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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动过心,既然如此,看着那张和她越来越像的脸,你有没有哪怕片刻的动容?连江楼旋又睁开双眼,目光淡淡地望向纪妖师:这很重要?纪妖师冷哼一声,却不继续追问了,这时距离此处很远的一棵大树上,师映川一只手紧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刺进了手心里也浑然不自知,恍恍惚惚间,他看到连江楼一脸平静,连眉毛也没有动上一动,他对连江楼何等熟悉,一见男子此刻的这种态度就知道对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这已经分明就是对纪妖师的话采取了默认的行为,事已至此,师映川心旌摇动,他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两个人在画面中交谈,以往的许多片段都从他此刻混乱的脑海中喷发出来,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飞快闪过,无数浮光掠影从记忆的角落里被翻出来,却没有一个能够给他一个清楚的答案,以至于他脸上的肌rou都在微微抽搐着,他就用这种状态来等待着,只听喀嚓一声响,他在心情激荡的情况下,脚下不自觉地用力,生生踩断了一根横出的树枝,他呼吸急促地想要张口喃喃说点什么,却话到嘴边又强行咽了回去。师映川死死地透过望远镜盯着视野中的画面,心中却是突然莫名地生出了一种无法说清也无法形容的复杂情愫,他没有办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好象塞进了什么东西似的,这时纪妖师又开始说着什么,但师映川至此已经浑浑噩噩的,不想再看下去,也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因为对他而言,如今知道的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他甚至还无法消化,师映川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自己今后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连江楼呢?那毕竟是他的师父,是将他抚养教育长大、不是父亲胜似父亲的师父啊!师映川忽然有些迷茫,也丝毫动弹不得,眼前的情形甚至让他有些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像父亲纪妖师所说的那样,对连江楼有了某种不可为外人道的隐秘心思,一时间师映川茫茫然地收起望远镜揣进怀里,呆了片刻,忽地又哈哈一笑,也不管自己笑得多么诡异,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地方,然而这个时候他却也只能用笑声来应对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此刻师映川就仿佛是喝醉了酒一般,脚下不由得踉跄了一下,就那么从树上跳了下来,往前走。清风拂面,周围很静,但在师映川耳中却全部都化作了嗡嗡之声,乱糟糟的,师映川几乎不愿意去思考,任凭充斥于脑海当中的强烈混乱感就这么一直持续下去,空白停滞的思绪如同涨起的潮水,慢慢地盖过了其他所有的情绪,整个人似乎坠入到了一场荒谬而难以醒来的梦境当中,就像是谁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然而他也终于模模糊糊地触摸到了什么,依稀明白了自己有时对于师父连江楼的那些奇怪的想法和莫名其妙的小脾气,这些东西究竟意味着什么,而这点明悟,也让他有些无法呼吸。师映川一路甚至都不怎么清楚自己是如何回到白虹山的,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似的,他坐在光线已经渐渐昏暗的房间里,像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地发着呆,直到昏暗的周围忽然明亮了起来,师映川才猛地回过神来,与此同时,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上,师映川猛然绷紧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他努力定了定神,回过头去,就看到了一双清澈美丽的眸子,眸中有着淡淡的欢喜与关切,除了方梳碧之外,还会有谁?方才她见师映川一个人呆呆坐在室中,连灯也不点,便替他掌了灯。师映川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心神失守竟是到了如此地步,否则以自己的修为,又怎么可能对方梳碧的到来毫无知觉?一时师映川反手将妻子柔软温暖的手轻轻握住,抬头笑了笑,道:你来了。在说话的同时,师映川恍惚间发现灯光下,方梳碧清好的面孔却好象有些模糊了,仿佛是另外的一张脸,英俊而平静,师映川心中一凛,连忙命令自己把这样的念头压制下去,然而这念头却必定又将在某一个深刻死灰复燃。方梳碧笑容温和,柔软的手在师映川的脸上摸了摸,明亮的眼眸不闪不避,道:映川,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是有什么事情吗?还是心情不太好?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和我说说的,虽然我没有能力解决什么问题,但是至少你能有一个人听你说话。师映川微笑起来,他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背,摇头道:我能有什么事?不要担心我,你要相信自己的丈夫有能力处理一切事情,所以你没有必要担心任何事。方梳碧点了点头:嗯。她心思细腻,虽然知道师映川的话说得不尽不实,但她也很清楚自己是不应该继续追问下去的,如果真有对她说的必要的话,师映川自然会对她说,如果没有,那么男人的事情就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罢,有的时候,男人并不希望与别人分享某些心情,就算是妻子也不行。当下方梳碧给师映川倒了茶,说着:时辰差不多了,该和大家一起吃饭了,不要还在这里发呆。师映川笑了笑,把一整杯茶喝掉,也暂时放下心中沉甸甸的驳杂情绪,站起身来:嗯,去吃饭罢。☆、一百九十九、情思百转师映川收拾心情,跟着方梳碧去了前厅,梵劫心和千醉雪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四人便一起吃了饭,师映川掩饰得很好,倒是没有谁看出他眼下的异状。饭后,师映川站在廊中,只见天色幽暗,稀疏几颗星子洒落在天空,将夜色渲染得越发深沉,师映川微微眯起双眼,一时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如同一尊雕塑也似,从表面上来看他似乎很是平静,但实际上师映川此时却是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他想到连江楼,师父原来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了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为什么师映川忽然用力拍了拍脑袋,他不知道自己以后应该怎样面对连江楼,是不是要一直装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呢?一时间又转念一想,自己竟然对师父存了这种念头,实在是龌龊!师映川啊师映川,原来你就是个无耻又贪婪的人,有了这么多优秀的伴侣还不够,居然对自己的恩师生出了这种肮脏下流的想法!那可是你的授业恩师,从小把你抚养教导长大的,不是父亲胜似父亲,你怎么能对他有了这种大逆不道的旖旎妄念?那不是你可以随意肖想的人,你哪怕是对任何人有贪花好色的想法都不要紧,但惟独他是不行的,你知不知道!师映川心中无声地呐喊,唇角亦勾出一丝自我嘲弄之意来,一时间双拳在袖中用力握起,脸色忽青忽白地想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