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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熊廷弼冷笑。“建奴派了不少的jian细混进了辽地各个城池。若不是老夫谨慎、命不该绝……”熊廷弼摇头唏嘘,“早就不知道坟头的草有多高了!”左光斗也诧异地问:“怎么建奴如此猖獗?”熊廷弼点头。“确是如此。你们在辽东多待几日,就会看到城里的军卒搜扑建奴的jian细。有辽人、有女真人、还有蒙古人,防不胜防的。你们在城里也要多加小心,老夫已经折进去几个护卫了。要不是在建奴攻城的时候,派了军卒守卫城里的各条街道,还下了戒严令,百姓上街就格杀勿论。可能我们的将士在前面守城,后面的jian细就敢搞里应外合了。”熊廷弼这话就出乎杨涟和左光斗的意料。二人吃惊地瞪大眼睛,异口同声问道:“那岂不是很危险?”熊廷弼沉重地应道:“是啊。所以现在对进城之人审察的很严格,凡是手上的茧子是拉弓射箭、或者像是cao练刀枪磨出来的,言行举止不像农夫的,都要收容甄别后再许其亲友作保。不能提供亲友作保的疑犯,十个里有九个是建奴的jian细。唉,如今建奴已经成势了,这守城还要防备城里作乱。也亏得老夫有先见之明,来了辽东就先加固了辽阳、沈阳、奉集的城墙。不然单看这几个月,以努/尔哈赤对沈阳、奉集出动的人马,真要是被他们内外勾结上了,沈阳和奉集可能已经易手了。没了沈阳、奉集成犄角控扼抚顺,辽阳被建奴得去了,失去辽东也是早早晚晚的事儿。”杨涟对熊廷弼的辽东策略钻研的很深透,他点点头说道:“熊经略大才,才能守得住辽土,换任何人都是不成的。”左光斗附和着点头。经过萨尔浒的战败,朝廷官员一反过去对建州女真的轻视,开始重视甚至有惧怕的隐性心理。大明多少年没有过的惨败,六七万的将士捐躯毙命于一役,损失的军需辎重更是难以计数。打击太大,骄傲的大明臣子有一个极端转向另一个极端。熊廷弼却突然转了话题,“二位来时可遇到快马往京师送信的信使?”“遇到到几起的。有什么不妥当吗?”杨涟虽这样问,心里想的却是难道我们俩,还敢把信使拦截下来看送回京师的军报?要是兵部尚书还差不多。熊廷弼道:“辽东巡抚、副经略周孟泰的母亲去世了。他也是才得了信。已经向朝廷告假要回洪洞县按制守孝。唉,天有不测风云,不知道辽地再派谁来做巡抚啊。”熊廷弼惆怅叹息,但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杨涟轻声说道:“陛下要辽东稳定,不肯因人为因素致辽地有任何不安。辽东需要周巡抚稳定民政、参赞军务,未必会同意周巡抚回乡守孝。”这是杨涟根据与新帝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而推测出来的。私下揣测圣意的事情,论起来是违制,可是谁没干过呢。熊廷弼听了杨涟的话,眉眼立即鲜活起来,末了强自压制住欢欣,压低了声音说:“老夫与周孟泰协作无间,甚是害怕换了巡抚,若民政、军政之间起了龌蹉争执,怕就不能全心力地在军务上。”杨涟和左光斗立即称赞熊廷弼全心为军国考量。实际上俩人都知道熊廷弼的脾气不和人。来的路上俩人就商量好了,坚决不因任何事与熊廷弼争辩、争吵,俩人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安抚熊廷弼,免得他被姚宗文等人的弹劾激起牛性,拿朝廷大事儿置气。几人说着话,就到了经略衙门。巡抚周永春带着衙门的所有官员,已经摆好了香案。驻守沈阳千户以上的将领,听说有钦差来传圣旨,也都聚集了过来。杨涟在香案前站定,待所有人都跪好后,才大声宣读了圣旨。圣旨的内容一部分是赞扬辽东的将士守土有功,天子赐内帑金万两赏赐有功官员,抚恤阵亡将士遗属也赐予了万两内帑金;另一部分内容是肯定熊廷弼安辽策略,再就是为了表彰熊廷弼安辽战功,特赐麒麟服一件,美酒十坛。杨涟读罢圣旨,在众人谢恩后,将圣旨卷起来,走过去虚扶起熊廷弼,将圣旨交给他。“熊经略、周巡抚,下官带来的那十几辆大车,都是天子从内廷所出的财物。林林总总还有一些药材和成品的伤药,就没有写在圣旨上了。下官这里有内廷给的清单,你们派人来点收。”杨涟的声音不小,在场的官员将领听得很清楚,各个在惊讶之余,围去了那十几辆大车。什么时候天家这样想着将士了?舍得用内帑金奖赏,还舍得从内廷出药材、成品的伤药。要知道内廷出来的伤药,那都是能够去腐生肌的啊。熊廷弼看众人围的不像话,大声呵斥起来。“你们没见过银子还是没见过药材啊?”周永春笑着对熊廷弼说:“飞白兄,他们也都是高兴的。天子是首次赐药呢。喂喂喂,那些伤药你们不能这样抢啊。等点数清楚了,受伤的人按伤势领药。”那些将领被周巡抚说的笑起来,七嘴八舌抢着说话。“周巡抚,你放心,下官会看好伤药,不让坐衙门的抢了去。”气氛欢愉了,熊廷弼笑骂几句,与周永春一起邀请杨涟和左光斗入衙门喝茶。杨涟和左光斗在二人跟前,不论是年龄还是科举都是小字辈,再三谦让后,还是熊廷弼领先进了衙门的后堂,与周巡抚左右居中而坐,杨、左二人分坐下手的左右。喝了一轮茶,熊廷弼毫不掩饰地问起京师弹劾他的事情。杨涟慢慢地把天子对弹劾熊廷弼的那些人的处置,详细地说了一遍。末了杨涟补充道:“陛下甚是相信经略大人,委派我二人特来辽东就是表明其对大人的信重、对辽东所有文臣武将的肯定和赞赏。”左光斗也对熊廷弼说:“经略大人是辽东柱石,陛下不会因他人谗言动摇对大人的信任。”熊廷弼的脸色放晴,“文儒、共之,你们也莫称我什么大人,叫我一声飞白兄也是可以的。”俩人赶紧起来抱拳行礼,口称“飞白兄。”周永春也借机说不用臣自己为巡抚,一声孟泰就足矣。杨涟和左光斗哪里敢托大,忙又对周永春行礼,只管称呼其为“孟泰兄”。四人行礼、还礼,在坐下以后已经亲热了很多。熊廷弼和周永春都知道杨、左二人在光宗病后和辞世后的作为,杨涟的所作所为早就赢得了朝堂重臣的钦佩,熊、周二人也是同样的想法。“文儒,你能为朝不计个人生死上书,老夫是钦佩万分啊。”熊廷弼感慨万千。杨涟推辞道:“涟在京师上书,也是知道先帝是明君。就胆量、见识、能力来说,照二位前辈还差的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