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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连朔倒也没躲,自是乖乖受着。“我和你说这么多,难不成都是对牛弹琴?”李半溪问他,心想自己说得这么清楚,他应该能感受到自己的立场吧。其实连朔早就听懂了,但李半溪平日里不爱说话,他就爱看他对着自己这般数落教训的模样。比起平日里的冷清,他现在这张脸不知生动了多少。李半溪见他低头不语,以为他还不懂自己的意思,便反思是不是自己的表达出了问题,最后只好挑明说道:“我不曾怕过你,也不会因为你是半妖而厌恶鄙夷你。就算你昨日一下子解决了这么多人,我也不会把你当异类看待。他们并非好人,一心想要杀我,你这般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帮我解决了一个大患,虽然这个解决方式不太光明磊落,但按我们当时的情况,只能算是身不由已,你也不比自责。”连朔听到这般直截了当的话语,才抬起头对着李半溪的眼睛“嗯”了一声,便又听他问道:“那昨日……你那般模样,就是半妖的血在作祟吗?”李半溪努力回想着在现代世界里看过的话本,半妖的话,应该就是人与妖结合生下的孩子。连朔身体上倒看不出明显的妖的特质,但身体里留有一半属于妖族的血统,总归还是和常人不一样。“昨日我听到他们的谈话后,就感觉身体里有股气往上涌,一瞬间便只想往那木屋冲去,不过那时候情绪还可自己掌控一部分,杀掉一个人,那股血腥味让我瞬间兴奋起来,后来我就渐渐失去意识了,不过你来了,我还认得出你。特别是你的手放在我手上时,那股气一下子就没了。”连朔盯着李半溪,眼睛里慢慢都是止不住的欢喜。李半溪回想起昨日,连朔昏迷倒自己身上时,确实用手扶了一把,难道那手腕上有控制这股妖气的命门吗?还有,是单单只有自己碰连朔才能化解开这股妖气吗?怪不得连朔师傅说自己是命中贵人,原来就是指这件事情吗?李半溪想起昨晚给连朔擦身子时那密密的疤痕,那问道:“那你……身上那些伤痕,都是被这妖气控制时所伤吗?”“差不多吧!”连朔松开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这有一条最深的,那是我十五岁时留下的,当时我跟着师傅去一山洞里捉妖,那妖很厉害,我和师傅走散了,后来的事情我就不太记得了,醒来时胸口便多了这条新伤,听师傅说,当时这伤口再多一寸,我就必死无疑。”“自那之后师傅去哪都把我带着,后面我也没再这般犯过了,师傅也就不再看着我,由着我四处走荡,只是说每个月十五回来陪他老人家喝上一顿。”李半溪说:“怪不得你前几日回去了,原来是陪你师傅喝酒去了。”连朔咧着嘴笑道:“下个月十五,我把你一并带过去,免得你一个人待在这,多寂寞啊!”李半溪摇头,这人正经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原样。连朔突然往他这边凑近,小声问:“你昨晚是不是给我换衣服了?”李半溪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只回答道:“怎么了?你昨晚一身的血,这房里味道根本没法闻,实在影响我的睡眠。”没想到连朔却说:“怎么样?我身材好不好?”李半溪惊讶望向他,都什么时候,心里想着还是这个,这倒是身边没女子便把这流氓劲儿往自己身上撒,想到这便没好气道:“看到了,身材还没你那几条疤引人注意,包括你那条靠近心脏在内的大大小小的伤口我都能动手画出来了。”连朔说:“那小伤口……是小时候被人砸的。”李半溪惊讶:“同龄人?”连朔点头:“因为半妖的原因我从小就和他们不一样,力气很大,听力和视力都强上不知道多少倍,顽童嘛!都是拉帮结派的,敢情谁最特殊就应该被欺负,谁欺负的最狠谁就能当老大一样!于是我就成了被欺负的那个?”“你父母呢?不管这些吗?”李半溪问道。连朔摇头:“打记事气我就是一个人,我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这些年来也从未见过他们。”连朔说这番话时表情很淡漠,李半溪反而心疼起他,刚准备安慰时却听见这人用腻到起鸡皮疙瘩的语调道:“半溪……我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了,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哦……”李半溪用力甩了下脖子,试图把刚激起的一身鸡皮疙瘩给甩掉,想着连朔这话倒也没错,那自己是不是也不该隐瞒他,便一脸神秘凑近他道:“我也有个秘密要告诉你。”连朔靠近,李半溪轻轻说:“我不属于这里。”连朔先是怔了会儿,笑着说:“嗯,你不属于这里,你属于这里。”说完便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李半溪白了他一眼,这人真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搁现代的话这张脸加上这嘴儿的土味情话倒是能撩到不少小姑娘。接下来,这没脸没皮的人也一脸神秘道:“半溪,我其实还有个秘密没和你说。”“嗯?”“咱们床底下有条蛇。”“什么!”作者有话要说:感情进展中~~~第23章包扎巨人被李半溪那声刺破屋顶的叫声直接从花盆里震出来,它在空中翻了一圈后又落到原处,睡意一下子被击散:“哥哥,怎么了?”李半溪自连朔说完床下有蛇后便不敢乱动,只僵住身子先安慰巨人:“没事。”后又问连朔,“那东西多大?”连朔摸摸鼻子,淡然道:“盘起来差不多塞满整个床底吧。”李半溪听他这么一说反而平静了,“是不是昨天山里那只?”连朔点点头:“昨天半夜我醒来就看见它了,怕他吵醒你我就让它自己找个地方先睡着。”听连朔这么一说,李半溪似乎也能在这封闭的房间中闻到一丝血的味道,一开始他以为是连朔身上残留下来的,敢情昨日救他那大蛇跑到自己家中了!李半溪心知这大蛇无害,便欲下床穿鞋,他蹲下一看,果真是昨日山中那条巨蟒,只是今日那巨蟒表面一层鳞片失去颜色,不再光彩,眼睛也紧闭着,像生病了一般。李半溪再往近了看,这巨蟒身上有一处果然受了伤,正汨汨地留着血。“连朔,”他喊了声,却发生原本在床上之人早已下床,此刻也正细细观察着这不速之客。“不是说它之前被抓住关到笼子里了吗?”连朔盯着那处伤口,“估计是硬撞开那牢笼时受的伤。”“怎么样?”李半溪急切问,“严重不严重?”好歹这蛇也救过自己,如今找上门来,想必不是走投无路就是有事相求。连朔又靠近了些看,道:“它那些处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