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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亲眼目睹那些欺骗背叛,才知道其实可以选择另一种活法师映川微闭着眼,虽然因此看不到他的眼神,但看他脸上那微微空寂的表情,显然已是沉浸在那些或是甜蜜温馨或是不堪回首的记忆里,一时难以自拔,那表情当中,隐藏的是一丝沧桑。半晌,师映川才缓慢睁开眼,他轻轻捏住连江楼线条分明的下巴,目光看起来仿佛带着些怀念的味道,甚至略有着压抑后的萧索,自言自语一般地叹息着问道:江楼,你可喜欢我?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连江楼纵然还不能完全进入夫妻之间其中一方的角色,但也差不多逐渐适应了,听到这话,顿了顿,便道:应该算是。师映川低沉地笑了,在这一刻,他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无限的感叹,但终究不动声色,道:对于这个答案,我可不是很满意呢说着,轻捏连江楼下巴的手滑下去,从脖颈一直到胸口,指尖慢条斯理地划弄着男人胸前衣襟上的精美花纹,目光却在连江楼脸上流连,只觉得不论对方究竟是这张脸还是从前赵青主的面孔,在自己心中,都是天下间最英俊的男子,但这样想着,心中就似再次揭开了已经结痂的伤疤一般,又有细细血丝渗透出来,于是连江楼便看到面前少年鲜红的眼里依稀泛出无数种复杂的东西,很难想象一个人的眼神当中居然能够诠释出如此众多的不同情绪,连江楼看着,不知为何,心中竟是沉重起来,他不惯这种感觉,但挥之不去,就道:你在想什么。师映川双眉挑得略高,似是有些漫不经心,只用手轻轻拍了拍连江楼的胸膛,道:没什么,我只是有刚说到这里,忽然眉头一皱,就对连江楼道:你先出去罢,到别的屋里待一会儿,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连江楼有些意外,但他的性子注定了他不是一个喜欢多问乃至寻根究底的人,当下就出去了,不过才离开暖阁几步,就听见从里面传出低低的声音,含糊不清,却又似乎是其中正隐藏着极大的痛苦,连江楼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这时却突然只听一声闷响,好象是什么金属质地的大物件砸在了地上,于是连江楼便不再迟疑,径自转身返回,掀帐而入,便见明亮的灯光下,师映川整个人正在地面上蜷缩着抽搐,雪白的蛇尾不断甩动着,不远处一尊青铜大香鼎倒在地上,显然刚才那一声沉重闷响,就是此物被撞倒才发出的,连江楼见此情景,快步来到师映川面前,见其全身都已沁出密密的细汗,一张脸几乎扭曲,虽然并没有大声喊叫,但嘴里却不时发出沙哑的闷嘶,就像是一头垂死的野兽。连江楼看到这里,就知道师映川是怎么回事了,但他虽然听说过,可眼下却是第一次亲眼目睹,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索性就将师映川上半身扶起,揽在怀中安慰道:忍着些。入手处,只觉得师映川全身温度高得不正常,仿佛火烧一般,他有心替对方擦一擦汗,但那脸上的汗水刚用衣袖抹去,转瞬间就有更密集的细汗冒了出来,可见此时对方所忍受的究竟是何等剧烈的痛苦,事实上这还是因为这些年来师映川已经渐渐习惯这样的痛苦,可以一定程度上地克制住自己的行为,不会造成什么破坏,否则的话,若是最开始那一年,师映川在变身时的痛苦足以令他理智都快崩溃,被禁锢修为的连江楼敢这样靠近他,极有可能被疯狂中的师映川波及,只怕丢了性命也未可知。剧痛中,师映川身体抖颤抽搐,全靠连江楼揽住才没有滑脱在地,不知过了多久,连江楼才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平静下来,身体也不再火热,此时师映川身上青金色的袍子已经湿透,在方才的痛苦挣扎中凌乱脱开,露出大半的身体,只不过现在那已不是覆满鳞甲的身躯,两条修长的腿取代了蛇尾,晶莹雪白,如美玉一般,皮肤下淡淡的青色血管筋络,若是不细看,几乎瞧不清楚,平滑的小腹也露在外面,画面之香艳令人血脉贲张,少年微微喘息,鬓发凌乱,眼中却是红芒隐约,轻轻翘起唇角,垂下的眼帘掩住了那若有所思的神色,连江楼不会知道,此时在屋顶房梁处,一直在警戒着周围的傀儡直到眼下师映川恢复过来,这才隐去身形,若是方才他有任何不利于师映川的行为,立刻就会在第一时间遭到毫不留情的打击。好了,我已经没事了师映川从连江楼怀中缓缓坐起身子,将身上凌乱的长袍拉严了些,遮住肌肤,连江楼站起来将他扶起,道:每次发作都是如此?师映川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一开始确实有些受不了,时间长了慢慢习惯,也就熬得住了。说罢,见自己一身是汗,便让连江楼先睡,自己去洗个澡,大约一顿饭的工夫之后,师映川披着宽松的袍子回来,见连江楼已经躺在被窝里了,灯也熄了几盏,只留下炕前一盏柔柔地照明,师映川就脱了袍子,穿着**慢腾腾地上了炕,炕上只有一床大被,两人自然就睡在一个被窝里,连江楼这时显然还没睡着,师映川从身后将他搂住的时候,他就转过身来,看着师映川,师映川笑一笑,贴过去,靠住对方犹如雄狮般的强健身躯,那温度让师映川觉得很舒服,一只手就在连江楼的脊背上慢慢抚摩,似狎昵又似带着几分强势,连江楼以为对方又想亲热,他现在也渐渐接受了这种事情,虽然从不会主动要求什么,但如果师映川有所表示的话,他也不会拒绝,不过这一次连江楼显然是猜错了,师映川只是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后背,并不见真的做什么,一时间室中寂静,不知何时,连江楼已是渐渐睡熟了。身边的人呼吸轻浅,这时师映川却缓缓支起身来,他仔细看着睡着的连江楼,静静地看着,脸上神情似是十分专注,鲜红如同宝石一般的眸子里是任何人都看不懂的情绪,半晌,他才轻抚着男人的面庞,低低道:从一开始,我就只是想爱一个人而已,但上苍却偏偏不肯让我如意,总是让我在距离幸福最近的时候狠狠将我打落深渊,每一次倾力的付出总是得不到好的回报,每一次的原谅总是换来更令人绝望的残酷对待,变本加厉我怕了,也累了,所以,你可不可以,让我再相信你一次。师映川一夜未睡,只是静静躺着,闭目运转真元,待到感觉时辰应该差不多了,这才睁开眼来,此时炕前的大烛已经燃得只剩短短一截了,红色的烛泪在烛台上堆积起来,层层叠叠,师映川正要坐起身,就觉得手臂上微微一沉,低头一看,原来是睡得正熟的连江楼压住了他的袖子,师映川见状,慢慢从对方身下扯出了衣袖,下了炕,脚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