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2
沈时苍这张脸,根本就不能化妆。她底子很好,无论是肤质还是肤色,亦或者是五官轮廓,都是精致得让人心脏漏一拍的漂亮,但这种漂亮却沾不了一丝脂粉。沈时苍唇色天生浅淡,唇瓣又薄,这种配置天生就是恰到好处的漂亮,无论是什么色号的装饰,都是画蛇添足。简而言之,这家伙素颜比化妆后好看多了。陈越阳再想找茬,她也没必要跟美过不去,既然这人素颜比化妆能打,那她还费什么力气。于是,她擦干净脸,换上超短裙和小靴子就出门了。两个人就这样各自度过了一整天的校园生活,虽然她们两个没发生什么太大的问题,但对于市一中的学生来说,这刺激就有点大了。当晚,市一中的匿名论坛里,大家身披马甲讨论得热火朝天。诸如“我们女神居然露大腿了实在是不得体”,又如“我们大姐头今天居然穿了校服怕不是世界末日要到了”。再讨论一阵子,讨论的主题就从“这他妈不科学”发展成了“颜值品鉴大会”。当然,这个颜值鉴赏的过程,也正是两人所有敌对黑转粉的契机。比如,曾经有许多人都说沈时苍白长了一张天仙脸,居然把自己打扮得那么土气。虽说人长得好看,但配上市一中那种天朝特产的麻袋校服,再漂亮的仙女也没了仙气,而且沈时苍这个人一心扑在学习和学生会的工作上,据说家境也挺困难的,所以这么多年来,别说是裙子了,她连校服之外的衣服都没怎么穿过。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没了校服的摧残,高冷学霸秒变高冷女神,就连曾经黑她打扮土气的黑粉也在帖子里齐刷刷地跪下认错。至于陈越阳……向她认错的人就更多了。她平时经常被人黑成“杀马特”、“辣眼睛”的烟熏妆现在都没了之后,大家惊奇地发现——这个人原本是长得这么漂亮吗?!就算是李白在世也只能夸“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了。就这样,两个人曾经的粉还是粉,但是曾经的黑也转成了颜粉。这本来是个好事。搞得陈越阳都不好意思对沈时苍态度不好了。于是,她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啊不对,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好像也不对。总之,陈越阳决定忘记曾经和沈时苍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和对方握手言和了。她们两个人从高一起就是同桌,高二分了文理班之后才分开,但是高一时,陈越阳的日常就是每天翻墙逃课去网吧打游戏,而沈时苍的日常,就是在学校后门抓她、在台球厅抓她、在网吧里抓她,反正就是抓她逃课、给她记过、没收她手机,怎么让她闹心就怎么来。但是,现在的状况以及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她现在是学生会会长,想逃课翻墙谁敢抓她?想到这里,陈越阳就更觉得需要跟沈时苍握手言和了。陈越阳随手扯过一个椅子,分开双腿,倒着跨坐上去,胳膊交叠着搭在椅子背上,歪着头看沈时苍,并对她说:“话说,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沈时苍停下了手里的笔,转过头看她。陈越阳对她说:“你说咱俩这就算握手言和了吧。”陈越阳一瞬不眨地盯着她看,莫名就觉得有点……紧张。其实倒也不是非要跟沈时苍讲和不可,只不过,她突然不想再继续和对方针锋相对下去了。而对于她这种主动示好,沈时苍也没有拂了她的面子,而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陈越阳属于那种心比较大的性格,说开了之后,她就真的把沈时苍当成朋友来看待。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总是有人调侃女生之间的“塑料姐妹情”。讲道理,这种“塑料友谊”本来就不应该分男女才对,无论性别与否,都有真心相对,也都有虚情假意,凭什么要把这种虚伪全都安在女生的头上?陈越阳对此表示非常不屑一顾,她觉得既然是好朋友就应该真心相对。于是,她在国庆的七天假期到来之际,直接把无家可归的沈时苍拐回自己家里去了。虽然……最开始是说要陪奶奶,沈时苍才免为其难地答应了。兴高采烈地回到家,兴高采烈地吃完晚饭,兴高采烈地陪奶奶聊完天,兴高采烈地回到卧室……才怪!一回到卧室,陈越阳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她竟然把自己的床是2米×2米的kingsize这种设定给忘记了!陈越阳脸色复杂地去找鲁凤芝拿被褥,准备打地铺用,但是却被鲁凤芝三推两推地推回了卧室。她顶着沈时苍的壳子,再三表示“和主人睡在一张床上太不礼貌了”,但是却被鲁凤芝一句“小孩子家家讲究没那么多,我孙女可喜欢你了”给噎回来了。等她再回到卧室时,就看到沈时苍已经换好睡衣上床了。而且还十分娴熟地给她留了半张床的空位。陈越阳轻手轻脚地爬上去,躺在对方身边,就闻到一阵淡淡的佛手柑味儿,好闻得不行,这种又清冷又佛系的味道,跟沈时苍这个人的性格别无二致。她忍不住问道:“沈时苍,你跟我睡一张床能睡着吗?”因为她紧张得根本就睡不着,所以才这样问。但是沈时苍却说:“还好。”对此,陈越阳的心情越发微妙了起来。“还好”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凑活睡吧还能离咋地”这种态度吗?!陈越阳有点不高兴。这人凭什么嫌弃她?!肯定是嫌弃她了吧,她离她那么长一段距离,这么大的床陈越阳甚至怀疑对方稍微翻个身就能掉下去。于是,她伸手一捞,揽住了对方的腰,直接把人拖回自己身边。沈时苍有点急了,问她:“你做什么!”“嘻嘻嘻,”陈越阳凑在她颈侧笑了笑,然后说,“你吃我家的饭,睡我家的床,我抱抱你还不行啊?”沈时苍:“松手。”陈越阳:“不松。”说着,沈时苍就去掰她的手腕,试图把她的手从自己腰上拿下去。然而这时,陈越阳又说:“我这是搂我自己的腰,就算是袭胸也是袭我自己的,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沈时苍:“……你离远一点。”陈越阳轻轻地“哼”了一声,有些不满意。“沈时苍,”她收紧了手臂,上半身直接贴在了对方的后脊,然后小声问她,“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沈时苍没说话。陈越阳凑得更近了,板栗色的微卷长发和纯黑色的直发交缠在一起。她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问她:“你的胸怎么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