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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一然:???????陶一然气得手发抖,他强忍着把茶杯里的极品毛尖全都泼在对方脸上的冲动,然后咬牙切齿地问:“你、到、底、什、么、意、思?”火龙浴里的温度高达60度,两个人都蒸的全身泛红,但陶一然现在觉得,他都要被连与兴气成100度了。为什么会有人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问出这种问题啊?!这人不要脸的吗?!事实证明,这人还真就不要脸。因为他又说了:“就……也没什么意思,以前没见过你这样的,有点好奇,”说完,他挠了挠后脑,然后继续说道,“你下面——唔唔唔!”他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一只白皙柔软的手堵住了。陶一然气得眼眶发红,一副快要被他欺负哭了的表情,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羞耻感爆棚。他绕过红木质地的小茶几,站在连与兴身前,比坐在大理石砖上的连与兴高出一大截,难得有着居高临下的视角。陶一然咬了咬唇,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再说话了。”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脚踝被人绊了一下,惯性地倒进面前的人身上,下一秒,手腕被人掐住,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就被人按在guntang的大理石砖上,而连与兴正单手撑在他的耳边,上下的视线彻底颠了过来。连与兴垂眸,就看到那张红得不行的小脸,而那双眼睛也泛着雾气,明明是一张清纯至极的面孔,却硬生生流露出了几次诱惑的感觉。“不好意思,我今天喝多了,”他沉着嗓子,开始为自己的流氓行径开脱,“你就当我耍酒疯吧。”就在陶一然准备安慰自己“耍酒疯就耍酒疯吧反正已经这样了还能更糟糕吗”的时候,更糟糕的事情来了。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唇瓣上就覆上来了一个粗暴的力道,对方湿热的舌头长驱直入,搅得他嘴唇发麻,连呼吸都困难了。被亲得失去意识之前,陶一然忍不住担心起了沈时苍。他觉得,没准陈越阳也会耍流氓。……有些事情就是差了这一层窗户纸。亲过之后,窗户纸就破了。跟内sao得要死但就是死活不表白的沈时苍不一样,连与兴这人本质上来讲也是个天然系——他想到什么基本上都会直接说。所以他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完成了“怎么办老子亲了他”→“妈的老子怎么反而觉得心动了呢”→“真是cao了老子不会是个基佬吧”→“他妈的好像还真成了基佬”→“行了那就赶紧告白吧”的思想转变。过年之后,连与兴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就把陶一然约出来了。然后连与兴就说出了那句著名的“我想和你一起断子绝孙”。然后陶一然跑了。其实,陶一然最开始是有点懵的,毕竟,第一次出柜总有自己静一静,做做心理准备和思想建树啥的。但是他的出柜之路不太顺利。陶一然和连与兴不一样,连与兴上面一个哥哥,下面两个meimei,连家二老儿女双全,好事成双,而且大儿子生的大孙子现在都能满地跑了,所以,两位老人在儿女们的劝说下,对于二儿子出柜这件事,也看得很开。而陶一然这边,状况就比较严重。陶一然的母亲早年离异,一个人辛辛苦苦地把儿子拉扯大,又对儿子抱着天大的指望,要不然也不可能坚持让他学油画这种钞票焚烧炉一样的专业。学艺术的人一般都比较开放,这么多年过来,陶一然对于出柜这件事也没觉得有什么严重的,毕竟,跟他一起学画画的学生里,也有一些人不是异性恋,而且男女都有。两代人截然不同的世界观,让陶一然的母亲一病不起,多年积攒下来的劳累和病症瞬间爆发出来,当晚就被气进了医院。为了筹齐医药费,陶一然茂盛的头发掉了好几根。最终,他在油画班上一个非常不靠谱的朋友的介绍下,去了星月夜。结果遇见的第一桌客人里面,就有连与兴。那时候陶一然觉得这世界真是该死的小。后来,他借到了高利贷,但是却因为一个偶然,发现了高利贷背后的放款人就是连与兴。平心而论,陶一然知道自己是喜欢连与兴的,只不过中间隔着母亲以死相逼这件事,让他每天都活得很痛苦。再加上他又欠下了可能这辈子都还不清的高利贷,陶一然就更觉得痛苦了。但是人类这种生物,好像就是喜欢折腾,明明最开始就能坐收渔利的结果不要,非要折腾一圈才行。比如陶一然的母亲,就是这样。她最开始不同意,进了一次医院之后,看到难过得瘦脱了型的儿子,突然就想明白了,就不以死相逼了,就同意儿子出柜了。虽然是个人都想问她“你早干啥去了啊”这个灵魂质问,但如果不是真真正正切身体会到出柜这件事的无奈与悲凉,想必是无法理解的。(后人瞎编)鲁迅曾经这样说过:这世界上本没有出柜,折腾的人多了,也就出柜了。于是,两个人就光速结束了虐恋情深模式,开启疯狂撒糖模式。第一个被甜得齁哭了的人是陆炳遥。作为一个恐同深柜,陆炳遥对连与兴表示:“老子再也不要跟着你混了!哼!”然后,穆喜笑嘻嘻地对他说:“老陆你冷静一点,我感觉嫂子长得挺漂亮的,你别是嫉妒老大找了这么漂亮的对象吧,嘻嘻嘻。”陆炳遥:“我去你妈的!老子喜欢的是那种梳双马尾的日系萌妹,才不是陶一然这种下面带了个把的心机……咳、那啥呢!”连与兴一巴掌拍了过去:“你他妈好好说话,再放屁老子削死你。”陶一然小声劝他:“你们不要火气这么大啦,反正当初是我处理得不好,你的朋友生我的气,也是为了你好嘛。”连与兴开始无脑护短:“谁说你处理得不好的?我觉得你处理得非常好,这种事情就需要给彼此一个冷静期,如果熬不过冷静期,分手也活该,你的做法非常正确、非常成熟。”陆炳遥:……陆炳遥:“再见,老子走了。”但是并没有人去追他。陆炳遥三步一回头,回了十多次,也没有人上来追他。他凄凄惨惨戚戚地走到了学校的大门口,准备逃课去网吧打游戏发泄一下,然而却在校门口遇见了一个人。一个梳着双马尾穿着超短裙和小皮鞋的日系萌妹。啊!这不就是!他的!真命天女!吗!陆炳遥瞬间满血复活。“大哥哥,你认识连与兴吗?”真命天女这样问他。陆炳遥疯狂点头:“认识认识!小meimei你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