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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去掉。”易桢已经完全捉摸不透他的思路了,他越笑她越觉得自己可能没希望了:“我今天还能活着吗?”张苍笑着向她伸出手:“好孩子,谁敢杀你?过来,师父带你回去。”易桢僵着不动,偷偷看门的方向。张苍倒是不生气,像是在看家里不听话的小辈,非常耐心:“你要是真的想要,我死了就把尸首烧成灰送给你,你拿去做什么都行。”他的宠溺口吻和话语内容格格不入,甚至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恐怖画风,一股nongnong的东方魔幻重金属朋克风。易桢:“我不想要这个,我想要你当我死了,大家各过各的永不相见。”“你要真的想对我好,实际一点去把颖川王轩辕昂杀了,然后再也别来见我,我保证绝对不记恨你曾经要杀了我,还整天给你烧香念佛,希望你长命百岁。”易桢其实已经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十几年的梦境让她深刻地认识到眼前这个五官精致的男人就是个实打实的变态,落在他手上不会有好下场的。现在似乎没人注意到了她的情况,也不会有人来救她。易桢无比痛恨自己是个菜鸡。妈的她要是个大佬还会站在这里和他废话!她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往门边挪,张苍已经下了床,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想杀了颖川王?简单,你说句好听的话给我听,我就去帮你杀了他。”易桢整个人被他按在门板上,根本动弹不得。他就像逗一个小孩子……不,就像逗一个好看的宠物一样,在笑嘻嘻地和她玩闹,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他不想杀她了,想圈养着她来逗自己开心。易桢一时分不清哪样更可恨。她咬着牙,放柔声音:“我和我的猫,还有你的阿妈,都很想你。”“……不过是骗你啦,其实我没有猫。”她一字一句说:“你也没有妈。”她方才悄悄摸到了床上枕头底下的金簪,这是照顾她的婢女的习惯,把簪子用手帕包好放在枕头底下,第二天起床绾发洗漱的时候不会冰到头。现在那丫鬟倒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易桢摸到簪子之后,就藏在了袖子里,脑海里在反复复习之前背过的心法口诀,她还没有进行过任何练习,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真的是个天才。她话音未落,手上的金簪已经狠狠地往他脖颈上扎去。易桢简直不相信自己能够这么快,金簪尾部的点翠在空气中划过,快得出现了残影,疾如鹰隼,惊雷掣电。金簪明明并没有格外尖锐,张苍也已经及时做出了闪避,但是他脖颈最前方还是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除了血痕,空气中还有一股肌肤烧伤的气味。她唯一记得的几个攻击口诀就包括火字诀,刚才不管三七二之一叠在一起全用了。易桢趁他闪躲,转身就推开门跑。走廊上空无一人。上次来这里也是这样,一个人都看不见,走着走着侍卫也没了,她都不知道姬金吾平常是靠什么来确保自己安全的。她连呼吸都顾不上了,一心就想着往外跑,这两天在练的轻身术被反复念出来,恨不得能瞬移到有人的地方去。然后她就看见了姬家那对双胞胎兄弟。说句实话,她好像还没有看见他们这样并肩站在一起过。而且显然,这对兄弟现在似乎并不在心平气和地聊些什么开心的话题。他们应该是在吵架。姬金吾面无表情,他手上还拿着把已经归鞘的刀,满手都是血,冷着脸,一言不发地听自己弟弟说话。姬家那位弟弟是背对着她的,言辞有些激动:“你明明方才才答应过我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侍卫都不在身边,可能是知道要吵架了,先让外人离开,两个人私底下怎么吵都行,吵到兴头上再打一架。姬金吾有些意外地看见了她。察觉到自己兄长忽然挪开的视线,那位姬家弟弟也顺着他的视线往身后看去。红衣美人披散着长发,神色惊慌,脸上粉黛yinyin,依稀有泪痕。她没穿外袍,身上只有一件素色红裳,甚至没穿鞋,素足玲珑,踩在木质地板上,仿佛晨零白露。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星期一晚上没有更新,刚才得知昨晚晋江服务器波动应该会导致补夹子。而这篇文就在被补的星期二夹子上qaq,为了稳定本文的千字,星期一晚上的更新合并到星期二晚上十一点(夹子排名最后变动时间)一起放出来。抱歉了大家!非常抱歉!第22章情蔽而愚杜常清真的生气。他不仅生气,他还害怕。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兄长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明明答应他要去好好休息,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转眼开个窗户就看见他站在风大的船头,一身都是血,整个人好像是从红莲业火地狱爬出来的。那一身血泪像是落在肩上的落花,他实在是不忍心拂去,根本不管,很正常地在和人谈笑。兄长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杜常清忧心忡忡,兄长这几年一直都处于高强度的工作状态,连轴转起来也没个停。以前母亲还总责怪兄长没个定性,风月之地老有他的影子。这几年母亲早就不说他了,恨不得他再找以前的朋友出去玩两天,不要整天扑在公务上。兄长应是应了,完全当耳边风——这一点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没带变的。杜常清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让他去休息,让他别逼自己了。等杜常清从书房里出去,噔噔噔下楼,恰好就在门口撞上了自己兄长。兄长似乎不是很想看见他,眼神不由自主地闪躲了一下,不知是为了掩盖什么情绪,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了些。他老以为自己笑着就代表一切都好。“兄长,你答应去休息一下的,”杜常清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你又要继续去工作。”姬金吾试图辩解:“我去换身衣服,然后就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