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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浓纸扫完墓回来,阮余笙奔波一天也累了,就没有再赶着回A市。晚饭后她陪阮母出门散步,今年是个暖春,比往年温度都要高一点,傍晚的微风徐徐,吹在身上很舒服,但同时也把她的思绪吹向了自己在A市那间小房子,以至于连母亲叫她都没听到。“笙笙,笙笙!”阮母拍了她一下,“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走路的时候还发呆!”阮余笙回过神来:“妈。”阮母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太累了?我都说了你在家休息就好,不用陪我出来。”“今天天气好,晚上吃得太多,我自己也想出来走走。”阮余笙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微笑,“妈,你刚才在说什么?”阮母道:“我在说你今年的生日呀!”阮余笙愣了下。是了,再过不久就是她二十八岁的生日了。从前每年还会惦记着过生日,想吃生日蛋糕,吹蜡烛许愿望,但自打大学毕业后,她对过生日就没那么热衷了,主要是因为她生日一般都在工作日,不加班就算谢天谢地了。后来到了A大,每年生日当天教职工群里都会有专门的行政老师负责提醒,然后同事们齐刷刷地在群里刷祝福,晚上她再去林蓉那里吃顿饭,就当过了生日。原来都已经二十八岁了啊……母亲刚提起的时候,她甚至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心里还拿现在的年份和自己的出生年份相减了一下,才最终确定。阮余笙很快恢复如常,笑道:“生日不每年都有吗?就照常过呗,今年的17号也在工作日,要上班。”“对,我和你爸看过了,是周三。”阮母缓缓地说,“所以我们想要不你今年就过农历,你农历生日是三月初三的,正好就是后天周日,也是清明法定假期的最后一天。”阮余笙眨了下眼:“你们的意思是……”阮母握着小女儿的手,笑容温柔:“笙笙,你在家里多待两天,后天晚上再走可以吗?”阮余笙想起还在等她回去的秦骜,有些迟疑:“妈,我都这么大的人了,生日不过也可以,就不用麻烦你和爸还给我准备了。”“不麻烦,就做一顿好饭而已,”阮母满眼期盼地看着她,“笙笙,你都好多年没在家里过过生日了,每年我和你爸生日你倒是都会跑回来,你就满足下我们的愿望吧。”既然母亲都这么说了,那阮余笙不得不点头:“好,那我待到后天再回去吧。”“乖孩子。”阮母摸了摸她的脸,“三兄妹里就你没有成家,我和你爸以前还发愁,但现在也不急了,这说明我们可以继续照顾你。”阮余笙心里一动:“妈……”她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告诉阮母,现在她身边已经有一个和她互相扶持的人了。但想了想,她还是没有说出口。就算她心里觉得秦骜很好很可靠,但放在别人眼中,她就是和一个还没有毕业、经济不独立的小男生在一起了,说出来后她妈一定会很担心。还是需要一个成熟的时机。晚上躺在床上,阮余笙翻来覆去,不知道要怎么跟秦骜说她要后天晚上才能回去的事情。正斟酌着说辞,没想到秦骜就打电话过来了。阮余笙本来就正对着微信界面发愁,手里握着手机,所以第一时间就接通了电话:“喂?”“……阮余笙?”“不然呢?”阮余笙心想这家伙不会是按错了才打过来的吧,“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吗?”秦骜沉声道:“嗯,只是隔着手机你的声音好像不大一样了。”阮余笙笑了:“又不是第一次打电话了,现在才发现吗?”秦骜认真地说:“可能是因为我现在非常想你。”阮余笙怔了怔,随即有些无奈道:“你啊……说起情话来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这是情话吗?”“当然啦。”秦骜道:“我只是如实地表达我的想法。”阮余笙翻身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小声地说了一句:“你总是这样。”“嗯?”“没什么。”接着,阮余笙又问了他一些日常琐事,比如猫砂换了没,猫粮倒了没,他晚饭吃的什么,报告写得怎么样了等。明明两人上午还在一起,只是分别了半天,却都开始思念彼此。终于,秦骜问到了核心问题:“你什么时候回来?”阮余笙深吸一口气:“那个……我明天应该回不来了,要后天晚上才能回来。”电话那头沉默了。阮余笙心里一紧,安抚道:“我爸妈想留我多待几天。”过了会儿,秦骜说话了,却问的是:“晚上回来安全吗?”“啊?”“后天不是放假最后一天吗?电视上说会有返程高峰。”阮余笙完全没想到他会关注到这一点,愣愣道:“嗯……应该是会有的,但也还好,毕竟大多人要回A市都下午之前出发了。”“那就好。”“你……”阮余笙一时都觉得由自己问出这句话有点奇怪,“不介意吗?”“介意什么?”阮余笙笑了下,用着开玩笑的口吻说:“没什么,我还以为你会介意我晚回来一天的事呢。”看来是她不小心自作多情了,有点丢脸。闻言,秦骜又好几秒没说话,过了会儿才轻声说了一句:“又不能把你绑回来。”阮余笙:“……”秦骜的话像是一根羽毛,挠得阮余笙心里痒痒的,她憋着笑问:“真是难得,你在是对我撒娇吗?”即使只有声音,也不难想象此时秦骜一定皱起了眉头:“撒娇?”“对呀。”阮余笙唇畔笑意愈深,“情侣之间适当的撒娇能增加情趣呢。”“那你也对我撒娇。”“我?”阮余笙眼底闪过狡黠,“我怕我撒起娇来你受不住。”秦骜淡定道:“不试试怎么知道?”阮余笙道:“唔,感觉在电话里不好试,等我回来吧。”“好。”秦骜顿了顿,“早点回来。”阮余笙微笑:“知道啦,对了家里的卫生纸是不是快用完了?你有空的时候去附近的超市买一提吧。”之后两人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直到阮母喊阮余笙下楼有事,她才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阮余笙心想:真的跟回到年轻时期一样。不,甚至比她年轻的时候还要疯狂。她知道她和秦骜这种状态是热恋情侣的常态,不足为奇,但饶是当初她和江议谈初恋的时候她也没有那么腻歪,少女心澎湃。她算是在情感中比较理智的一派,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