人兼具骨相,极品美人自成风韵,一代祸水倾国倾城。而今姜桓不得不感叹:祸水之上,有风越辞。他清了清嗓子,道:“……好了我不说这个,比起姜帝,我对传说中那位魔王更感兴趣,有没有写他的书?”“没有!”吴双涯一眼瞪过去,吴从英心中忌惮姜桓,生怕自家二公子说出什么话又惹到人家,忙道:“姜公子,魔王陛下神秘莫测,是这世间最大的禁忌,还是少提为妙。”“而且叶家人出了名的清高孤傲,自己不写就罢了,还不准旁人写!”吴从善说起来就生气:“见一本撕一本!”他们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