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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回头看我,眨了好几下眼,那茫然又惊恐的小模样简直令我破功,差点笑出声。我忍不住伸手在他手臂拍了一记:“听到没?等我有钱就转账给你。”“哦,好。”石川瞅着我脸色,不敢反驳,随即垂下了脑袋。这会他似乎注意到什么,眼睛顿时瞪大了,猝不及防把我手腕抓了起来:“我,我是不是——”我也凑近,才发现刚才被他拉着跑路,手腕上多了一圈红印,不以为然地笑笑:“没事,一点都不疼,你刚才没被打到哪吧?”他下意识看了眼自己,又抬手摸了摸胸口:“没,我很会打人的。”“看不出来啊。”我用一根手指戳了戳他,“哈,有肌rou,以前练过?”“跟老师学过打人。”石川觉得痒,哆嗦了下,但仍旧保持着一本正经的样子,回答时还配合自己的话点起了头。我有点眼热,尽管经常去锻炼,也爱打篮球,可我自个身上只有薄薄一层能称得上肌rou的玩意,不像石川,一戳都是硬邦邦的。可他反差真大,嗓子偏柔,相处起来性格也很好,与面相以及让我羡慕的身材一点不匹配。和黑猴子那伙人打了一架,又站在路旁等车,我已经有点累了,他却不露出丝毫倦意,只是低头耷拉着肩膀的姿势看起来有些畏缩。他吸了吸鼻子:“你要上药才行。”我并不在意那几个指印,胡乱应了声,搪塞过去。正这个时候一辆出租车出现在路口,我赶紧挥了挥手,终于看到它往这边开了过来。原本有对情侣待在我们旁边,也准备打车,这下想跟我们抢这好不容易过来的一辆。结果石川一皱眉一瞪眼,那副生气的神态登时吓跑了人,我靠着半开的后车门憋笑憋得难受。他听见我发出奇怪的气音,不好意思了,挠挠头,自己默默绕到了另一边。司机是个年轻人,顾着开车,不像那些大老爷们满嘴闲话,车上特别安静。而我总想打瞌睡,可能因为喝了点酒又揍了人,所以大脑发懵,困意也上涌。石川本就不爱说话,两手摆在膝盖上,与我隔着一段距离正襟危坐。我歪头瞧他,决定找点话聊,否则路上气氛太诡异:“哎,如果宿管没那么凶,我也玩通宵,才不管门禁……”石川冷不丁插嘴:“和那些女的?”“什么?”我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他才哼哧哼哧重复了刚才的话。实际上,今晚来的异性除了院花,我基本没记住长相。由于本班的女生大多不乐意来,也许是和院花有点龃龉,因此到场的全是别班、别学院的人。有些我还是头一回见,更别提相熟到一起玩:“谁啊,哪个女的?我说和楚浩他们通宵打牌喝酒。”见石川的神色变了变,我突然有了个猜想,挑眉道:“你是不是看中了谁?怕我喜欢她?”这家伙一听,立马瞪圆了一双眼,拼命摇晃脑袋:“没!”我故意拿他开玩笑:“别害羞啊,反正我不和你抢,我对她们没兴趣。”似乎把我的调侃当真了,石川当即就急得说不清楚话,喘着粗气从喉咙挤出声来解释:“我,我不喜欢!她们,我,我——”这下我倒有点慌张,看他脸红脖子粗的狼狈样子,赶紧端正了态度:“好好好,你不喜欢。我和你说笑呢!”“怎么能开这种玩笑!”他深吸了一口气,脱口而出。紧接着反应过来了,又可怜兮兮地用手揪着裤子,“对不起……”这他妈算什么事啊,我越发后悔,对一个如此纯情的少男口无遮拦确实太贱了,我都唾弃自己。又记起前边还有个司机,我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另起话头:“其实这种生日聚会真无聊,一群人瞎闹,还不如随便找个地方吃顿饭。”他还沉浸在刚才的对话中,发怔地看我,好久才开口:“她们可喜欢你了。”又绕回去了!我扶额,眼瞅着司机悄咪咪通过后视镜看我俩,没准觉得这两个大男人深夜在出租车上耍什么呢。没得到回应,石川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说下去了:“……我也喜欢你。”司机猛地一个刹车,我身子不受控制往前晃,又重重砸回车座上。一时间,我竟有些心惊胆战:“你,你……”他一脸懵懂:“我很早就喜欢你。你成绩好,总拿第一,又会打篮球。人很好,胆子也大,和班里人能玩到一块。”说到这,他停顿了片刻,像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讲,最终干巴巴地补了一句,“我都不行,一样都不行。”我提起的心落了下来,不易察觉地舒了口气,又莫名觉得不得劲:“你打架比我厉害。”这话好像有点不妥,我改口道,“人都有长处短处,你也别那么看轻自己。”“嗯。”这会他倒是应得快。我们不约而同沉默了下来,又过了一阵,石川看着窗外,突然喊了声:“停车!”司机不明所以,但还是靠边找地方停下,转头问:“怎么了?”他没搭理人,拉开车门跑了出去,我探出半个身子去看,才发现这家伙径直奔向路边亮着灯的小药店。我又低头看了看手上快淡下去的痕迹,简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对司机说:“我同学买东西去了,等等吧。”司机耸耸肩。石川跑得很快,拎着一袋药水棉签回来,一股脑塞到我怀里:“给!”我哭笑不得:“手表的钱还没算清,你又给我添一笔债。”正巧我手机没电,“回去再给你,也快到宿舍了。”他对此半点不在乎,低声嘀咕了几句要我擦药,之后便沉默了。我瞟他一眼,哎,这人性格真好,比陈家鸣那个坑货好太多。可我还把人手表踩烂了,我皱了皱眉,看来合作录实况的事情一定要成,有钱了才好赔给石川。到了宿舍楼下,石川付了车费,送我到门口。我一愣,傻乎乎站在那里:“你不进去?”他没料到我有此一问,刚准备抬起的脚又迈了回来:“我,我不住宿舍。”我恍然:“你租房?”“不是。”石川没听出我语气里隐藏的一丝嫉妒,“我家的,就在附近。”得,原来是买了房,我心如止水,和善地叮嘱他早点回家,然后转身走进宿舍楼,免得被他看到我狰狞的仇富脸。附近除了高级公寓就是高大上写字楼,不难猜想石川住的地方有多贵。陈家鸣已经躺在床上做蹬自行车的动作,据说能瘦腿,最近他很沉迷这个。可能听到我开门的声音,他猛地坐了起来,从床帘里探出脑袋:“居然回来了?”我给手机插上电,懒洋洋坐下:“嗯,今晚和黑猴子打了一架。”“厉害啊。”陈家鸣从没参与过类似的事,顿时面带羡慕,“一打几?”“不啊,二打六。我和石川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