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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的对话里,甲壳虫撞开拦路丧尸,一骑绝尘。第39章码头夕阳渐落,华灯初上。一粉红色甲壳虫在不算太顺畅的马路上,左闪右躲,曲折前进。很快,便来到了环岛,根据地图,北口出,直接去码头,东口出,便奔赴大桥。吴笙没任何迟疑,径直从北口驶出。丧尸好像随着日落消失了,宽敞的快速干道上,除了偶尔停在路中打着双闪的空车,再无其他。钱艾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这才看见徐望手里的枪,意外出声:“队长,你这就用文具了?”徐望举着霹雳枪回过头来:“迟早都要用,当然得一开始就拿出来防身。”钱艾看着那bulingbuling的武器,感觉很微妙:“你这个枪的尊容……确定是真的?我怎么看着像水晶模型?”从跑出来到现在,钱艾没听见一声枪响,显然队长还没真正扣过扳机,光拿着壮胆了。徐望不喜欢自己期待多时的武器被质疑:“要不是担心子弹有限,我现在就能给你秀一枪,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百步穿杨,现世李广。”钱艾还是觉得早早就用掉一个文具有点心疼:“其实,你真应该先试试剃须刀的,说不定和吴笙的镰刀一样,有杀伤力加成的!”徐望:“送你。”钱艾:“再见。”“不是,你们究竟要把我的车开到哪儿啊——”甲壳虫司机完全听不懂“凶徒们”的对话,终于发出血与泪的控诉。“码头。”况金鑫好心给了他答案。甲壳虫司机变了脸色:“去码头干嘛,我可告诉你们,城北现在比城南还乱,根本是人间地狱!”徐望立即回过头来:“具体说说呢。”“病毒就是从城北爆发的,我当时也在,好不容易跟着船过河回了城南,”甲壳虫司机脸色惨白,“现在人都在城南避难,城北根本已经是死城,你们过去,就等于往怪物堆里扎!”徐望说:“我们的战斗力你也看见了。”甲壳虫司机猛摇头:“没有用的,城南这些都是末级感染者,城北那些初级的或者接近初级的,才是真正的怪物,你们打不过的!”“丧尸还分初级末级?”“对,越接近病毒源被感染的,变异越彻底,各方面能力也更凶残!”“感染源在哪里?”“中心医院。”空气突然安静,气氛渐渐压抑下来。连甲壳虫司机都感觉到了:“怎么了?”见仨队友沉浸在“生命如此坎坷”的悲伤里,吴笙只得担负起“外联任务”:“我们就是要去中心医院。”他一早就料到了。由易到难,是很多事情的规律,尤其在“鸮”里,前面历尽坎坷,最后送个大礼这种事,实在不符合“鸮”一贯的行为逻辑。“你、说、什、么?!”甲壳虫司机要疯,立刻坐不住了,“码头,对,在码头就把我放下来,车我不要了,我自己回家!”“你自己怎么回啊!”钱艾赶忙把人按住。甲壳虫司机说:“那也总比去医院送死强啊!”这话说得钱艾心里都颤了,有点不确定地看向队长和军师:“如果医院就是传染源,那里面的人肯定都已经感染了,我们的疫苗就是拿过去了,送给谁?”况金鑫发散思维:“扎给丧尸王?”钱艾无语:“弟弟,这是疫苗,预防感染的,不是治疗感染的!”吴笙说:“如果医院都感染了,却还要我们送疫苗过去,那医院里就一定还有个极隐蔽的地方没沦陷,还有人在那里坚守,等着为拯救世界贡献最后生机。”徐望看着他胸有成竹的眼神:“这么确定?”吴笙飞快地转头看他一眼,勾起嘴角:“如果猜错了,下次再有耍帅的机会,让给你。”“我并没有这种需求好吗……”徐望没好气地吐槽,却又抑制不住,心里荡起双桨。这就好像一个嗜好甜食的人对一个嗜好吃辣的人说,我把我最好的糖果送你。辣君对甜食完全不来电。但那是甜君能想到的,最好的东西。由此可见,这短短七天,他和吴笙已经消弭了十年未见的生疏,重归高中情谊了。徐望在自顾自的推论中,非常没骨气地欣喜开来,他连忙低下头,以免泄露心绪。吴笙没注意副驾驶的百转千回,因为他除了看路,剩下的心思都放在琢磨“究竟什么是队长的需求”这一深奥问题上。夕阳的最后一丝光,彻底湮灭在夜色中,路的尽头,河水在夜灯的映照下,波光潋滟,一艘轮船停靠在岸边,随着水波轻轻摇晃。到码头了。吴笙稍微压一下刹车,缓缓降下车速,想隔着这最后四五十米的距离,先观察一下环境。然而车速刚缓下来,四伙伴耳内就同时响起了声音——【鸮:有人对你使用了<[武]<灵车漂移>哟~~】下个瞬间,甲壳虫对吴笙的一切cao作再没反应,竟骤然腾空,漂浮起来,在空中继续往前“开”!四伙伴悚然回头,不,确切地说是回头低头,就在他们车辆下后方的几米处,先前在商场外面见到的那辆卡车,正无声前行,仿佛按了消音键!不,不止是消音,如果这卡车一直跟着他们,而吴笙又没有从后视镜发现,说明他们还用了道具给卡车“隐身”了!但,这辆卡车明明在他们前面,怎么又跑他们后面去了?“靠,他们不是要把我们扔河里吧?!”钱艾看着甲壳虫越来越接近河面,呼吸一滞,“我不会游泳啊——”“会游也没用,”甲壳虫司机的声音低下来,仿佛看破红尘,已然心死,“河里都是感染的怪鱼,人掉进去,直接被啃成白骨。”钱艾:“……要不要玩这么大啊!!!”“对不住了——”车底下飘上来歉意的呼唤,就像在回应钱艾的控诉。半空也没丧尸,四人索性放下车窗,探头往下看。只见卡车后面已经没有先前挂着的丧尸,应该是已经解决了,而两人座的车头里挤着四个人,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和他们喊话的是副驾驶位靠窗的那个,发型很特别,两边剃得极短,中间半长向后扎起来,一个销魂的小辫。更神奇的事,这发型在他这儿,不仅不怪,还让人觉得有点小文艺,小帅气。所以说,脸很重要啊。此时,这位小辫帅哥正探出脑袋向上望着他们,一脸歉意:“本来没想和你们抢这边,谁让那帮……算了,反正轮船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