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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雄狮!“什么情况啊——”徐望崩溃,他要向整个经济舱的旅客道歉,和这条“故事线”比起来,他们的喜怒哀乐简直就是和谐社会!眨眼间,吴笙和钱艾已跑到机舱中部,随着吴笙一声“闪”,二人像提前约好似的,一个向左,一个向右,飞速扑进两边座椅之中,瞬间将过道让出一条康庄大路。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故意,吴笙扑的正好就是徐望这排,徐望张开双臂把人接住,刚搂稳,还没来得及多加感受呢,吴笙已抬起头,飞快道:“渣男劈腿又被小三儿搞一机情戴了绿帽,配合小三儿一机情的另一个渣男的女朋友是马戏团魔术师。”徐望蒙头蒙脑地意识到吴笙应该是在回答他先前的问题。但——“这是你触发的?”“钱艾。”“……头等舱一共才几个人啊!!!”“他可能用了群攻。”第20章嫌疑人吴笙和钱艾早有预谋,各自分散,但雄狮没有,于是在二人分开之后,它仍在惯性的作用下沿着狭窄过道往前狂奔。徐望和吴笙说这两句话的功夫,雄狮已接近机尾,它的到来让聚在机尾的原商务舱旅客,再度惊慌尖叫,四散而逃。只一瞬,机尾就空下来,重新露出它的原住民——紫圈中的高帅瘦白,以及守着他们的况金鑫。这一刻,他们才第一次看清了迎面狂奔而来的到底是什么。况金鑫吓傻了,木然不动,但他站的地方本也不是正对着过道,所以雄狮一路冲过来顶飞的也不会是他。过道正对着的是紫圈。高帅瘦白,现在的脸色统一成了白白白白。眼看雄狮直面而来,帅哥仰天长啸:“都说了发现苗头不对赶紧结束谈话,不要留恋啊啊啊啊啊——”二度声嘶力竭的呐喊里,徐望终于领悟了这句提示的真意。那不是为对手雪中送炭的暖手宝,是为自己熊熊燃烧的求生欲。帅哥的哀号未落,完全没减速的雄狮已冲入紫圈。这一刻它不像狮子,倒像斗牛!高帅瘦白在这一刻灵魂附体,纷纷倒向旁边!原来画地为牢圈的只是脚,而他们现在就像一个盆栽里忽然蔫了的四棵草,根还在盆里,但身体东倒西歪,尽情舒展向四面八方!雄狮冲过紫圈,重重撞在机尾金属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高帅瘦白躲过一劫,惊魂未定,好在安然无恙,只大长腿的裤管被雄狮爪子稍微刮到,扯破一个口子——谁让他腿长呢。一定紧盯战局的吴笙忽然冲过道那边喊:“老钱,上手段!”他这一声用了丹田气,整个身体都随着喊声一震,而震动是可以传递的,于是抱着他的徐望也跟着微妙的震了一下。徐望暗中深吸口气,又偷偷呼出,佯装特自然地把吴笙搂得更紧。他的鼻尖时不时蹭到对方的衣服,熟悉的气息把他带回了222的上下铺岁月。那是一段已经带上滤镜的时光,现今再回忆,总能让人心驰神往。徐望的心里已经蹦起爆米花,噼里啪啦啪啪咔的,但脸上纹丝不动,仍严肃紧绷,满面正气地继续做那个承载着队友的沉默基石。直到钱艾出招,凭一己之力生生拽回了他飘远的心神——“8888888!口口口口口口口!”钱艾在过道那边的座椅里大喝,偷偷摸摸的身形和震彻九霄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几乎在同一时间,机尾,确切地说是雄狮的头顶上方,竟凭空出现七个“8”和七个“口”!徐望看傻了,况金鑫和高帅瘦白看呆了,而瘫卧在地的雄狮还没从撞击中回过神。下个瞬间,88口口们飞速下坠,如巡航导弹般准确找到自己要攻击的方位——狮子的四肢和躯干!一个挨一个的口套上它的身体,就像无数个呼啦圈,三个“8”上下叠着锁住它两个前爪,三个“8”锁住它两个后爪,剩下一个“8”给它的尾巴又打了个结。雄狮被层层叠叠困住,加上还没彻底从先前的撞击中缓过来,一时竟挣脱不开。高帅瘦白看得瞠目结舌。这能力,这效果,这视觉冲击……这他妈是花钱买的文具吧!!!伙伴赞叹,对手惊诧,钱艾却不敢掉以轻心,暗搓搓从座椅中爬起,运足中气,再次咆哮:“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rou、松花小肚儿!!!”无数木质立体汉字噼里啪啦往下砸,竟将受困雄狮彻底埋住,最终堆出一座汉字小山!雄狮似乎挣扎了两下,但很快,就放弃了,只呼哧呼哧的粗气从木头缝隙里传出来,表达着它最后的愤怒。钱艾松口气,小心翼翼从座椅空隙中冒头,眺望机尾。他可以慢腾腾,但被他坐大腿的任五八受不了了:“这位大哥,你能换个地儿再瞭望吗?”这厢钱艾歉意地起身,一个劲儿给被他当了rou垫的旅客赔不是,那厢当rou垫当得神清气爽的徐望没半点松手的意思,维持着连搂带抱的姿势,抬头一本正经地问吴笙:“你刚说狮子的主人是谁?”吴笙似也没觉得这姿势有什么不妥,特坦然地把重量都压在徐望身上,回答道:“赵一,”逃命间隙,他已经从钱艾那儿问明了罪魁祸首,“头等舱的一个姑娘。”“她被渣男劈腿了?”“对。”“那狮子应该追着渣男咬啊,祸害你们干嘛?”“……在这架飞机上,你还要讲逻辑吗?”“对不起,是我年轻幼稚了。”“我说,你俩这么聊不别扭吗?”钱艾站在旁边过道里,莫名其妙看两个班委,“有什么话站起来好好说呗,你看给人家旅客挤的。”“……”徐望在心里把钱艾踹出飞机一百八十次而且每次都不给降落伞,正过瘾着,身上忽然一轻。吴笙起来了。心里默默叹口气,徐望也跟着站起来,不过没停步,而是径直往经济舱外走。吴笙不解,问:“你去哪儿?”“头等舱,”徐望头也不回,一边往前走,一边备战似的活动活动筋骨,“谁知道那几个木框子能困它多久,解铃还须系铃人。”吴笙没片刻犹豫,直接和钱艾道:“你和小况看着经济舱,有任何情况,随时沟通。”语毕追着徐望的脚步而去。况金鑫完全不了解这边情况,蹲那儿拿着滑落到一旁地上的“儿”字研究呢,一会儿举起端详,一会儿勾自己脖子上转转,研究得全神贯注,不亦乐乎。钱艾看看他,再看看吴笙愈行愈远的背影,顿时失去了所有安全感。头等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