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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乔乐庭他们说话的内容,听到两人嫌弃自己脏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明显更扭曲了一些,恨恨地看着乔乐庭,直接在地上划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像是指甲划在黑板上一般,乔乐庭听得身上的寒毛都立起来。女鬼的身体向着乔乐庭迅速地蠕动着,转眼已经到了乔乐庭的脚边。乔乐庭再也不是从前的乔乐庭了,他现在是钮祜禄·乐庭,不疾不徐地转身,从衣服的口袋抽了一张定身符盖到了女鬼的头上,将女鬼定在了原地,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颇有高人风范,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把直播打开,也该让他的粉丝们好好的欣赏一下他刚才钮祜禄·乐庭的风采。这女鬼的头发快有两米长了,而且十分的浓密,在地上铺开成一个半圆形,几乎将梳妆台前面的那点地方都给占了,乔乐庭挠了挠头,有些苦恼:“这头发太长了点吧。”他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女鬼是个什么来头,姬钺现在有意让他自己来解决这些东西,所以不是极特殊的情况下,他轻易是不会动手的,乔乐庭转头看向姬钺,姬钺只是嘴角含笑望着他,什么话也没说。哎,乔乐庭轻轻叹着气,打量着眼前的女鬼,女鬼的脸部腐烂的有些厉害,不过多少也能看出来生前应该是个标致的美人儿,她身上原本穿着白蓝格子的旗袍,但是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好好的旗袍只剩下了几根布条挂在她血rou模糊的身体上。乔乐庭看着梳妆台的镜子摸了摸下巴,脚下的这个女鬼就这么给弄死了,以后如果用得着的时候他可招不回来了。可是这头发真的是太占地方了,而且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洗过了,在加上这女鬼估计没少钻过下水道、天花板,那头发一缕一缕地黏在一起,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乔乐庭思索了一会儿,将梳妆台下的抽屉一个个打开,但是里面并没有他想要找的剪刀,没有办法,最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张符纸,乔乐庭其实还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这也是人家女孩辛辛苦苦留了许多年的头发。可是那味道实在是太冲了,乔乐庭经过深思熟虑以后,还是决定先把这一地乱糟糟的头发给解决,至于女鬼是不是要等着长发及腰少女娶她可好乔乐庭是管不着了,最多给女鬼整个好看一点的发型。他将手上的符纸小心翼翼地盖在了女鬼的头发稍上,紧接着随着一阵滋啦滋啦的声响,像是过年时的烟花被点着了引线,一时间火光大亮,顺着发丝快速地燃烧着。一股羊皮烧焦的气味和着阿胶味窜入了乔乐庭的鼻子,他想了想,又从口袋又挑了一张符纸出来,盖在了灰烬上边,霎时间原本刺鼻的恶臭味道变成了刚刚刷了蜂蜜的烧鸡味,乔乐庭揉了揉肚子,觉着有些饿了。眼看着那火要烧到女鬼的头发根了,乔乐庭抬手在女鬼的头上轻轻点了一下,那火瞬间就熄了。乔乐庭对女鬼的新形象十分满意,没了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女鬼看起来明显娇小了许多,杀伤力似乎也随之下降了不少。不过女鬼看起来就不太高兴了,她的身体明明已经被定住了,此时却依旧发出逼人的气势,那双眼珠子直直地看着乔乐庭,好像要把他给活吞了一般,乔乐庭摸了摸鼻子,多少也有点心虚,他对女鬼说:“短发显得精神,而且头发太长了里面容易藏着脏东西,你又不洗头,还是剪了好……”女鬼:我可去你的吧!然而任是乔乐庭磨破了嘴皮子,女鬼依旧怒视着他,乔乐庭的耐心也耗尽了,他来这儿又不是为了给女鬼凹造型的,于是他干脆瞪了回去,“别看了,再看把你烧秃了!”女鬼这回老实了,怯怯地收回了目光,生无可恋地看着地上的那一滩灰烬。乔乐庭再次站回了镜子前,既然姬钺带他来了这间屋子,那么镜灵就一定在这里,这回咬破手指,在镜面上画了一道符,然后重新召灵。姬钺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往旁边退了一点,安静地看着乔乐庭的动作。镜灵在乔乐庭的千呼万唤下终于出来了,那是一个女人,三十岁左右的少妇模样,身上穿着绣着孔雀图案的绿色旗袍,卷发自然垂在两侧的肩膀上,身上带着一种难以明说的气质,她对乔乐庭淡淡地笑着,她的愿望只有三个字:“杀了我。”这还是乔乐庭第一次看到要求杀了自己的镜灵,他比对了一下镜中女人的长相,显然与地上的短头发女鬼并不是同一人。镜中的女人消失了,乔乐庭弯下腰将梳妆台下面的柜子一一打开,最后却只从里面找了一本相册。相册里的照片少得可怜,从头翻到尾也只找到了八张,其中有四张是靳家老老少少的大合影,有两张是女人与靳老爷子年轻时候的合影,看身后的背景似乎是在西藏那边的,剩下的两张则是女人与孩子们的合影。从这些照片中可以判断出来,女人便是靳家老爷子的第一任夫人,可是只知道这些是远远不够的,他把相册放回了原来的位置,给女鬼的身上又加了一张定身符后,在口袋里拿出一张白纸,叠成了纸鸟在手中放飞。纸鸟在原地盘旋了好一会儿,总想往女鬼的头上降落,乔乐庭一看这也不行啊,便一巴掌把纸鸟给拍到了门外。纸鸟被乔乐庭这一巴掌拍得有点晕,转了两圈后总算清醒了过来,扑腾扑腾翅膀向着楼梯口飞了过去,乔乐庭跟在它的后面,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无意识地看了一眼楼下的大厅,死去的人还安安静静地坐在桌旁,只不过长桌的主位上似乎多了一个人,他浑身上下披着黑色的袍子,一动不动,宛若死人。乔乐庭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跟着纸鸟向着楼上走去,这回脚下没有再响起那些咯吱咯吱的声音了,乔乐庭始终握住姬钺的手,走到了第三层。他跟着纸鸟去了三楼走廊最东边的房间,纸鸟停在门前扇忽着翅膀,拿着脑袋轻轻地扣门,乔乐庭不敢立刻进去,先拿了一张符纸从门缝中塞了进去,数了十个数再将那符纸从门缝中抽了出来,符纸的边角出被微微烧焦,泛着黄色。乔乐庭将符纸放回了口袋里,姬钺跟他说过,符纸只要不是给烧成了灰,里面的东西他就能应付。他抬手握住了冰凉的门把手,向下旋开然后推开了门,一股子供香的味道从屋子里窜了出来,乔乐庭怔了一下,这里面不能又是一间灵堂吧。纸鸟抬起两只翅膀想要捂住鼻子,结果两个小翅膀刚一不扑腾了,这傻逼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乔乐庭捂住额头,为什么他叠的鸟永远没有脑子呢。门被彻底打开,里面并不是一间灵堂,而是一间佛堂,说是佛堂也不准确,因为里面供奉的那张唐卡上画的并不是西天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