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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还真有几分女帝的风采。温饶站在王妃身后的时候,心里有那么一瞬间这么想到。祭神典礼是一个相当古老的仪式,除了奴里安之外,其他国家也会在丰收的秋季,燃烧一部分多余的谷物献祭给供奉的神灵,祈求明年也能如此。王妃按照仪式的流程,完成了祭神典礼,在抛下那些跪在地上祈祷的平民,坐上回王宫的象车时,王妃忍不住兴奋的和温饶说道,“这还是我第一次主持奴里安的祭典,在以前,这样的祭典,国王可都是让希尔曼来主持的。”温饶察觉到了王妃说这句话时,对希尔曼不满的情绪,“国王将这次的权利交给您,说明他现在,最信任的人已经是您了。”王妃因为他的话开心了一瞬间,但马上又想到了什么的抑郁了起来,“他只是担心自己在位的时候,被自己的儿子夺去权利而已。”说的也是,所以历史书上,很多皇帝到了老年时,比起儿子更宠信女人一些。王妃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叹了一口气,“如果我也有个儿子,该多好啊。”温饶咳嗽了一声,他这才想起来,王妃好像一直没有生过孩子。奴里安的国王,虽然不像他了解到的古代帝王那样三宫六院,但娶的女人也着实不少,但很奇怪的是,这些女人绝大多数都没有为他诞下过一儿半女。到现在为止,奴里安也只有三位王子而已,“国王的身体,最近还好吗?”“比之前要好许多。”王妃说,“这还多谢了神官摘回来的那些花。”“只要国王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那王妃在宫中的地位,就始终高于希尔曼。”毕竟后妈也是妈啊。王妃摇了摇头,“神官大人,您不知道——国王他已经很老了,即使他现在好转,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到那个时候,希尔曼就可以继承整个奴里安,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温饶也在担心这件事,他本来想在希尔曼继位之前离开,但现在经历过一些事,发现他如果离开王宫,失去王室军队的庇护,他在外面的遭遇,可能会更糟糕一些,毕竟这是个到处充斥着战火与烽烟的世界啊。“不,王妃,你还有机会。”“就算我现在能怀上孩子,也来不及了。”王妃明显是误会了温饶的意思。温饶是铁了心要上王妃的船了,“不是靠您的孩子,而是靠您自己。”“我……”王妃凝视着温饶,“神官大人,我不懂您的意思。”温饶看着王妃现在毫无半点在希尔曼面前的斗志,消极落寞的样子,都恨不得去抓着她的肩膀摇晃上两下了,“我的意思是,您可以自己坐上王位。”王妃被他的话吓到了。温饶也知道,面前得亏是痴迷他的王妃,要是别人,现在指不定就去国王那里告状,把他抓起来了,他靠的更近了一些,且压低了声音,“我和神灵,都会帮助您的。”就在这个时候,象车忽然停了下来,挂在车壁上的金饰,因为晃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有人掀开车帘,对坐在象车里的王妃和神官说,已经到了王宫了。温饶率先下了车,在他站上地面之后,又回头看了坐在里面的王妃一眼,向她露出一个微笑,“如果您考虑好了,可以随时来神殿找我。”说完这句话,温饶就拉上兜帽,走进了王宫之中。……温饶本来以为王妃会考虑很长一段时间,毕竟在奴里安的历史上,还没有哪个女人掌握过王权的,一般人做心理斗争估计都得个把月。但王妃不是一般人,她当天就给了温饶回复。作为正式合作的前提,温饶还给了她几件魔法道具。王妃也将象征自己身份的宝石戒指,摘下来递给了温饶。温饶知道这种东西,应该是属于信物一类的,他反正是不敢光明正大的戴在身上的,就用了一根绳子,系在脖子上,藏进了神官袍里。“如果我能掌握奴里安,神官大人,我想和您——”因为温饶这个保存戒指的方法,王妃的心思又蠢蠢欲动起来。“嘘。”温饶是真想跟王妃合作,但是合作吧,朋友永远比情人的关系来的长久,“如果您能掌握奴里安,那我仍然会是这里的神官。”为了避免在这个时候就戳伤自己盟友的心,温饶又补充了一句,“只庇护您的神官。”王妃腿软的差点站不住依偎进他的怀里,还好温饶反应快的往后趔了一步,“王妃,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没有成功的王妃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转头走了。看到王妃走远,温饶才松了一口气。也得亏是王妃啊,要是别人,谁会跟他这个要人没人要权没权的人,共商谋权大业啊。就在温饶也准备返回神殿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为了保持隐秘,他特地将自己和王妃谈话的地方,定在了宫中一个很少有人经过的角落。这个地方也是真的偏僻,一墙之隔就是王宫外的街道。“抓住他!抓住那个巫师!”温饶听到巫师,刚迈出一步的脚就又收了回来。城墙外似乎正在激烈的追逐着,温饶登上城墙,俯瞰到一队士兵正追着一个穿着黑袍的人。那个人刚从墙边跑过去,就被一个跳下来的人影拦住了。那个人腰间的佩刀已经出鞘,拦在那个逃命的‘巫师’面前。“阿瑞斯王子!”随着士兵的声音落地,温饶也看清了,那个刚刚跳下去的,穿着便服的人,正是被希尔曼派在街道上巡逻的阿瑞斯。阿瑞斯的佩刀,已经抵在了那个巫师的脖颈上。士兵们包抄过来,将那个巫师团团围住。等到那个巫师被押解着跪在了地上,阿瑞斯才收起自己的佩刀,问道,“怎么回事?”“阿瑞斯王子,他是个巫师!”阿瑞斯一听是巫师,眉头就皱了起来,伸手挑开那个人盖着脸的黑兜帽。兜帽下,是一张稚嫩的脸庞。阿瑞斯没见过巫师,但还是因为他这张稚嫩的脸有的诧异,“巫师?”“是的,几个月前,他自称捡到一本巫师的魔法书,并四处宣扬他懂得巫师的魔法。”士兵们仍然保持着警惕,拔出的刀都没有收回,“上次泉眼的诅咒,很有可能就是他干的!”“不,不是我!”被抓住手臂按在地上的少年,摇头否认。阿瑞斯看着他黑袍上绣的红色眼球,说道,“那你为什么穿着巫师的袍子呢?”所有和巫师扯上关系的东西,都是邪恶的,都要被烧掉,这个少年似乎也知道了自己将要面临的下场,无力辩驳之后,深深的垂下头哭泣起来。“烧死他!”“烧死这个巫师!”士兵中有极度痛恨巫师的人,这么说道。就在阿瑞斯准备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