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3
静地生活,生儿育女,什么纷争,什么利益,都再也和我们两个人无关左优昙看着晏红苗秀美的容颜,他闭上眼睛,默然不语,然而这样的沉默只是暂时的,左优昙很快就再次睁开眼,这一次,他的神情就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他伸出手,替晏红苗慢慢擦去脸上的泪水,等他收回手时,整个人就已经是一派冷淡,他在晏红苗绝望的表情中站了起来,轻声道:如果你做的事情仅仅是伤害到我的话,那么无所谓,我不会在意,但你不是,你损害到的是剑子,而他,不会容忍,而我,也不会允许你伤害到他我不会原谅你,因为原谅你就等于背叛了他,所以我不能原谅。左优昙轻轻说着,他捧起晏红苗已经满是泪水的脸,在女子光洁的额头上缓慢落下一个吻:我喜欢过你,但是现在,你我都不能回到从前。晏红苗闭上眼,泣不成声,几乎昏厥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左优昙眼中闪过决绝而复杂的神色,他的手抬起来,然后就是轻微的破空声响起,晏红苗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左优昙的右掌就已经击在了她的天灵盖上。女子一声未吭地软软瘫倒,没有流血,也没有任何伤痕,左优昙僵硬地伸手扶住晏红苗瘫软的身体,然后将她抱起,平放在地上,晏红苗看起来就像是熟睡过去一样,但是生命的迹象却已经彻底消失,左优昙只觉得胸口有如被铁锤用力捶打一般,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平静地面对这一切了,可是当事情真正发生了以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刚才只是强行控制住自己而已,他觉得自己的眼窝有些热,但终究没有泪水从眼里流出来,左优昙低头,在女子额上轻轻吻了一下,对方的眼角还兀自凝结着泪水,然而青年还是咬紧了牙,慢慢恢复了往日里冷淡的表情,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这里。这是一个与往常一样宁静的清晨,初阳乍升,有极淡极薄的雾气仿佛烟尘一般笼罩在整个摇光城,使得这片大地犹如天上仙城,也有着不规则的光影明暗的斑驳,不过被初升的太阳一照,这烟蔼般的薄雾很快就渐渐散去,长街之上开始有了车马行人的身影,犹如在地平线上缓缓拉开一幅巨大无比的红尘画卷,此时在一处高楼上,有人穿着精美的紫衣,正是师映川,他长长的散发随意披肩,形容略显狷狂,如此登高望远,视野自然也扩大了许多,满目所见,只见层层叠叠的楼宇鳞次栉比,在晨光中展露出好似水墨画一般的轮廓,再仔细看去,甚至还能看到一些大户人家的庭院,以及雕刻着大气古朴镇宅兽的檐角,四通八达的宽阔河道上驶过载满货物的大船,而河道两侧的岸边青石上,有睡眼惺忪的妇人拢一拢蓬乱的头发,开始搓洗着大盆的衣物,如此种种,共同构成了大周帝国的这座中枢城市。早已不是乍暖还寒的时节,天气已经温暖起来,和风阵阵,十分宜人,随着时间流逝,太阳逐渐升高,一座三层楼台上,一群衣着华丽、举止优雅的男女或是凭栏而立,或是持杯低语笑谈,周围这样的楼阁不在少数,其中都是人影绰绰,汇集着的都是王公权贵,士族名流,年轻人大多是聚集在一起,众人彼此之间寒暄清谈,说笑自若,他们是精英之中的精英,即便不是现在,但也必将是未来帝国最为耀眼的一群人,与普通意义上的所谓青年才俊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不过在互相交流的同时,偶尔就会有人故作淡然地向不远处的一座六层楼宇看去,那里是当初天子登基之后下令建造的观景阁,并不对外开放,能够有资格受邀登楼之人,那才是这个帝国真正站在顶端上的大人物,也是这些才俊贵女们如今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阳光愈暖,投射在楼台之上,楼内一片沉寂,外面却是一个露台,四面养着些青翠植物,郁郁葱葱的,就显出一种幽静之气来,师映川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穿着雪白的锦袜,一双紫色翘头履整齐摆在一旁,他盘膝端坐,手里慢慢把玩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玦,眉头微扣,眼睛朝外望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上午的阳光照在他身旁开得妖娆的鲜花上,满是娇艳一片,香气弥漫,同时也带着草木蓬勃鲜活的味道,师映川抬手掸去袖上几片粉红轻薄的花瓣,举止之间有一种不拘礼数的独特洒脱魅力,听着附近阁楼传来的歌舞升平,花木间泻落的斑驳日光洒了他一身,但心思却渐渐沉入到静谧的黑暗中去。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师映川没有回头看,却抬起手,五指箕张,从他的这个角度来看,现在居高临下,就好象把远处的许多车马人群尽数都扣在掌中,师映川轻笑道:自从我晋入现在这个境界之后,看这天地的眼光就与从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优昙你看,我刚刚忽然就觉得,这些普通人的一生真是短暂而平庸,与蝼蚁也没有什么区别这样的想法是我以前没有的,而现在却有了,你说,像我师父他那样的人,是不是也有这样俯瞰众生的想法?现在的我,似乎越来越能了解他的想法了呢。师映川说着,嘴角不觉就流露一丝无比清晰的嘲弄笑意,走来的左优昙见了,只觉心头一跳,恍恍之中仿佛看见了连江楼一般,由不得他不心惊,这时师映川仍旧把玩着手里的昂贵玉玦,话题却一转:前几日恭亲王满门覆灭,你亲手了解了晏红苗此女,我知道对你有所冲击,不过这几天看下来,你的情绪似乎已经渐渐平复下来,这样很好。左优昙默默无声,不过很快,他就似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迟疑片刻,终于说道:近期有传言尘嚣直上,不利于剑子,不如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师映川摆摆手,漫不经心地道:自从我晋入半步宗师,就有流言四下传播起来,说是我当初在胎里吸收了凝华芝,整个人已是成为药人,因此才会在这个年纪就一只脚跨入宗师门槛,若是吸收了我全身的精华,只怕就可以脱胎换骨,突破已有的境界。说到这里,师映川忽然就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欢畅,他笑道:优昙,你是怕有人禁不住这个**,对我不利吗?也对,我十六岁就有此成就,古往今来闻所未闻,确实不怪有人暗地里称我为妖孽,甚至我自己都对这个传言半信半疑起来,说不定吃了我,真的就有这样的功效呢,可是你看看,谁敢这么做,谁又有能力这么做?且不说我的身份在这里摆着,没人敢动我,就算有人胆大包天真的起了这个念头,但是他们有这个本事么?我现在可是准宗师,除非来一位同样的准宗师甚至大宗师,不然,想打我的主意,就是送死!就算再退一万步,有人真的想这样做了,也有能力做,但是一个准宗师甚至大宗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