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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了口冰淇淋,跟在周正白身边走出餐厅大门,刚刚出去,里面的温暖骤然消失,她站在北京深夜的寒风中,立马毫不客气地打了个冷颤。实在太冷了。云汐自作自受,勉强吃了两口冰淇淋,感觉自己嘴巴都被冻麻了,手里的美食一下子成了祸害。她不想吃了,想扭头给周正白,事到临头又觉得不好意思,只好苦哈哈地捏着那坨冰淇淋,站在寒风里像在表演行为艺术。手指骤然一松,捏着的冰淇淋突然被人抽走,周正白一手揣兜一手捏着她的草莓冰淇淋,极为违和,咕哝道:“说了不想吃就给我。”说着便毫不嫌弃地往嘴里送。云汐这一瞬间脑子里想的是,何妈好像说过,周正白有点小洁癖,绝不碰别人吃过的任何东西。周正白两口把剩下的冰淇淋解决掉,冻得嘴麻舌头麻,把另一只手也踹进兜里,神情自然地瞥一眼矮自己一个半脑袋的人,撩起嘴角道:“发什么呆呢?赶紧打车去,冻死了。”“”“你脸怎么红了?”周正白瞥完一眼没收回来,两根手指捏着小姑娘小巧的下巴抬起来,皱眉道:“是不是被风吹的?还是冻的?怎么脸皮这么薄呢,一冻就红的要伤了似的这有没有药店啊,我先给你买个口罩戴上?”“”云汐拍开他的手,把脸埋进脖子上的围巾里,闷闷道:“不用,打车走吧。”第41章这天过去,任素对云汐的态度愈加冷淡,云汐偶尔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的防备;在学校,尹程音虽然不敢再故态重萌,但暗地里的针对却不时会出现。云汐这个学期本来就没多少时间在学校,各个集训到处跑,没心思也没力气去理这种幼稚且无理取闹的挑衅。秋天一过,就到了冬天;冬天过些时日,便到了春节。这是云汐在北京过的第二个年。老太太早早就声明今年要在家里过年,她身体愈发衰弱,平日里很少下床或者到处走动,但又不愿意去医院,周平寿只好花了不少心思让德国部分专家直接到家里坐镇。云汐偶尔会去送药,老太太见她来,总是会强打起精神来,摸索出她放在床头的时髦老花镜戴上,笑眯眯地看着她。有时候云汐会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位慈祥的老人时,这位身负重病的老人精神抖擞,高声笑称要在临了前周游世界。到最后这个愿望没有实现,可能以后也不再有机会实现了。云汐知道,一方面是老人自己身体的原因,但还有很大的一面,是为了她。老人怕她走后,她的小女孩没人撑腰,会被欺负。云汐压下眼眶泛上的温热,吸了吸鼻子,回头静静看了眼躺在床上假寐的老人,银白的发丝在夕阳下变得金黄,将她的面容衬得几近透明,像是离得很远。云汐又看了几眼,收回目光,轻声离开了屋子。介于去年的春节周家人都是在德国过的,所以云汐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北方的春节文化,今年抓紧感受了一把,总结起来可以归为以下一句话:“何妈,今天又吃饺子啊?”北方的饺子宴周期非常长远,基本从腊月二十三小年开始,一直到正月过半,饺子都下不了饭桌。云汐现在已经能够满脸麻木地在早餐的时候,用麦香味豆浆配昨晚上剩的酸菜饺子吃。周正白坐在她旁边,一起麻木。————周家人的除夕夜过的非常讲究,专门请来几位大厨来家里,精心烹饪了一桌好酒好菜,间杂着云汐下午和何妈一起包的饺子。周平寿亲自开了一瓶红酒,连周正白和云汐也被允许喝一个浅浅的杯底。让云汐惊讶的是居然没有她想象中的祝词环节,一大家人碰杯喝了口酒,饭桌便再没什么很仪式感的事情。“啊。”云汐咬饺子的动作一顿,感觉自己的牙被一个石块狠狠咯了一下。周正白反应很快,立马放下过去转过来,“怎么了?”云汐“唔唔”两声,摆摆手示意没事,悄悄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不知该哭该笑:“我吃到硬币了。”“小汐吃到硬币啦?”老太太笑眯眯地望过来,笑着说:“是好兆头,吉利着呢。”云汐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笑。她扭头看周正白,结果正好碰上对方含笑的目光,正挑着眉,揶揄地看着她笑。云汐更不好意思了,悄悄把她刚刚吐出来的那一小口饺子移到一边,把饺子的硬币抽出来,压在上面盖住。一家人吃饱喝足,战地从餐厅转到客厅,一个不少地坐在沙发上看春晚。周正白心在曹营身在汉,一只眼睛看春晚,一只眼睛玩手机,偶尔还得抽空用两只眼睛瞅瞅云汐在干什么。老太太看了一个小时就撑不住了,被何妈扶着进去房间休息。其余人一路看到了十一点半多,周平寿心情不错,提醒周正白道:“正白,今晚咱爷俩一起守岁吧?”周正白从手机里抬起头,点了下,又说:“云汐也一起吧。”任素闻言,脸色一变,连忙说:“这样不好吧,云汐她毕竟不是”周正白看她,语气平静地问道:“不是什么?”任素卡住了一般,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话来。周正白像是没看见,又说:“既然没意见了,那就这么定了吧。”云汐看着他,没什么意见,再看看任素,对方虽然没再说什么,但脸色却比刚刚难看不少。云汐静静收回目光。守岁的地方是在一个祠堂,实则就是周家一楼的一个房间,里面还维持着非常古典的装修,供奉着周家祖先的牌位,云汐进来的一瞬间甚至有种穿越的感觉。周正白熟门熟路地牵着她到这间房子一侧的椅子上坐定。这个房间里可供休息的地方,除了牌位底下几个供跪坐的蒲团,只剩房间左右两侧各一条的长凳。周正白带她来的这边靠近窗户,从窗户可以看到外面不时升上天空的烟火。周平寿则径直走向了另一边。守岁其实是个挺磨人的活,一整晚不能睡,也不能在这个房子里玩手机,好在他们两个人坐在一处,整晚都在小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