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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亿山庄门口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蹲着了。逍遥谷一派暗地里被人叫做笑面谷,因为听上去和“笑面虎”颇为相似,因此得名。得的名号自然和谷中人脱不了干系,这逍遥谷人人都带着张笑得亲切和蔼的面具,面具下面指不定在做什么打算。虽然白问花也这样,但和逍遥谷的人比起来,简直是个白衣天使。逍遥谷的人最大的特色就是,能笑着把人的脑袋砍下来,也能笑着把人削成人棍,逍遥谷虽是名门正道,但还没北亿来的有人情味。问题就在于,逍遥谷如此名门正道,看到林问沥来给罄竹难书的恶人首领沈问澜报名,很有可能当场把他给办了。前途何止渺茫,直接一道撞不破的南墙横在他面前。于是林问沥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惹到师兄了,要用这方式杀我灭口。”一道声音飘飘然从他身后传来,还对着他后脖颈吹了口气——“你想多了。”“握草!”林问沥吓得一个屁股蹲坐到地上,回头一看,白问花正学他蹲在地上,见他回过头来,眉眼一弯,又朝他吹了口气,样子风流多情,没个道人样子。林问沥长出了口气,这要是被不知情的北亿弟子抓住了,不知得捅多大个篓子。白问花也习惯了,哈哈两声道:“你放心吧,武林大会报名的人杂多,谁会闲着没事一个个盯着,沈师兄夹在那么多人之间,他一时半会发现不了,发现了的时候你早就回北亿了。”林问沥一时愕然,倒也是这么个理。白问花挑了挑眉,道:“要不,我陪你去?”林问沥翻了个白眼,道:“算了吧,我自己去就行了……师兄怎么不自己去。”“他那个小宝贝撒不了手啊。”白问花拉长着尾音揶揄道,“你还不知道?以前他门下那么多弟子,偏偏就那个小东西有求必应。”林问沥嫌弃附议道:“真的是,也不知道想干什么。”白问花嗤笑一声,挑挑眉道:“就知道你没看出来。”“……你看出来什么了。”“你猜呀!”林问沥:“……”要不是这地方不方便拔剑,他一定要把白问花这双无时无刻不在闪烁的眼睛给挖出来炖了喂狗。白问花也知道他不禁逗,便踩着界线提了一嘴,道:“不逗你了,就你这木头疙瘩看不出来,为辽肯定都看出来了。沈师兄不是把他当徒弟……也不能这么说,嗯……这么说吧。”白问花在他愈发疑问的目光中以手压唇,沉声道:“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说罢,白问花也不管他明不明白,冲他眨了眨眼,起身甩袖就往回走,道:“走了,我逗逗刘归望去!”林问沥还在原地莫名其妙他这些话,听他要去逗那个二货,又疑惑道:“不是,啥意思?你又啥时候跟刘归望搞上了?话说明白啊?”这腥风血雨当口谁都一脸愁云,怎么就不见白问花发愁呢?白问花刚回刘归望房间,就看见他相当愤怒的啃着鸡,好像还是鸡屁股。刘归望长得是不错的,生得称得上是丰神俊朗。面上泪堂有颗痣,听闻这痣多为苦情痣。但白问花只是道听途说,到底如何实在不知。但无论多丰神俊朗风流倜傥,坐在哪儿愤怒的啃鸡屁股肯定不是个养眼的场面。白问花一时间脸上的笑都僵住了,良久,才艰难的蹦出来一句:“……少庄主,你是生气还是吃饭。”刘归望瞪了他一眼,含糊不清的愤愤道:“我就奇了怪了,我叫老钱去叫沈问澜过来谈谈,结果沈问澜叫老钱回来告诉我他不来叫我自己过去!原因还这么扯淡!”白问花已经知道原因是什么了:“不扯淡啊,季为客嘛。”刘归望:“……你们决门的是不是都有病,哪有人离了一个人不行的?”“话不要说的这么绝。”白问花缓缓道,“你万一哪天有了这么个人呢。”“放屁。”刘归望翻了个白眼,道,“那我就把他杀了我再自杀。”白问花脸色微微一变,转而还是那么一副笑脸,似不在乎般道:“少庄主何出此言?”“绊手绊脚……你当为何决门落此境地?你们实力不是问题,就是被那“沈问澜”抓着了这么个人,知道有这么个软肋,才能把你们搞到今日这样的。我是这儿的主,绝不能有这种软肋,若有一日真有这么个人在我身边了,与其像他们这样磕磕绊绊狼狈的很,倒不如一同赴死黄泉,也算作不负这情。”“若他舍不得你死?”“那倒更好,愿意为我而死,倒也是个好姑娘……又不会有,说这些干什么。”白问花微不可察叹口气,道:“这是一处闲愁啊。”刘归望刚又夹起块rou嚼着,鼓着腮帮子问:“啥?”白问花看他吃的油光满面,如此的接地气,就算看见他那腰也一点欲望都没有:“没事。”逍遥谷离得有些远,林问沥一来一回去了两个时辰,回来时候夕阳已西下。刘归望让老钱带话去给沈问澜,说不管你那个宝贝怎么样,如何布置可是人生头等大事,你不来谈的话那咱们一起死了算了,明个我就去你门口上吊,顺便再送你两根绳子摆门口。沈问澜哭笑不得,老钱也汗颜,生怕沈问澜脾气诡异把他砍一顿,一句话都不敢说。沈问澜只让老钱带了两个字过去:“我去。”刘归望就算得到了想要的答复也还是意难平,这少庄主没说让他走,老钱哪敢动弹一下,在刘归望房间站了好一会儿。白问花一直坐在藤椅上,白问花长得也养眼,老钱站着没事就看了他好久。突然老钱爆出一声惊叫。正在安静思考的刘归望让他这一叫吓得血压险些升高,浑身一哆嗦骂道:“干啥!?”老钱忙道:“对不起少庄主!但是老奴……忘了给这位安排房间了!”老钱正要说现在就去布置,刘归望就道:“没布置就算了,让他睡我这儿吧!”白问花正坐在藤椅上思考人生,这一句话险些让他血压升高。老钱还没说话,刘归望又接着道:“反正我床大。”白问花血压直接升高。仔细一算的话,沈问澜昨晚先陪了季为客大半夜,三更时候又去了列堂,把同行的刘归望吓了个半死,回头天刚亮季为客又犯病,一来一去,直到现在根本没合眼。他都不想数自门派没落开始这是第几次通宵了,数了更困。北亿确实有钱,一张床上足够两个人躺下有余。沈问澜实在撑不住了,上床躺到疼的睡不踏实,半梦半醒呓语不停的季为客旁边,打算睡一会儿。这毒来的凶,去时也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