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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还没有做好成家的准备,那么,现在我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一个决定?一年,两年,还是更久?哪怕三五年甚至更长一些,但你只要给出一个确切的时间也好!师倾涯顿了顿,既而皱眉道:我们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好么?千穆蓦地失笑,虽然好象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此时他这样笑,本身就是一种反常,就听他说着:好?二郎,你听着,我不想做你的**,我想与你做夫妻,堂堂正正的夫妻!说着,见师倾涯面露微愕之色,心中不觉忽地沮丧起来,对于自身情绪的控制,也未必还能够再像平日里那样从容,平时他总是迁就对方,然而在此刻,千穆却发自心底地烦躁,莫名地,他就想起了当年师倾涯与晏长河在一起时的场景,那时师倾涯的眼神,那看着晏长河的眼神,他现在都还能够记得清清楚楚,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一开始没往某个地方想的时候也就罢了,但如果一下子想过去了,那么就会偏偏一个劲儿地往那边想,止也止不住,再怎么打算平静以对的事情,却也还是架不住反复的猜测与怀疑,在这样的情形下,哪怕千穆理智上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却也终究控制不了自己,他攫视着师倾涯的眼睛,以一种看似冷静、没有将半点真实情绪暴露在外,而实际上却有些古怪的语气道:是因为晏长河么?因为他,所以你不肯与我成亲?不等师倾涯回答,千穆的一根食指已挡在了他的唇上,阻止了他开口,用冷硬的语气道:因为晏长河,你还是忘不了他,忘不了你的第一个**,我说的可对?你与他之间,当年是迫于形势而不得不断了关系,但你心里还是有他的,哪怕与我在一起生活多年,也仍是如此,对于这一点,你要否认么?甚至直到如今,你都不肯将自己交给我!你让我怎么想!呵呵,倾涯,你出身高贵,所希望拥有的,想要达成的目的,到了后来都必然能够拥有和实现,而我呢,我想要的只是你而已,我们安稳地成家,生活在一起,但你却始终不肯满足我的要求!此时此刻,所有的愤怒、不满、焦躁、怀疑、担心等等负面情绪,正吞噬着千穆的心,内外交煎之下,比起从前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倾涯与晏长河在一起时,甚至还要更加难受许多!--原来人的欲`望真的是没有止境的,从前一开始的时候,只是希望能够与他在一起就好,甚至与其他人分享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忍受,但是到了后来,想要的却是越来越多了!话音方落,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袭来,将千穆重重按在旁边的墙上,师倾涯的身体死死顶住了千穆,不许对方反抗,俊美的面孔上一片愤怒与冰冷,先前还温柔宁和的气氛,此时已然被寒冷所取代,他咬牙逼近了千穆的脸,对方眼神冷漠,没有说话,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此刻两人的鼻尖都几乎抵在了一起,师倾涯一只手用力按住千穆的肩,有森然锐气相向,冷冷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提一个早就与我们的生活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你觉得很有意思么?阿穆,你与我在一起这么久,我师倾涯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还有,我要重申一件事,当年我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从未将自己交出去,这与感情深浅无关,所以你不要用我不肯将自己给你、为你生儿育女的这个理由,来肆意揣测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你自己最清楚我到底是不是在无理取闹!千穆咬牙冷笑,他盯着师倾涯,针锋相对:二郎,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么,哪怕你已经拥有得足够多了,多得让人眼红嫉妒,但却仍然不肯对惦记的东西放手!还有,你从来不会去关心其他人的想法,你只在意你自己,我的心情你什么时候认真体会过?你从不会去想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两个成熟男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眼神针锋相对,近在咫尺地对视着,脸上也很难能够继续维持平静,怒火正一层接一层地叠加起来,将理智燃烧,彼此眼中都有无数念头分而又聚,聚而再分,那是正疯狂奔涌的情绪,且通过眼神传递互通,有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的火山,岩浆在地底翻滚咆哮,涌动着,随时都会冲发开来,只是在等着一个爆发点罢了。时间缓慢而执拗地流逝着,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如此死寂了一时,千穆的目光已经变得不似一开始那么凶悍,但却越发复杂,面色如数九寒冬一般,也许往往人在将愤怒发泄出来的时候,事实上却是一种软弱无力的表现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一把抓住了师倾涯的腰,张口狠狠咬住了对方的脖子,另一只手就撕扯着青年的衣衫,师倾涯吃痛地闷哼一声,但也不甘示弱,将千穆的衣襟毫不留情地扯得大敞开来,露出坚实的胸膛,两个人此刻就像是两头没有理智的野兽,咆哮着纠缠在一起,踉跄着双双倒在不远处的大床上,不断有衣物被丢到地上,伴随着床榻吱嘎作响的声音,这是一场愤怒的搏斗,同时也是一次不甘的宣泄。清静的深殿里响起沉闷的低吼与喘息,终于,当一切都渐渐再次归于安寂时,纠缠在一起的身躯也随之分开,师倾涯捡起地上的衣物,默不作声地穿上,背对着榻上的男子,道:也许你和我,都应该好好冷静一下。千穆坐起身来,身下的钝痛丝毫没有让他有所动容,他看着师倾涯的背影,眉宇间就浮现出淡淡落寞之色,如此凝视着这已然挺拔的身影,感受着这身躯之内的沉稳从容意志,却是感慨万千,又怅惘不已,自己是参与到对方的人生当中,亲眼目睹了对方从男孩逐渐成长为一个男人的过程,然而,纵然和睦温存,彼此喜欢并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却到底意难平,千穆知道,自己永远也得不到完整的师倾涯,这不是谁故意如此,而是本质之故,如此怅然不甘着,就望着对方,自嘲道:我曾经有自信从他手里将你完全夺走,但这些年过去,我发现自己也许有些太天真了,直到如今,你也没有忘记他。千穆说着,起身穿了衣裳,他长身而立,面目冷清,整个人透出一种锋芒,一时间目光深深切过师倾涯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终于微微一哂,道: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也许真的应该好好冷静一下那么,我这就回万剑山。师倾涯神情复杂地看着男子,两人之间从来没有过什么海誓山盟,也没有过大喜大悲的起伏,平平淡淡的,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一开始也许就是以一种尝试的心态来接触,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开始有了感情,敞开心扉来接纳,很普通的感情经历,甚至没有值得刻意去回想的精彩记忆,但就是这样的平淡生活,当在时间的作用下一点一滴地汇聚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