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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是他没料到小三花不拿徽章,却挖出个另外一个奇怪东西,更没料到,吴笙会从飞椅上冲下来。在徐望的记忆里,吴笙应该没有能辅助他从高空跳下而不受伤的文具了,可现在,吴笙的确毫发无伤,还能迎风傲立,日常装逼。棋盘格上,骰子来到孔立泽手中,他愣了下,有点诧异,因为吴笙犯规了,不是应该先惩罚犯规,再继续投掷吗?警告没出现,椅子倒飞下来了,重新托起吴笙,殷殷勤勤地又把人送回高空。“切记,完成棋局者,不可干扰后续棋局,违者视作犯规。”吴笙一字不差地重复着鸮的提醒,末了低头,朝棋盘上的对手们,天真无邪地摊手,“我可一点没干扰棋局。”全场:“……”他的确是没干扰,就是弄起了一坑灰土,那灰土还飞到石板格底下就停了,都没碰着他们的脚。顾念偏过头,看吴笙,目光若有所思。“不可干扰棋局”这六个字,他也琢磨过,不是没想到钻空子,但谨慎起见,还是没敢贸然尝试。这就是吴笙的过人之处,有脑子,还要有魄力。吴笙没注意顾念,因为徐望正在底下喊他。“吴笙。”徐望喊他一声,别的没多说,就冲他笑。他笑,吴笙就开心,这一跳就跳得值,不过心里再花团怒放,脸上都是一派军师的优雅和骄傲。徐望就喜欢他这股装逼劲儿,于是欣赏了好半天,才问:“你用的什么文具啊?”用都用完了,也不怕让对手知道,索性还是问一下满足自己的求知欲,否则一直惦记着,后面扔骰子都容易分心。他这一问,也勾起了其他伙伴的好奇,包括王断然小分队,他们实在无法从那个坑里,判断出吴笙是怎么跳的。吴军师向来乐于知识分享:“<[幻]我真怕>。”徐望一愣:“它是这个效用?”这文具可是让他们琢磨了好久,也没个定论。王断然小分队越听越懵,这和高空跳跃根本不挨着啊。吴笙说:“其实我也是赌一把,看自己猜得对不对。”徐望:“赌对了?”吴笙:“当然。”徐望:“所以这个幻具到底什么意思?”吴笙:“我-真-怕。我认真起来连我自己都怕。”徐望:“……”钱艾、况金鑫、池映雪:“……”王断然小分队:“……”<[幻]我真怕>全称:我认真起来连自己都怕效用:因人而异,因目的而异,可在短期内,于某一特定方向,最大限度激发人的潜力。……北京时间3:00徐望、陈关,陆续抵达终点。北京时间4:00因犯规被罚回起飞点的王断然和池映雪,抵达终点。前者比后者早五轮抵达,于是二人在最后五级台阶上完美错开,并没有爆发文具PK的惨剧。北京时间4:15<小抄纸>:钱艾使用<[武]前有狼后有虎>,江大川与野兽搏斗,身负重伤;江大川使用<[武]伤筋动骨>,钱艾骨折。江大川流血过多,钱艾胜。江大川回到起飞点A。北京时间4:30<小抄纸>:钱艾使用<[武]迷你血滴子>,孔立泽失去一绺秀发;孔立泽使用<[武]伤筋动骨>,钱艾骨折。孔立泽胜。钱艾:“……”他想到了迷你可能会杀伤力差一点,但也不用迷你到这个地步吧!!!钱艾回到起飞点A。北京时间4:45孔立泽抵达终点。钱艾和江大川,还站在起飞点A。距离鸮的关闭,只剩15分钟,两个都没有再次扔出6和10的男人,你看我,我看你,忽然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伤感。钱艾:“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一直以来运气就不好。”江大川:“我看着像幸运儿吗?”言尽于此,一切尽在凝望中。北京时间4:58“叮——”<小抄纸>:飞行棋结束,两队各有一人未抵达终点,胜负将以投掷骰子的回合数来判定。累计投掷回合数少的队伍,获胜。越早抵达终点的人,投掷的回合数越少,换句话说,胜负的判定,就要看哪一队的四人,抵达终点抵达得快。吴笙和顾念,几乎在同一时间,于脑中拉出了抵达顺序名单——1.吴笙2.顾念3.况金鑫4.徐望5.陈关6.王断然7.池映雪8.孔立泽钱艾和江大川的投掷轮数相等,剩下八个人呢,很明显徐望小分队占优,这倒不是因为吴笙占了第一名,而是因为孔立泽占了第八名。在池映雪抵达终点后,孔立泽又活活投掷了45分钟,前面多少优势,都不够他投的,何况王断然队伍在前面,也并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到了这会儿,王断然小分队,终于理解了命中注定四个字——起飞点A四人组,徐望小分队占了一个名额,自己队伍占了三个名额,这场比赛从一开始,胜负就已经定了。两分钟悄然划过。鏖战了五小时的徐望小分队,第一次觉得,鸮的声音如此甜美——【鸮:恭喜过关,10/23顺利交卷!亲,明天见哟~~】第155章雪夜回到酒店的时候,徐望他们已经困得不行了,但一点时间没耽搁,直接收拾收拾退房。在酒店门口等网约专车的时候,天还没亮。闯这一关,完全在他们的计划之外,没想到稀里糊涂就闯了,就交卷了,连徽章都没落下。一想到刚刚过去的五个小时,众人身心俱疲,一年之内都不想再扔骰子了。他们叫的是一辆大七座的SUV,五个人坐在里面,宽宽畅畅。车刚开起来,池映雪和况金鑫就睡着了,那叫一个香,那叫一个无忧无虑。钱艾眼皮已经灌了铅,但心里还记着岳帅的事呢,死活睡不着,于是看着旁边来人就来气,掐掐这个脸,戳戳那个腮帮子,又舍不得下手狠了,弄得像给人挠痒痒似的。吴笙和徐望坐在前排。窗外街景飞驰而过,路灯在玻璃上连成一条光带。吴笙静静看着,似放空,又似思索。徐望的单人座位和他的单人座位之间,隔了一条极窄的过道,这让他想起高中时候,他们也是这样,两张课桌,说相邻,又不挨着,可伸手,就能拿笔捅咕到对方胳膊。“哎,”徐望往嘴里丢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