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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长宽高?”他摇摇头,淡淡地道:“我在想伽利略。”博物馆门口想伽利略?真是个怪人。—十月中旬,江城的天气已褪去暑热,刚刚入秋,不闷,不燥,偶尔吹来阵阵带着凉气的风,正是适宜。“叮铃铃~叮铃铃~”盛睿高中的上课铃声回荡在整个校园里,前一秒还叽叽喳喳的学校瞬间安静了。除了高一八班。“诶诶,我听二班的人说,地中海生病住院了。”“什么病啊?”“鬼知道,他平日里看起来挺健康的啊,有可能是偷偷植发去了吧。”“哈哈哈,那我们的课怎么办?”“换新老师呗。”“......”第二道铃声响起时,有道身影缓缓的走进教室,喧闹声并未因此止住,班长喊道:“上课,起立——”最后一排的几位男生仍在睡梦中,其他同学陆陆续续站起来,都是一副懒散模样,声音有气无力的:“老,师,好——”话音落下,大家没有听到熟悉的回应声,有同学刚醒过来,脑子还是懵的,下意识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又尴尬的重新起身。就这样维持三十秒后,不少同学才抬起脑袋,正眼看向站在讲台上的新老师。二十多岁的年龄,皮肤白皙如雪,化着淡妆,五官精致,乌黑的卷发随意落在肩头,一袭黑色高领旗袍,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略微收腰,长至脚踝,外面套了件白色的短西装,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坐吧。”温柔舒缓的嗓音传入全班同学的耳朵里,像是一阵清风,吹散了午后的困意,却不会让人心生烦躁。“李老师生病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历史老师,我姓阮。”阮以寻拿起粉笔,背过身,在黑板上写下名字和一串数字,字迹清秀工整,“这是我的名字和手机号。”她不慌不忙的将粉笔放回盒子里,开口询问:“班长是谁?”没有人回答。又问一遍:“班长是谁?”班长终于回过神来,连忙举手,“我,我是班长。”“嗯,记一下我的手机号。”“好的。”“历史课代表是谁?”有位男生举起手,报了名字。“好。”阮以寻记住课代表的长相,问完班长教学进度后,目光落在最后一排睡觉的男生身上,前排的同学见状立马叫醒他们。直至四十分钟的课程结束,有学生依旧感觉很不真实,下课铃声响起,新老师说了句“休息吧”,拿着课本和教案,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走出高一八班的教室。“我靠,我刚才是在上课吗?”“阮以寻,这名字也太好听了吧。”“这老师也太漂亮了吧。”“她穿的是旗袍吗?”“是啊,好有那种民国大小姐的气质啊。”“......”阮以寻回到办公室,隔壁桌的戴静妙拖着椅子,凑过来问:“给八班上课,感觉怎么样啊?”“挺安静的。”就是最后一排中间的四位男生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左右翻身换姿势,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没关系,以后多的是时间,慢慢地收拾。“安静?”戴静妙是九月份入职的,现在教八班地理,每次都被下面的学生吵得头疼。盛睿高一年级有八个班,现在还未文理分班,八个班是按照进校成绩分的,八班大多是中考成绩低,没有到分数线,父母花钱送进来的,学生基础差,也特别闹腾,任课老师都反应管不住。阮以寻点头:“只是睡觉的有点多。”“他们还搞区别对待啊。”戴静妙皱起了眉头,看样子是在思考今后该怎么对待那群闹腾调皮的学生。第三节课铃声响了,这节是全校学生的自习课,学校每周开大会的时间,戴静妙叫她:“走吧,开会了。”“嗯。”阮以寻把桌面上的书本和教案整理好,和戴静妙并肩去到会议室。她们到的比较早,各位老师紧接着进来,看到最后面坐着的阮以寻,都被她的长相和打扮吸引,忍不住好奇的打量两眼。校长和教导主任还没有来,班主任们借机询问任课老师教学情况,高一八班的班主任也走过来,笑着打招呼:“阮老师,戴老师。”“陈老师。”“陈老师。”“八班那群孩子,表现还好吧?”戴静妙正想说睡觉严重的事情,听见阮以寻回答:“还可以。”班主任闻言欣慰的笑了:“那就好那就好,如果发生任何事情,可以向我反馈啊。”“好,您辛苦了。”“不辛苦,应该的。”陈老师说完话绕到另一边,又去找其他任课老师谈话,戴静妙凑在她耳边问:“你怎么不提最后一排学生睡觉的事情啊?”“我自己能解决。”戴静妙一脸你太天真的表情:“解决不了的,他们连考试都不参加,根本不在乎成绩,特别狂妄。”“如果不参加考试,不在乎成绩,我告诉陈老师也没有用吧。”“陈老师会请他们的家长啊。”阮以寻陷入了沉默。对于她这样的新人教育工作者来说,不是很赞同这种行为。戴静妙听见她讲话都是轻声细语的,以为是不舍得惩罚学生,用过来人的口吻劝道:“哎呀你不能这么温柔,你对他们温柔他们就会明目张胆的踩你头上,越来越放肆。”阮以寻笑而不语。马上就让那群睡觉的学生知道什么是“温柔”。主任推门进来,会议室彻底安静,他把上个月月考成绩总结一遍,反映了检查的上课情况,点名批评高二四班和高一八班。讲得内容都和阮以寻无关,她听的漫不经心,思想飞出天际,想到昨天在博物馆遇见的那个男人。回家后查伽利略和历史,出来的都是伽利略生平事迹,直到出现一个“中国古建筑中运用的物理知识”词条,阮以寻才想明白,他为什么会盯着屋顶看。她收回思绪,教导主任已经聊完了成绩,后勤部的领导又上去讲话,阮以寻无意间偏过脑袋,眼熟的脸庞映入眸底。他靠着身后的椅背,白色的T恤外套着一件黑色条纹衬衫,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框眼镜,微微垂眸,似乎也在想别的事情。这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奇妙小缘分?阮以寻拍拍戴静妙的肩膀,俯在她耳边小声问:“对面的男人是谁啊?”“你说哪个?”“左边第四个,看起来很斯文的。”戴静妙回答:“那