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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的人是宋季鹰安排的,他一时有些拘谨,毕竟他的煞气都快要逼人了。那头的万老大他们沉着脸坐在各自的车上,小弟去老于的藏身之地敲门,刚刚跟着老于的人将定位发给他们,就是这里,眼看着敲了三十秒也没有开门,他们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就这个时候,门里面传来问话,声音很小:“是谁。”负责敲门的小弟顺着耳机里面的话回复:“开门,万老大有事找老于。”大约又过了十秒钟,大门响起吱吱呀呀的声音,一个瘦猴一样的男人探出头,对上三支手木仓,一时间差点吓尿。万老大一挥手,手下推开大门挤进去,万老大走在中间,站在树下的老于靠在树上:“万老大,你大晚上给我来这么一出是什么情况。”他面不改色,神情没有一点慌张,脸上有的更多的是愤怒,辉哥他们也在身后打量着老于,他还是之前的那身衣服。万老大疑神疑鬼的拍了拍老于的肩膀:“不好意思啊兄弟,我以为你当着我们大家的面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老于疑惑的看着万老大:“您说笑了。”万老大看到那出现的疑惑,把心防放下去,他不断的告诫自己,他们绝对不可以先起内江,现在老于看起来没有问题,别因为怀疑闹的不愉快。辉哥大咧咧的朝屋子里面走,边走边嚷嚷:“老于你让你的跟屁虫干嘛去了?”老于狠狠的瞪了眼辉哥,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瞧这会眼睛都镶里面了。“我让他干什么与你有啥关系?还是说你看上他了?”老于故意恶心辉哥,辉哥是个同性恋,在这个圈子不是什么隐秘的事,但是他那小弟身子也壮实,但长的一般般,绝对不是辉哥的菜。哪知道辉哥哈哈大笑:“那我就提前感谢老于你了。”恶心人?谁不会啊,看谁恶心谁。老于气的一哽,万老大又在一边观察了半天才出来当和事佬:“行了,我们早点回去吧,动静闹得太大,被某些有心人得知就不是好事了。”嘴上成功占了便宜的辉哥得意的离开,万老大安慰气急败坏的老于。“我看他就是要骑在我的头上才甘心。!”“老于别气了,年轻小辈还不懂事,比我们小五岁呢,让让他。”万老大心里却是不以为然,他们之间越不愉快,对他来却是一件好事。等院子里恢复平静以后,老于才松了一口气,前面佯装生气攥紧的手心早就被汗水浸湿,他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刚刚有没有暴露什么。他刚刚赶到,快速的与人换了衣服,翟谚辉的那手下动作可真是粗鲁,他前面还抱怨车开的太快,现在却无比感激,要不然万老大看见空空如也的屋子,再见面就不是试探的目光了,而是挨木仓子了。万老大坐在车上,他的手下看着面无表情的老大,犹豫出声:“老大,您觉得老于是在撒谎?”“不尽然,有骗人的地方,也有真的,看来他是没做出背叛我们的事,只是有一点,老于是个细腻的人,我从来没有在他住的地方看过他穿着出去的衣服。”这头子柯恒已经将今天发生的事给翟谚辉说了,翟谚辉一脸惊讶,掐了掐柯恒的脸,微爽这个手感,都是他这段时间把柯小恒养的好。“我家柯小恒是越来越厉害了,还会套话了。”柯恒抽着嘴角,翟谚辉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好像他是个小孩子一样,还需要人哄着鼓励着。尽管对翟谚辉的话嫌弃的很,但对他的态度却得意的要命。“所以那个老于你之前也不认识吧?”“不算认识,以前清理一个地方的时候,和他碰过面,当时没有起矛盾,估计是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盯上了,但是既然能知道这个地方就不是一个简单人物,等明天约他再来这里,我当面和他谈谈。”“你小心一点,老于是真心还是假意现在看不清楚,他表面说着不想因为万老大和你之间的矛盾成为炮灰,但是我问起万老大的时候,他对万老大坚持要留自己一分天地的想法很不屑。”翟谚辉看着一脸担忧的柯恒心里美滋滋,一对比柯恒之前听他说徐锐时面无表情的样子,更是得意了,“我家柯小恒还会为我考虑了。”语气中的欣慰让柯恒受不了翟谚辉了,他一脚踩在翟谚辉的鞋上,不顾翟谚辉一时没防备,疼的跳脚的表情去了他的卧室,在这担心这个心思不在上面的翟谚辉,还不如花点时间多读读书。翟谚辉疼的难受,心里想着柯恒是越来越清楚人性这个东西了,终于不像以前那样直白的容易惹到人,现在还有心眼了,总算可以放一点心了。翟谚辉近几日特别无赖的赖在柯恒的房间里面,美名其曰人多不容易冷,柯恒对翟谚辉心倒是大,对于这个主动凑上来的暖炉没有一点抗拒,本意要调戏柯恒的翟谚辉自讨苦吃,连着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把柯恒圈在怀里,他的声音有些低落:“我好像把徐锐逼到绝境了,你说他不会疯了吧!”柯恒这时候才想起来问翟谚辉今天出去解决事情了没,“怎么了?”翟谚辉沉默了一会,“徐锐真的和你说的一样?他的mama是他的软肋吗?”柯恒回想着剧情,“是啊,怎么了?”“我今天得到了比较全面的消息,徐锐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狠心,他将所有的医生全部派去治疗他的手下,他的母亲在床上昏迷,躺了三个小时才被送去医院就医,他就一直在那里看着他的母亲,无动于衷。”柯恒这时候才发现,面前的翟谚辉与书里面经历了很多险恶的他不一样,他知道是非对错,对一些事情上保留着人性,而不是后来的匪性,说直白一点,他对很多事情的看法都是偏向正面的。“这个世界上能够逼疯徐锐的,只有他自己。”柯恒肯定的说,他与徐锐不一样,他从小无父无母,只靠着一些教授的扶持活下来,他对他的父亲连恨都说不上,因为他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只要这样想,他就能理解徐锐,徐锐有一个将他疼爱到骨子里的母亲,他有在乎的一个人,就因为这样越接受不了现在的母亲。为了一个在他生命中缺失了十七年的父亲舍弃他这个儿子。他不甘,悔恨,别人的任何说法都只是推进他变疯的人,里面的徐锐,只需要细细回想,你就发现,徐锐与翟谚辉斗争的每一刻都是个疯子,所以翟谚辉才应付的这么麻烦。他轻声说:“他只是太寂寞了。”翟谚辉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他最害怕的东西,深不见底的寂寞像要把他们两个隔在两个世界,但是柯恒却晃过神,眼里恢复生机,点点光芒洒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