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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有狗仔徘徊,所幸晏望霄也懂狡兔三窟,在Y市仍有多处住所,于是两人又搬到离公司稍远一点的西区公寓。梁松影因为要继续筹备演唱会事宜,把原住所的两个大衣柜的衣服全部都搬来了,占了一个大房间。既有演出登台服,又有日常休闲服,但绝对不便宜就是了,价值上千万。晏望霄好奇问过梁松影的总资产。梁松影不避讳,很快答出一个八位数。被反问,晏望霄倒答不出来具体多少,只伸出十个手指,说:“有个信得过的律师朋友专门帮我管理,我不知现在多少,反正不缺。”梁松影咋舌,“你一个演员,这几年当个花瓶,哪来那么多钱?”说到这事,晏望霄得意到尾巴都翘起来,“电影投资,我演不好,眼光还是可以的,不然我哪能在演艺圈站得住脚。”梁松影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晏望霄笑。火星撞地球,擦出火花,两人再度春宵。激情过后,晏望霄发现梁松影从开始到结束没索过吻,让他感到淡淡的失落。他亲吻着梁松影浅睡中微皱起的眉头,用指尖将它抚平顺。最近的梁松影看似跟从前一样,却总在一个人的时候无意识地皱眉,看见他时,才又舒展开,朝他笑,毫无阴霾的样子。第52章回家他们的同性恋情热度不减,媒体报道经常提及,网上也是热议未曾停止。晏望霄一向更新勤快,微博人气空前高涨。反观梁松影,却几乎销声匿迹,毫无动静,除了每天去启星录音室报到,有时和朋友约出去玩,就是呆在家中。“你没什么要说的吗?”晏望霄刷他的微博问。“我谈恋爱,关他们什么事。”梁松影刷着晏望霄的微博说,“你其实不用对他们解释,也不用证明什么,我们自己明白不就够了。私事不该拿到公众领域给别人评判指点,但别人非要说一两句插一脚,我们也阻止不了。”“够淡定,向您学习。”晏望霄朝他敬礼,“不过,你刷我微博干嘛?”“你的事,不就我的事吗?”梁松影淡定地继续往下拉评论刷新,把毫无营养的评论看得不亦乐乎。“恭喜你成功把话圆回来。”“嗯。”梁松影无声地笑,忽然咳了一声,手心压在胸口一会儿才放开。晏望霄侧头瞥到什么东西,愁眉苦脸看着沙发旁一只臭袜子,指责道:“梁松影,你最近很不讲卫生!这只袜子是你的!”梁松影瞄一眼,不当一回事,“等下我丢去洗衣机。”岂知晏望霄更不满,“你偷懒了,把袜子跟内裤混一起洗!”“人有失手,时有走眼。”晏望霄气呼呼走开,坐得远远,与他保持一段距离,好让梁松影知道他在生气,以便引起不同寻常的重视。自从梁松影从任泽余心理诊所回来后,人就有些神经质,健忘症,老是不讲究,把屋子弄得乱七八糟懒得收拾不说,还犯他忌讳,比如回家后不立刻去洗手,脏衣服堆到第二天才洗,搞卫生搞不干净拿手一抹还看到黑色灰尘。他很想狠狠说梁松影一顿,然而之前做错事,说错话,心中有愧,没底气说了。但是梁松影这种类似探求他洁癖底线的做法,让他很不高兴。梁松影似乎一无所觉,仍低头玩微博。坐在角落无声反抗的晏望霄备受冷落之后,登上微博求问心理阴影面积。微博下评论各种调侃梁大神又开始欺负晏小霄了。梁松影听到“叮”一声,看到特别关注的唯一对象晏望霄有微博刷新了,马上点进去看。“……”梁松影在底下回了一串省略号。这天梁松影下班回来,走进洗手间,看见晏望霄站在洗手池边洗手。他不知怎么,就站在门口没进去,也没打招呼,就看着晏望霄洗手。奇怪的是,晏望霄居然没发现他的存在。晏望霄洗得很认真,大概洗了两分钟,讲手的每一处地方都仔细用消毒液搓一遍,用水冲洗。梁松影想起好久以前,晏望霄有过类似举动,那时没怎么放在心上,觉得只是个小毛病。但那一天在医院晏望霄脱口而出的话,成为他心中一道梗。梁松影走过去,晏望霄回头,惊讶,“你今天回来这么早。”梁松影没回答他,却看着水流中他的手说:“很干净了,你还洗什么?”“马上洗好!”晏望霄说,“把手伸过来,我帮你洗。”梁松影把手递给他,经历了三分钟左右洗礼。出来后,梁松影开始给他普及一些关于细菌的知识,其实有些细菌是有益的,洗得太勤快反而导致细菌免疫力下降,不利健康。晏望霄不耐烦打断他,“其实你是觉得我有病吧?你是不是不能再容忍我了?”梁松影闭上嘴,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没有,你想多了。”他过去抱了抱他。此事便不了了之,梁松影之后没再提过这种话。五月中,梁松影百忙之中抽空回一趟法国的家。晏望霄闲来无事,吃了熊心豹子胆要跟着去。他是有恐飞症的,上飞机前就吃了一点抗焦虑的药,在头等舱窗边落座后拉低帽檐,让梁松影抱着他。他缩在梁松影怀里害怕得瑟瑟发抖,梁松影看到这个样子的晏望霄心里很受触动,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安慰他不用怕。晏望霄戴上隔音很好的耳塞,闭眼努力入睡。飞机在天空飞行途中,梁松影摸到晏望霄的手心渗出一片冷汗。他小心拿纸巾去擦干。乘务人员留意到客人的特殊状况,俯身刚要出口询问,就被梁松影用眼神制止了。梁松影摇头,打了一个OK的手势。空姐犹豫了一下,走开。怀里的身体不住颤抖,他只好更紧地抱住晏望霄,传递几分力气和鼓励。他听说晏望霄受到专门训练,可以在五分钟内快速进入睡眠。梁松影不敢问他睡着没有,只好一动不动,唯恐惊扰他。飞机降落的时候,梁松影手臂腰背酸麻屁股痛。其余客人陆续下机,广播声中他低头,晏望霄还在睡,面容尚算安详,便感几分欣慰。他摇晏望霄的肩膀,把他叫醒。他们到达法国机场,已是下午四点。家里派了车来接,路上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抵达法国乡村小镇。借着昏暗余晖,梁松影指着窗外山坡说:“那是葡萄树。”他们家是种植葡萄园酿造葡萄酒的,住在一个酒庄里。晏望霄下飞机以来,精神厥厥不振,闻言只是靠着背椅无力地扔了一瞥,“嗯”了一声。梁松影注视着窗外熟悉的风景,车子里安安静静。为了不吵到他,他一直没和熟悉的司机王叔说过几句话,也对王叔提前说过对不起,我朋友身体不舒服,希望可以不吵到他。王叔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