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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映川兀自安静闭目:我没有犹豫,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只要能达到目的,做戏骗人对我而言也无所谓,更何况是他先欠我们的,这一点,我永远不会忘我失去的东西,自己一定会亲手拿回来!周遭安静极了,半点声音也没有,师映川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窗外日色渐渐向晚,侍女进来掌了灯,等到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连江楼回来了,端着一碗粥,他将师映川扶起,就要喂其喝粥,师映川微微扭头,一脸厌恶,表示自己全无胃口,连江楼却只作未见,半强迫地将粥灌了下去,这么一折腾,青年又是出了一身虚汗,连江楼便脱了青年衣裳,耐心地擦拭一番,一时收拾妥当,找出干净内衣换好,自从成亲以后,这个原本性情冷漠的男人,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体贴细心的伴侣了师映川冷眼看着这一切,告诉自己决不可以有半点心软,他闭上眼,心中却微微有些不是滋味,这时连江楼解衣上榻,侧身卧着,轻抚师映川那瘦得已经凹陷下去的脸颊,语气平静地道:不用担心,你身子再养一段时日,便无碍了。师映川闭眼推开他温暖的手,淡淡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很难看,你不要碰我,也别跟我住在一起我讨厌这副鬼样子被你看见。连江楼注视着青年黯淡的面孔,嘴角不觉微微上扬,罕见地露出一丝可以称得上笑意的表情:你小时候比起现在更要难看得多,莫非不记得了。师映川闻言,轻轻睁开眼,看着嘴角微舒的连江楼,此刻眼前的这个画面,竟是依稀见过一般,是在梦里,还是前世?既熟悉又陌生,不知道是不是人在生病的时候会变得尤其脆弱的缘故,师映川却是眼窝猛地酸热起来,他不肯被对方看见自己失态,遂用手挡住自己的脸,道: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明明不需要这样的话未说完,一颗指甲大小的圆丸忽然被塞进他的嘴里,转眼间就化得无影无踪,唯余满口异香,与此同时,师映川明显感觉到丹田处一松,就此破开了一层屏障!☆、二百九、此恨不关风与月被塞入口中的圆丸迅速化在嘴里,就此破开了丹田处的一层屏障,至此,师映川当初身上被诸宗师联手施加的沉重束缚,已然成功地去除了一半!这时连江楼也已挪开了青年正挡在脸上的手,见对方正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显然是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就说道:你身上的禁锢我已替你解开一道,以后就不至于似这般体弱,再安心休养一阵,你自然就会无恙。这段时间以来费尽心机的布置终于就此成功,但师映川却是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兴奋,他定定地看着连江楼,忽然就展颜一笑,尽管如今他瘦弱不堪,但这个笑容却依然美丽,如春花初绽,这一刻无论心中是恨是怨,都付诸流水,只剩下那一点软若春水般的柔情,师映川略一迟疑,随即有些费力地扯开了衣带,将雪白的**半褪,他抓住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道:我现在很感动,头脑也很不清醒,所以今夜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决不会再拒绝你了不过连郎,我也要提醒你,这样的事情只有这一次,以后我不会再这么脑子发热了连江楼的手放在青年胸口,摸得到那一下一下的心跳,原本结实健美的胸膛早已看不出从前的样子,眼下一味地单薄,锁骨突兀,两粒嫣红怯怯缩在雪白的胸脯上面,一副楚楚可怜之态,也越发让人生出对其施虐的阴暗冲动,衣下半掩的纤纤一搦腰身,只怕禁不起狂风暴雨,略放纵轻狂些,就要摧折连江楼突然将手从师映川胸前拿开,将那半褪的**重新掩好,系上衣带,师映川见状,若有所思,凝看男人片刻,却是低声微微冷笑,道:看来我现在真的很难看呢,就算自己主动送上门来,连郎也没有兴趣连江楼面容沉静,一双黝黑的眸子显得格外幽深,道:眼下你身体虚弱,不宜行房,我若碰你,只会加重病情,你不可任性胡来。说着,将师映川揽入怀中,掖紧了被角:睡罢,过几日你身子便好了。夜色浓深如墨,外面冷雪寒风,师映川被男人搂进宽阔温暖的怀里,脸颊贴着那结实的胸膛,突然之间心中就是一阵刺痛,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当下就强笑着道:这可是你自己要放弃机会的,而不是我吝啬不给连郎,以后你可不要后悔。连江楼没接话,只是轻轻抚摩着青年的后颈,仿佛是在哄着小孩子早早入睡,在这一刻,师映川甚至就想,自己干脆这么算了罢,就这么留在这个人的怀里,别的什么也不要去管,不要去想,一辈子留在这里安安稳稳地享受着这个男人的照顾和温情,也绝对不需要害怕对方会变心,举案齐眉、白首偕老这样的生活不会再只是梦想而已,然而多年来风风雨雨的经历已经将他的心磨砺得何等坚韧,将他的性情打造得何等狠决,这一切凝聚在一起,又怎是这一点柔情心动就能够真正动摇得了的?师映川笑容淡去,眼中缓缓平静下来--连郎啊连郎,你千年之前能够狠下心来将那一世的我亲手推入绝望的深渊,挥剑断情,这一世,又在我如此爱慕你的时候冷酷地与旁人一起将我设计,剥夺了我的一切,两世于情爱一途之上的态度都是如此残忍无情,而我这个上当了一次又一次的可怜虫,现在也只不过是在向你学习,学习如何让自己心如铁石啊一念于此,师映川再不迟疑,亲手掐灭了心底那一丝柔软,逝者如斯夫终不复回!从这天以后,师映川的身体就渐渐有了起色,开始好转,连江楼待他也仍是体贴,就连洗澡穿衣喂药之类的琐事也往往亲自来做,并不假手于人,这一日天气有些放晴,师映川早上起来,连江楼给他梳了头,穿了衣,师映川坐在床上,看连江楼蹲身为他套上柔软绵厚的靴子,其实他现在已经好了一些了,虽然还没有完全康复,但至少穿衣梳洗这样的事情,自己还是可以胜任的,之所以没有做,任凭连江楼一手包办了,只是为了还可以继续享受这个人的体贴和温柔,甚至明知日后这样的时光一定会被自己亲手打破,却还是希望能够多索取一点是一点思及至此,师映川心中不觉冷笑:这样看来,自己可真是一个贪婪之极的人啊!连江楼替师映川穿好了靴子,便命人摆饭,一时两人用罢,连江楼道:今日天气尚好,稍后你可以在廊下透风片刻,不必总闷在室内。师映川坐着,长长的睫毛微垂,说着:我想去钓鱼。连江楼看他一眼,眉宇间流露出一抹并未掩饰的古怪神色,就好象是那种管束不住任性孩子的父母一般,有些无奈:外面天寒地冻,你身子未好,不宜做这等事,待开春之后,我再陪你去,如何?师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