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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墅安的叔叔。而金树是建筑师,今墅安也是,金树是同性恋,今墅安也是,这难道是什么隐性遗传?韩骤拇指在唇上摩挲着,继续往下划着屏幕,下面就纯粹是一些历史砖家、经济砖家的八卦猜测了。有说什么金照祥本身就没死,而是被他弟弟金树关起来了,原因是金树想独吞家产,后来金照祥死里逃生跑去英国,暗中设计将金树送进精神病院,完成复仇之后又闪亮登场的豪门阋墙戏码。还有说金照祥只是在战争中受了重伤,一直被金老爷子带在身边,后来他弟弟金树出事,他伤也养得差不多了,自然而然就继承家业的伤感故事。反正没一个看着靠谱的。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豪门传奇离生活太远,当今墅安的身份具体化之后,韩骤忽然就觉得这个人变得遥远而神秘。韩骤把ipad按灭扔一边,脑袋一歪倒在沙发上睡觉,思绪莫名烦躁,心道:“这帮人当砖家白瞎了,应该去写。”……本地美院是第一个考试的学校,月末考完的第二天,今墅安给韩骤发了条消息,约他去运动。今墅安:下午想去打网球吗?或者,游泳?不知道是受金家那些狗血故事的影响,还是因为两个人真的很久没见了的缘故,韩骤看见屏幕上蹦出的“今墅安”三个字,忽然就非常想要见到他。他看着微信上最后一次联络的时间,算一算,都已经大半个月没见了。二十多天的冷淡,想表达的意思应该传递到了,所以见一见应该没什么。韩骤看着键盘上的两个选择,觉得游泳不太合适,毕竟刚冷完关系就赤|身相见,这不是又打回原点了么。他琢磨一下,飞快的打下行字:网球吧,大学时候上过体育课,打的不算好,行吗?今墅安:行啊今墅安:我去接你,吃饭了吗韩骤:没有,一起吧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所说的私生子=非婚生≠小三的孩子,就是一直没结婚生下的孩子,大家不要误会哈第24章第24章韩骤打网球的技术是真不怎么样,两场比赛打下来一局没赢,最后让临时搭配着混双的那对夫妻都绝望了。其实上大学那会儿他本来想选乒乓球,因为老师管得比较松,方便逃课,但是后来选课系统卡了,所以掉到了网球。至于羽毛球、篮球这种大热课程,他压根没抱过希望。而他真正喜欢的游泳,学校没有。“我大学常去隔壁北东大学的游泳馆游泳,还托朋友在那办了张学生卡。”中场休息,韩骤在额颈间囫囵擦着汗,顺手将毛巾搭在肩头朝今墅安走去。“我也喜欢游泳。”今墅安头发里滚下一滴汗,晶亮的水珠在他眉毛上停了片刻,掉在地上。他把一瓶运动饮料递给韩骤,一边说:“我原来是校皮划艇队的,当时还差点去参加奥运表演赛,后来因为国籍问题就没成。”“奥运,皮划艇……”韩骤接过饮料瓶,笑着坐在球场一侧的长条椅上,双肘撑着膝盖,身子前倾仰头看他,把这二十多天一直想说的说了出来:“我总感觉你离我的生活特别远,咱俩不像一个世界的。”韩骤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心里却涌动起些许伤感。他并不是个敏感忧郁的人,在外面混这么多年,什么奇葩,多高端的人士也都见过了,但他始终站在一个过客的角度,遇着有意思的就捡个笑,遇着牛逼的就捧个场,对于身边所有的来来往往,他始终看得很淡。唯独今天,伤感来得莫名其妙。今墅安滞了一瞬,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就觉得熟悉,记忆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往外冲。不过他活太久了,复生后的几十年中总会遇上几双相似的眼睛,而那些过客就像春去秋来的草叶子,让他无法深刻的记住哪一个。但无论如何,自己喜欢的人说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这事儿搁谁身上也不会太高兴,他俩现在明明就坐在一张长条凳上,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哪有不是一个世界,我就是比你多接触了一个环境。”他手握着饮料瓶,手指在平身轻微擦动,“美国七成的奥运选手都是大学生,皮划艇和击剑、高尔夫都属于学校里的热门课程,我也是后来入乡随俗,去了大学才接触到的这些。”他拧开水瓶,瓶口在送到嘴边的前一刻,看着韩骤说:“没有遥远,我现在就在你身边,偏头就能看见了。”短短的一句话,直白得没有任何藻饰,却像带着温度一样,一下子就暖了韩骤的心。韩骤直直的看着他,看今墅安微微扬起头喝水,那视线从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一直盯到裸露在半袖之外的手臂。纯白的polo衫下是他刚刚运动过的身体,这身体结实而有力,配着差不多散尽的森林香气,别有一番优雅之外的性感。盯的人已经入神,岂料今墅安没预兆的放下了水瓶,他顺势抬起手,食指指背在韩骤脸上抹了一把。韩骤躲闪不及,看着那只手朝自己而来,心脏“咚咚咚”地疯狂乱跳,脸在被触碰到的刹那,哄地烧了起来。“怎,怎么了?”韩骤紧忙转过头去,拿着肩上的毛巾假装擦脸。“脸上沾了个毛。”今墅安捻着手上的白色绒毛,手指在半空搓了一下。“昂。”韩骤脸上越烧越热,低着头不敢看他,“可能,毛巾掉毛。”接下来的几场球是一对一,先前那对夫妻受不了找别人玩去了。今墅安网球水平一般,属于能看不丢人的程度,就这样,他接连给韩骤让了好几个球,韩骤还是输得很惨。韩骤知道自己心不在焉,当晚饭也没跟今墅安一起,找了个理由就回画室了。之后的好几天里,他一直咂摸着今墅安给他擦脸的动作,给学生做着范画呢,一只手伸过来,他就下意识的脸红。“哎!”陆冶狠拍了他一把,“想啥坏事儿呢!”“啊?”韩骤缓过神,用肩膀头蹭了蹭热得不正常的脸,快速将手里的画画完,下课铃一响就往办公室走,一边信口胡说:“让风吹着了,可能脸有点发烧。”“你今年咋这么脆弱,韩黛玉附体啦?”陆冶跟在他身后,嘴咧得像个□□。“你最近有什么好事儿啊?”韩骤搓着脸,走在前面也不看他。“首付交了,合计来跟你说一声。”陆冶急走两步,胳膊搭在他肩上,“毕竟也有你的一分功劳。”“祝贺!”韩骤拧开办公室门的往里走,“乔迁之后望你追的姑娘能喝上现磨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