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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一顿,犹豫了一会儿,做贼般点进去。里面贴了许多张二少与叶飞一起的照片,看背景有的像是在片场,有的在典礼,有的在繁华街头,皆情状亲密,而作者猜测二少出柜是为了和叶编剧在一起。他半信半疑地看完,最后热评第一被网友顶上来:“死者为大,请尊重死者,勿再凭流言蜚语作无据猜测,扰亡魂安宁。让该评到此结束。”该热评的作者昵称叫“二二二二二二二”。梁松影移步浏览器右上角搜索框,百度搜“叶飞编剧”。看着新打开的网页弹出来的第一条消息,他震惊不已,标题赫然是“编剧叶飞去世二少为其扶灵”,附了当时送殡的照片。晏望霄穿着黑色西服,被一个男人搀扶着,面容悲伤,立在黑白森严的殡仪队中。嘴唇紧紧抿着,眼袋青肿,眼神抑郁。还有一张是戴一副超大墨镜,嘴角平伸,低头扶灵柩,被白色花圈包围。梁松影看到那样不掩饰悲伤的二少,心里感到挺难过的。叶编剧在他走投无路时帮助过他很多,这么好的一个朋友英年早逝,不可谓不痛心遗憾。叶飞的去世原因——横遭车祸,当场死亡。这么巧,梁松影想,他和二少差点也因车祸丧命了。联想到二少刚才说的话,什么“养了我半年”“量身定做写剧本”,梁松影这时候觉得二少话语暧昧,仿佛藏着什么秘密。鬼使神差之下,他给江雪素发了一条短信,问她知不知道,当年晏望霄是为了和谁在一起而和家里出柜。江氏集团与晏氏集团在Y市甚至整个国内,分量举足轻重,两家三代世交。江雪素作为江家第二女,最受父亲宠爱重视,自小带在身边言传身教。而晏望霄鲜少抛头露面,家族活动一直由大少晏立霄出面,所以江雪素与晏望霄交情不深。不过,豪门内部知道的,应该会比外人多些。江雪素直接一个电话过来,“Lan,你的腿伤养得怎么样了?”梁松影抱怨道:“才打石膏,在床卧着,医生不准下地,我快发霉了。”江雪素笑,“所以无所事事,开始八卦了?”梁松影道:“是啊,找了一部电影消磨时间,叫,二少演的,编剧叫叶飞。”他屏息听着。江雪素“啊”了一声,“对,是个编剧,好像就是叫叶飞这个名字。你刚问我二少为谁出柜,印象中就是他,不过,那个叶飞去世了吧,几年前的事了。当时看新闻二少挺难过的。说真,出柜那事,我挺欣赏他!可惜叶飞短命啊,不然二少如今说不定还和那人在一起,没法出来祸害广大男女同胞……喂,你还在听吗,LanLan”“我在,刚刚掉了支笔。呃……那个,二少现在在我家。在我家厨房做饭。”梁松影说完最后一句,心情复杂。那边惊呼道:“晏望霄?他去你家做什么?”“当时车祸和他在一起,可能内疚吧。”“赶他走!那小子他绝对居心不良!”梁松影只是笑笑:“他走了,谁来负责我晚饭?你?我腿伤了,至少不要再让我伤胃吧,好人。”江雪素叫苦不迭:“我人在S市,爸爸不放我走啊。过两天,我回去看你。这两天叫珠姨做一份饭给你送过去,你不是挺喜欢她做的菜嘛。”“不想麻烦珠姨了。你吃饭没有?我等下开饭,先不聊了。”“嗯嗯,我也是从饭局借口跑出来的。你好好吃饭,Lan,拜拜。”挂了电话,梁松影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送殡照片,深深叹了一口气。喜欢的人忽然去世,是天底下最无可奈何的事之一。逝者不可追,再见唯有在梦中。睹物思人,亦会伤人。第8章疏离晏望霄把晚饭做好,已是七点多。梁松影把笔记本电脑合上搁一旁,靠着立起的软枕低头玩手机,却心不在焉。房间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抬起头,看见虚掩的门被晏望霄用手肘顶开,两手端着一托盘饭菜。“可以开饭了。”梁松影一边小心观察他的神色,一边说:“好的,辛苦了。”立刻放下手机,帮忙在床上张开小矮桌。晏望霄稍微弯身,托盘一低,他便顺手从托盘上取出菜摆放好。晏望霄对他笑了笑,“好乖啊。”梁松影几次有意无意地观察他脸色,发觉他并无异样,此刻见他一脸爽朗笑意,不禁也笑起来,将那些伤心事抛在脑后,“你是我老妈子吧。”晏望霄嗤笑一声。然后麻利地脱了鞋,围着小矮桌侧边,靠床沿盘膝而坐。床不大,容了两个大男人有点挤,晏望霄几乎挨着床外侧,梁松影生怕他一不小心悬空掉下去,随手扔了一只厚枕头在地上。晏望霄扭头看着地上那只枕头,忍了忍,没说话。只是趁梁松影低头喝汤,飞快捡起来,将干净的一面朝下放在旁边椅子。小小长方木纹桌,摆着三碟菜,一盅二人份的汤。菜的卖相都特别好看精致,晏望霄精心摆放的造型,看得人食指大动。“二少,你是神厨级别的。”梁松影赞叹。“遇见个厨艺这么好的,就嫁了吧。”晏望霄蛊惑。“我比较想娶。”梁松影道。“那就娶。”晏望霄放下筷子,捧心,“恰好二少恨嫁。”“二少有下限吗?”“你试试就知道。”晏望霄眼神示意他向下看,做了一个顶胯的动作,“我下面有多么限制级,待会儿拉灯,让你亲身感受。”梁松影笑得有些勉强,难以下咽地看了他那里一眼,“二少,求你,别在我床上发情,这里只有一个残疾人。”“用手也很爽的,老处男。”晏望霄一副老司机的架势盯着他看,神色肆意而轻薄。梁松影不置可否,用银筷子敲敲骨瓷汤窝边缘,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吃饭时候,再开黄腔耍流氓倒我胃口,我要报警了。”晏望霄告状喊冤:“嘿!明明是你先起的头。”梁松影点着头“啊”了几声,不再理他,忙着下筷取菜扒饭。吃完饭,晏望霄收拾洗碗,顺手拿走之前掉在地上的枕头,取出枕套扔进洗衣机洗,再给梁松影换上带着阳光味道的干净枕头。十点多,晏望霄端来一大盆热水,一条毛巾,扬言要替梁松影擦身。脸盆里热气蒸腾,晏望霄将干毛巾放进去,捞起来拧得半干,整条毛巾冒着热气。“谢谢二少,不劳烦了,我自己来。”梁松影摊出右手手掌。晏望霄将热毛巾交到他手上,好整以暇站在一旁指点,“背后你自己能擦?还有脚,你手够得着?不洗脚,闻起来一屋子臭气。梁松影,我发现你超级爱讲卫生。”梁松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